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三缘签(“听闻三年前,”沈君兆慢...)(1 / 2)
看到这一行字, 雍理牙疼:“回头给梁铭安排个书法先生,一个大男人,写这么一手字, 还怎么统领六州!”
子难:“……”
雍理清清嗓子:“朕当时那是怕暴露身份, 刻意模仿!”
子难:“是的。”雍理:“……”是什么是啊, 和尚你少一本正经地唬人, 不就是笑话朕女装求生嘛!
这事扯不清, 说多就是理亏, 雍理扔了暗信:“以后梁铭的信不用……”
子难视线微动,跟着那封信落到石凳上。
雍理蓦地又把信给抓了回来。
子难这才垂下眼眸,不出声了。
雍理重新打开, 忽略这烦人的笔记, 仔细盯着梁铭留的这一句话。
利用他?
雍理本以为是梁铭重提两年前旧事, 说的是他扮做圣妃利用他暗杀梁振虎……
此事早在他恢复身份后, 对峙了个明明白白, 哪还会再拿来说事?
况且这话里还有个‘既想’二字。
他什么时候想利用他了!
心一咯噔,雍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阿兆私底下联系梁铭了?”
子难目不斜视, 不承认也不否定。
雍理是最了解他的――想要不沾俗事时,子难法师那必须片叶不沾衣。
但凡沈君兆相关, 子难从来都是不发一言, 当然也是看透了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清官难断家务事, 和尚更不行。
雍理也不需要他确认, 自己脑袋一转就想了个明明白白。前阵子他才和沈君兆聊过, 关于与梁铭合作,如何佯装征伐野心勃勃的六州, 实则举兵北下,一举端了前朝余孽和通敌卖国的总兵付安义。
这事聊归聊了, 雍理却始终没点头,他不许沈君兆出征,所以这事就搁下了。
雍理本以为自己把沈君兆这心思给摁下去了,谁知他竟背着他联系了梁铭!
一股邪火直窜心口,雍理哪还管什么梁铭梁暗的,满脑子都是沈君兆!
这混账家伙,莫非还想越过他,直接出兵不成?
如此能耐,怎不直接造反!
雍理越想越气,当即便道:“随朕去见梁……”
话没说完,雍理又轻吸口气,摆手道:“罢了,朕去找沈子瑜!”
子难低声道:“沈相在北营。”
雍理气死了:“传朕口谕,让他立刻马上回宫!”
又是联系梁铭,又是北营布兵,沈昭君你一手美人计用得真是出类拔萃啊!
子难办事,向来是干脆利落,沈君兆回来得也极快。
北营里一堆人一堆事,沈君兆原本在事无巨细地安排,但只是远远看着子难,他便扔了所有事:“我先回趟宫。”
跟他出来的陈请一愣:“大人……”
沈君兆瞥他一眼:“你留下盯着。”
陈请忙道:“属下明白。”
雍理一人坐在长心殿,书案上放了一张展开的信纸,一行字虽小,以沈君兆的眼力,看得一清二楚。
沈君兆顿了下,黑眸冷寒。
旁人还会被他吓住,雍理哪会,他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会儿嫌梁铭蠢笨,想除之后快了?”
沈君兆:“……”
雍理原是不想理他的,这会儿又觉得自己不理他,他能捅破天:“朕倒觉得梁铭还挺懂事,知道给朕送个信,要不朕的军队出征了,朕还被蒙在鼓里呢!”
沈君兆垂手而立:“没有陛下亲赐兵符,无人能调动雍军。”
雍理气结:“等你万事俱备,还哄不了朕的兵符?”
沈君兆:“……”
雍理更是一团火直往上蹿:“沈君兆你这么能耐,怎么不直接反了朕!”
沈君兆行了大礼:“陛下息怒。”
雍理气到疯也舍不得他膝盖跪地,一把扶住道:“你但凡心疼朕,就不该这般胡闹。”
大事小事,沈君兆向来是全纵着雍理,偏在这事上他一意孤行:“此次六州有求大雍,且梁铭深入中原,臣有把握控住他,若等他回了六州,再谈合作变数太多。”
道理雍理都懂,但他不许沈君兆领兵出征。
沈君兆继续道:“错过此次征讨,机会难寻。梁铭已与杜景修有所接触,若是能趁此让前朝余孽掉以轻心,臣定能将其一网打尽。”
雍理不看他。
沈君兆声音放轻:“陛下,过了今年,梁铭再想入京至少要三年五载,许是要等您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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