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1(1 / 2)

加入书签

辜之人的身上。哪怕贺长情一直以来也奉行斩草当除根的原则,但这次情况不同,林治岁还这样想。足见这人终有一日会与她背道而驰,难以委以重任。

总要寻个机会,将林治岁赶出鸣筝阁才行。贺长情暗暗盘算着,随口将人打发走了。

林治岁离开不久,小丫鬟剑兰就在叩门了:“小阁主,药煎好了,要现在送过去吗?”

剑兰是近身伺候她的丫鬟,这些年的饮食起居除了有祝允上心,剩下负责操办的那个人就是她了。只不过以往是主仆二人同出同进便于一起行动,如今贺长情越发懂了男女大防的道理,生活琐事上便渐渐倚重起了剑兰。

小丫鬟剑兰对此自然是巴不得的,于是对祝允的态度也日渐好转起来。

“你把药给阿允吧。我也许久没见母亲了,去看的时候正好带上。”不过在很多事情上,贺长情还是习惯性地依靠祝允,这一点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阁中下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贺夫人素喜安静,小阁主凡事都要亲力亲为,除了那个她亲自带回来的金玉奴,旁人一般无法近身。因而在鸣筝阁中做事,是最轻省不过的。

正如此刻,剑兰身上的担子又松了不少:“那婢子就下去做事了。”

要走到溪泠居颇费些脚力。贺夫人一向喜静,专挑僻静清冷之处,因而当初将鸣筝阁总部搬来这里时,贺长情便将最东边的院子给了母亲,以便她做第一个看到日出的人。

但却不想,这反倒成了一桩麻烦事。一个好静,一个又总是抽不开身,一来二去,本就算不得多么深厚的母女情更是不见增长。

廊下,贺长情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探向了溪泠居里紧闭的房门。

说来好笑,她一个不怕痛不怕死,十几岁就做了小阁主的人,每每面对自己的母亲时,这心中总是没底,慌得要命。

“母亲,是我,长情。剑兰把药煎好了,能进来吗?”别看只是一句平淡无奇的问话,可贺长情的声线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她和祝允对了个视线,在对方的眼神里汲取到了安心的力量。

这个时候,贺长情才依稀觉得,有些时候是自己离不开祝允,而不是祝允需要她这个主人的庇护。

还好这种煎熬总不会太久。贺夫人恬淡的嗓音慢悠悠地响在里侧:“进来吧。”

祝允替贺长情推开房门,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窗棂之下一片夺目的红,比那款胭脂雪里红还要惊艳动人。它像一片轻柔的云彩,又像天边铺排的晚霞,飘逸又柔软,轻而易举地就攫取了所有人的视线。

贺夫人正在用金线为那件大红喜服缝制着颗颗珍珠,见他们进来也不抬头,眉目间满是贺长情从未见过的柔情。

不知那秦先望究竟有何好的,便是她这发誓与其老死不相往来的母亲,嘴上说着再无关系,可心底不还是记挂着人家?放着总也好不利落的身子骨不管,满心满眼扑在过往的回忆里,也不知缅怀个什么劲。

许是有母亲这个先例在,贺长情对儿女之情早早没了期许,甚至觉得孤独终老也算是一种上天的垂怜。只要心肠比石头还硬,便不会轻易被贱男人骗了心,依旧是那个潇洒度日的自己。

那红越看越是刺眼,贺长情的面色渐渐转冷,好在她克制力一向可以,并未暴露出心中的不满:“母亲先喝药吧,凉了功效就不好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