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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允听话地将药碗呈了上前,期间只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却不想贺夫人还是将话题对准了他。
“小允这孩子,又回来了啊。”那声音还算平和,似乎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在阐述着一件既定的事实而已。
但贺夫人在意他金玉奴的身份,一向不喜自己,他是知道的。夫人会不会,要驱逐他?祝允心慌地瞥了一眼贺长情,如果这是贺夫人的意思,主人还会坚持吗?
贺长情并不知祝允的恐慌与担忧。她只是极力地不让自己去注意到那件未完成的喜服,将话题扯了开来:“已经开春了,就让剑兰陪您多出去走走吧,总闷在屋里也不是回事。”
“听你的。”贺夫人的针线活总算是停了,她细细打量着贺长情的神色,半晌才又斟酌着开口,“能不能让你这金玉奴先出去,我们母女二人说些体己话?”
虽说祝允是她信任的人,他们之间堪比夜晚的月与星,但到底还是血浓于水的母亲更为重要。贺长情并未多想,于是转头吩咐道:“阿允你先出去吧,但别走远了。”
果然主人还是很听贺夫人的话的,她对自己的信任始于他一朝一夕的忠诚与陪伴,可是对她母亲的信任却是无条件和与生俱来的。
祝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依言退守在了外面。贺夫人支开他,是要和主人单独说些什么吗?
一个金玉奴在她心里的分量,实在过了。贺夫人不甚明显地皱了皱眉:“既然已经把他给了秦知行,就应该当做泼出去的水,你现在还留在身边做甚?”
很多时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落在贺长情的耳朵里,俨然变了味道:“您是不是觉得,我们拿了些屋舍田产,就合该以秦家为先?倘若他们来要鸣筝阁,为了体面与外人的看法,我也应该拱手相让?本来想另寻时机再说的,既然如此,我得告知您一声,我与安定侯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
这孩子,也不知怎的,对她有很深的误解。或许是她这当娘的该反省反省了,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断了就断了。母亲同你说这些不是在向着他们说话。你只扪心自问一点,你抛弃过祝允一次,就真的能保证他不会因此心生嫌隙吗?倘若日后就因为这一点嫌隙,引来了杀身之祸该当如何?暗箭难防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啊。”
贺长情愤怒的火焰因为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语而熄灭了,她是真的有在思考母亲话中的深意。诚然,母亲的顾虑不是没有可能,甚至是有几分必然的。
但她相信当年在谷中的亲身所感,旁人都会,但祝允不是那样的人。一个人究竟如何,是要用心感受的。
末了,贺长情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不会。”
贺长情就是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劲,可当娘的总是要为子女计之深远:“长情啊,母亲的嘴巴有些发苦,你去把剑兰放在小厨房的蜜饯给拿来吧。”
一段关系总要靠两人的维持,既然说不动她,那就只能从祝允这头下手了。
第13章 请求
廊下,祝允正眼巴巴地望着这个方向,贺长情一出来便和他对上了视线。
“主上……”
她原本没有必要告诉祝允自己的一言一行,可奈何祝允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上去还有点可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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