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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说:“姜国塔曾是莲生真君盘踞过的地方?,他曾在此处编制梦境,安置执念,所以此地必然是业火最汹涌、最容易泛滥成?灾的地方?。”

流筝也?觉得此话有理?,于是两?人准备前往姜国塔。

“这雨总是不停。”流筝站在窗前观雨许久,突然转身对季应玄说:“我?不喜欢雨天,要么……要么就等天气晴了,咱们再走,好吗?”

她还是没有道一句不舍,季应玄阖目靠在贵妃椅中,没有看见她的神情,只听见她寥寥低柔的话语,却忽然笑?了。

“你想让雨什么时候停呢?”季应玄问她。

没有等到回答。

这场大雨连绵数日,待一旬后?雨过天晴,已是十月深秋。

流筝清晨练剑,带回一身清露,悄悄推开卧房的门,将一枚朱红色的枫叶覆在季应玄的眉心。

她语气很是高兴:“最近天气凉快了许多,业火的影响似乎在逐渐消弭,也?许我?们不必着急——”

话音未落,却见枫叶上白霜融为清露,清露蒸为水气,叶脉发出细碎的裂响,似是耐不住烘烫,忽而?自燃成?一片灰烬。

流筝的话音戛然而?止,手指轻轻触碰季应玄的鼻梁,被烫得瑟缩了一下。

“应玄,应玄……”

他睡得很沉,仿佛沉浸在深深得梦境里,也?许梦中是漫天的火光,连他现实中的身体都要被灼化,衣角袖间散发出一种极浅淡的、烈火席卷繁花的哀香艳尘。

流筝唤不醒他,只好召出不悔剑,借至冰至寒的剑气为他降温。她的手抵在他的太阳穴处,瞬间刺痛,被烫得通红,渐渐灼伤皮肤,鲜血直流。

她指尖的血沿着季应玄的侧额流下,淌过他锋利的下颌,滴在衣上,赤红更暗。

季应玄终于醒来?,躲开了流筝的手,这次流筝看清了他瞳孔中的赤金色,不像上次那样一闪而?过,这次的赤金色更深更亮,像一簇燃烧在身体里的业火,渐渐熄灭,乌黑的瞳孔里重又映出她的面容。

瞳孔中的烈火熄了,他的身体也?不再滚烫,捧起流筝被烫伤的手指,眉心深深蹙着。

他说:“你的手还要握剑,不是用来?做这个的。”

“那你呢?”流筝问他,“难道你就该把自己当作盛积业火的容器,让业火在你的身体里折磨你、燃烧你?”

说着又哽咽起来?。临别在即,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多愁善感,何?况季应玄实在是狠得令人发指。

“怎么又哭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同我?朝暮相对,只会让你更伤心,你应该回太羲宫去,或者周坨山。”季应玄叹息道。

流筝偏过头,将眼泪抹去,说道:“我?不回太羲宫,也?不去周坨山,我?明天就去掣雷城姜国塔,太羲神女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因为对他的留恋,也?是因为近来?业火势态似有平息的侥幸,她迟迟没有动身前往姜国塔,想与?他多待一天,再多待一天。

如?今才明白,季应玄在业火薄发的地缝处栽满了红莲,红莲夜以继日地吸纳地底的业火焰海,他用自己的躯体做容器,盛放无穷无尽、能滔天灭世的业火。

所以近来?天气转凉,人界平和,万物似有复苏之兆。

所以他总是困倦萎靡,梦里浑身滚烫。

他想用自己的身体困住业火,可万一失败,将会爆体而?亡……他简直疯了!

流筝说:“你不能什么事?情都强行替我?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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