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 39 章(2 / 2)

加入书签

陆有为先接粮票,大致的看了看,摇头:“不是。”还对王相笑:“你还得扛大包呢,还是赶紧回去吧,别抗大包都干不了。”

都这个时候了,王相哪里还会接受他的威胁,他咬牙道:“这么多的粮票丢在我手上,我必须得看看。而且,你女婿是怎么进了警察局啊?该不是和粮站丢的粮票有关系吧?”

陆有为心里恨得不行,蠢猪,一群蠢猪,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王相接了粮票,认真的看着,等看到其中两张的时候,他激动的语无伦次:“就是这些!这两张粮票是高宁女儿画的,当时我还骂了她一顿!就是这个,你看看,上面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儿,这一张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手里拿的是金箍棒,这是揍人的样子。”

他眼泪都出来了,“高宁是粮站的会计,因为这事情,被陆有为调去打扫卫生了。”

他拿着那两张粮票给警察看:“警察啊,你看看,就是这两张,可以让高宁和贝贝来,你一准能看出来,这画上的女人和高宁一模一样。”

黄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实证,虽然粮票上的女人就是小姑娘的随便画的,那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像谁的。但只要是她们画的就行!

她让人去找高宁和她的女儿来。

王相:“警察,这些粮票哪里来的?是不是陆有为的女婿偷得?”他笑着笑着又哭了:“陆有为,你好厉害的手段,偷了粮站的所有粮票,把我赶下台,你自己倒是成了粮站的主任。可你偷得不是粮票,是老百姓的血肉啊。”

正在此时,王相看到了外面进来的母女,母女俩正扭头

看一个漂亮姑娘,高宁朝着苏好好挥手:“妹妹,之前谢谢你啊。”

王相赶紧喊道:“小高,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贝贝画的!”还凑到黄娟跟前,指着上面的女人道:“是不是一模一样!”

黄娟没有看到高宁的时候还不觉得这画像谁,一旦看到了高宁,那真是一眼能认出来,神似!

高宁牵着贝贝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前主任,你也在啊?”

王相赶紧伸手拉姜贝贝,“贝贝,你快告诉警察,这是不是你画的?”

黄娟弯腰给贝贝看,贝贝看了一眼,便道:“我画的!妈妈还打我屁股。”

高宁也想起来了这些粮票,她震惊:“这些粮票找到了?”

因为这些粮票,她还打了姜贝贝,因为姜贝贝乱涂乱画。

苏好好也凑过来看,还别说,画的还真是神似,寥寥数笔,已经把高宁的形象给画了进去,苏好好夸:“你画画真有天赋。”

姜贝贝腼腆的笑,小声的跟苏好好道:“谢谢姐姐。”

王相指着陆有为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我一手提拔你,你为了跟我抢位置,你竟然干着丧良心的事。”

陆有为喊冤,这粮票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道:“是你和高宁给我下套。”

高宁白眼都要翻到了天上,“陆主任,这是被偷的那一批粮票!我能用被偷的粮票给你下套?你怎么能这么高看我?这粮票怎么回事儿?哪里找到的?剩下的呢?”

她之前是会计,因为这事情,无辜连累,如今是个打扫粮站的。

她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苏好好跟高宁解释:“刚刚欺负贝贝的熊孩子是这人的外孙子,这粮票是我在你们打架那一块捡到的,熊孩子的奶奶和另外一个老头都说这是他们丢的粮票。”

高宁道:“卧槽!我把那老太太兜里的粮票打出来了?还正好是被偷的粮票。天呐,陆主任,你们偷粮票,这得挨枪子吧。”

齐文宗的妈妈终于明白这粮票的问题了,她吓得腿都是软的,连声否认:“这不是我婆婆的粮票,我们家没有这么多的粮票。”

黄娟听了这么多,粮票是谁偷得,她心里也有底了,另外一个老头和他儿子就是浑水摸鱼想赚便宜,钱确实是齐老太丢的。

他的儿子把偷来的粮票给了他娘。

他娘带着孙子去文台山玩,欺负了姜贝贝,和高宁打了起来,粮票被打出来,又被苏好好捡到了。

黄娟把陆有为关了起来:“剩下的粮票在哪里?”

