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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犹在耳,却早已物是人非,时未卿突然觉得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了。

这句话如同一只利箭插在时仁杰心上,让他心痛至极。

不过一瞬,时未卿便走了很远。

眼见他要消失在拐角,时仁杰出声喊住人:“卿儿。”

时未卿又向前走了两步,到底还是停住了,但也没说话。

时仁杰一直藏起在袖中的右手,终于露了出来,他斑驳的手指握着还没干透的血书,伸出了栅栏,“希望陛下看着这封认罪书和……你大义灭亲的份上,能赦免你无罪。”

时未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时仁杰以为他不会再回头时,他转了身。

望着骤然苍老的父亲,他无声地取了血书,转身的动作比之前更利落。

时仁杰定定描绘着时未卿的背影,继续喊道:“你只剩下林观这一个亲人,别怪他,他是被我逼的!照顾好自己!”

时未卿走出大牢,站在台阶上,借着火把看向拿着血书的那只手。

那些为他好到底是什么,保护还是伤害。

时未卿仰起头看着黑夜繁星,嘴角无声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点一点将血书团进掌心。

真可笑。

听见脚步声响起,祁遇詹走过去,看着他面无表情什么也没问。

“回去吧。”他道。

时未卿点头,“我们回去。”

走进,祁遇詹看见他手指上有血迹,连忙拿起他的手,仔细查看,“你别看,怎么伤到了?”

时未卿摊开手,递到他面前,“我没事,是它。”

收起血书,祁遇詹打量他的神情,“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未卿摇头,“没有。”

祁遇詹还是不放心,抱着他向来时路走回去。

时未卿靠在他的肩上,向后望着越来越远的牢门,瞄到地上两人身后被火把照到一起的影子,突然问道:“我们会一直不分开吗?”

祁遇詹侧头贴了贴他的额头,笑道:“困迷糊了?要是分开,你觉得是你舍得还是我舍得。”

时未卿跟着笑了。

第二天早上,那封认罪血书交给封单明处理,最后呈到了魏帝面前,徐番当朝被抓,没多久,漕粮被劫案和谋反一事启动了三司会审。

柳管事的出现减少了很多麻烦和事情,如同剧情再次跳过配角,祁遇詹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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