陆有为喊冤,他什么都不知道!

被关着的齐大勇也喊冤,说粮票跟他家没关系,她娘胡说的。

只有齐老太一边哭一边喊,“粮票是我的,真是我的,是我儿子给我的,放了我,快放了我。”

警察录了口供,又让不识字的齐老太按了手印,想要套话,让她说出来齐大勇哪里来的粮票,齐老太是真不知道,她以为都是齐大勇攒的,

孝敬她这个老太太的。

警察拿着口供逼问齐大勇:“粮票已经证实是顺德粮站丢失的那一批了。你娘这份口供,也足以证明,粮票都是你偷的了,人证物证都有,你若是不交代其他的,也能定罪了。”他道:“以你的本事,也够不着粮站吧,你这是想把吃枪子的罪名担在自己身上了?”

齐大勇真是恨她娘蠢,更恨自己蠢,他怎么能给他娘粮票呢?他娘怎么还把粮票弄丢了呢?丢了就丢了,怎么就闹到了警察局。

这不是小偷拿着罪证往警察局里钻吗?

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以后,他老丈人是粮站的主任,他还是平泰酒馆记账的,老丈人说了,过段时间,想办法让他当平台酒馆的经理。

他没有等来多短时间的经理,怎么就进了监狱,以后还有吃枪子了?

他拼命的朝着桌子磕头,希望把自己磕晕过去,醒来以后,这一切一定都是梦。

这时候黄娟拿了另外一份口供道:“不想说就不用审了,陆有为已经交代了,他什么也不知情,都是这个齐大勇干的。粮票再找找,实在找不到,就结案吧。反正证据也够了,下个月把齐大勇拉出去枪.毙了。”

齐大勇彻底傻了,“不!”

黄娟:“按手印吧,我不勉强你。”

警察抓着齐大勇的手,让他按手印,齐大勇拼命的缩手,“不,不是我干的,都是我老丈人,是他!”

接下俩,齐大勇非常配合的交代,是陆有为约了王相去平泰酒馆吃酒,等王相喝醉以后,把粮站的钥匙都拓印了一份,又把这些钥匙给配出来交给陆有为,后来的事情,他就都不知道了,等粮站发生了失窃案后,他又给老丈人送酒,老丈人一高兴,给了他几l百斤的粮票,他又给了齐老太。

说完以后,他还喊冤道:“我是清白的!”

黄娟:“你是无辜的,是陆有为欺骗你,不过到底要受影响,你知道其他粮票在哪里吗?这些粮票要是能被你找到,你也算是大义灭亲,还能给你个奖状拿,粮站肯定也得给你奖励,说不得你也能在酒馆里混个公方经理当当。”

又是恐吓又是奖励的,齐大勇晕晕乎乎开口:“你说的真的?”

黄娟随口忽悠:“那肯定啊,不然别人怎么会大义灭亲举报亲属。你看看那些人,哪个没有升官?”

特殊时期,两口子互相揭发,子女举报父母……多了去了。

齐大勇:“去坟院挖!我老丈人最喜欢去坟院喝酒。”

有了齐大勇的口供,陆有为这里就更好交代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婿如此蠢笨,将他连累成这样,连粮票藏得地方都说了,他可真蠢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交代不交代,又能有什么区别?

他都是枪毙的命。

他就一个女儿,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希望保齐大勇一条命。

把齐大勇摘了出去,齐大勇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被他骗得。

并没有说粮票是两

人一起偷得,更没有说,粮票藏得地方是两人一起挖的。

陆有为泪流满面,他只当了一天的粮站主任,粮票也没敢花啊……

黄娟拿了口供,稍微琢磨一下,改了供词,去找齐大勇,“你老丈人说,粮票是你们俩一起偷得,粮票是你们俩一起藏得,签字盖章吧。”

齐大勇一下子就瘫了,地上哗啦啦的,他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不肯签字,“这老不死的说把我当亲儿子,就这么害我这个亲儿子的?那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他说没人发现,我能去干吗?他害死我了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自己多么的无辜。

黄娟笑着说道:“齐大勇,你老丈人把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你倒是承认了。行了,你俩也能做个伴,一起挨枪子吧。”

齐大勇眼睛一翻,彻底晕死。

他这辈子竟然是蠢死的。

齐大勇和陆有为都认罪了,齐老太也就被放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嚷嚷道,“我就说粮票是我儿子给我的,那就是我的粮票。你们要给我道歉,把粮票还给我!”

齐文宗的妈妈陆思静已经明白了经过,甚至意识到丈夫和父亲恐怕都完蛋了,听到齐老太的话,气的恨不得杀了她,她冲了上去,厮打齐老太:“我爹和大勇都被你害死了!你怎么这么贱啊?你拿着粮票到处晃荡什么?”

齐老太大怒,“你个骚.蹄子,敢跟我动手!”抡起巴掌朝着陆思静扇去。

陆思静嚎啕大哭,甚至不想还手了,不是脸疼,是心疼,完了!全完了!她爹和齐大勇都会被枪毙,他们一家也会被送去农场改造。

她怪齐老太惹事,怪齐大勇愚孝蠢笨,甚至怪她爹领着齐大勇去偷粮票。

可是怪谁又有什么用。

警察让大家都散了,把齐老太婆媳也赶了出去,别在警察局闹事情。

黄娟带着人去陆家祖坟挖粮票,一群人跟在后面,苏好好这会儿也想知道结果,也跟着一起走,觉得有点饿了,从包里抓了肉干,分给江宿一些,又给了贝贝一小把。

贝贝有些害羞,脸颊都红了,缩着手不肯要。

苏好好稀罕这么容易害羞脸红的小姑娘,“肚子该饿了吧,姐姐请你吃~”塞给了小姑娘,“甜口的,很好吃。”

贝贝脸颊更红了,对着苏好好甜甜一笑:“谢谢姐姐。”

苏好好摸摸她脑袋:“真乖。”觉得这小姑娘眼睛真漂亮,再看看江宿,似乎有点点像!长大以后肯定超迷人。

高宁道:“谢谢你啊,多亏你才找回了这些粮票。”

苏好好还蛮喜欢这母女俩的,母亲战斗力爆表,小姑娘腼腆害羞易脸红,她道:“没有你揍那老太太,这粮票也掉不出来。”

高宁也笑了起来:“等会儿我请你们吃午饭!”

一群人到了坟院以后,找了一圈发现了烧纸的痕迹,直接挖开了那一块,在坟头找到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粮票,足有三千斤!

除了齐大勇得到的几l百斤,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罪证找到,等待陆有为何齐大勇的是死罪。

齐老太也跟了来,他哪里能想到,齐大勇给的粮票竟然是从粮站偷得,而她……

儿啊,你怎么不跟娘说实话。

儿啊,你怎么这么傻,这种事情怎么能干呢。

儿啊,你死了,是娘害死了你,不,是陆有为害死你了,那个老不死的,怎么能怂恿你偷粮票。

可脑海里是齐大勇给她粮票时的样子,齐大勇说,娘,你前半辈子过得这么苦,如今我出息了,我以后一定不让你缺了粮票,娘,你后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

齐大勇说完孝顺的话,又嘱咐她不要乱花,不要把漏财,不要让人看到了。

齐老太再也不是那个嚣张跋扈到处扇人巴掌的嚣张老太,她哭的死去活来,跪在警察跟前:“都是我干的,是我啊!我儿什么都不知道。”

熊孩子齐文宗也不敢再放肆,他缩着脑袋藏在他妈妈的身后,生怕再被送到警察局,像爸爸、姥爷一样吃枪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