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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祁遇詹即将带兵到梧州,时仁杰担心时宽察觉,特意将他调到安和县查民田案为何会被爆出来,顺便再确认漕粮藏着位置是否稳妥,若不安全就要及时转移。
“时宽巡查漕粮时被暗兵六卫发现,时宽也察觉到对方,他们交了一次手,如今漕粮位置暴露,父亲已经对凌非何起了疑心,我想在封单明洗清他的嫌疑前,利用这件事把亲事退了。”
时未卿又解释道:“父亲疑心重,你不知道计划出的破绽才会更少,应对的才能更自然,等到了时府,你只需要把你遇见的说出来,余下的交给我就好。”
说完,他紧紧盯着祁遇詹,眼睛一错不错。
“理由充分,你过关了。”祁遇詹亲了亲时未卿的红唇,发出的嗓音低沉,“你只要不伤害自己,不伤及无辜,有正当理由,便做什么都可以。”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阻碍,想做就去做,即使不能立即让我知道,我也不会生气,只是最后不要忘了告诉我。”
时未卿靠近,亲了回去,他一直都知道这人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我知道了。”
“夫君。”
进城内之前,祁遇詹把交通工具换成了他回来时骑得那匹马。
到了时府,时未卿被纪二扶着下车时,他也是在一旁等着,并没有上前,但视线一直跟着,把握住了汝宣郡王该有分寸和边界。
这样的距离一直保持到进时仁杰的书房之前。
被纪二一直扶着会显得祁遇詹欺负的有多狠,不利于计划,在进门前,时未卿让纪二跟在他后面。
这个书房的门槛有些高,时未卿抬腿时碰到了伤口,一个没站稳就要倒向前面。
祁遇詹先一步跨过门槛,察觉到身后有轻微袖跑带起的风声,他立即回头,将时未卿扶住了,声音中无意识带上了温柔,“小心。”
这一幕正被打量他们的时仁杰看到,他皱起眉头,眼神冷峻,而后将神情藏了起来,如同从未出现过。
等人进了书房后,时仁杰行礼道:“臣鄂州巡抚时仁杰拜见汝宣郡王。”
祁遇詹上前将扶起时仁杰,道:“巡抚大人请起,本王到梧州用的是茶商纪詹的身份,而且本王是以晚辈的身份来时府的,不必行此虚礼。”
时仁杰低着头眸中一闪,再抬头是已经带上了温和的面具。
他直接忽略了祁遇詹说的晚辈身份,看向时未卿,道:“卿儿对郡王的身份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时未卿瞥了时仁杰一眼,觉得站的有些累,径直走向座位,坐下后也没有正面回答,“郡王又怎么了,焉知他以后没有其他身份。”
“卿儿,郡王面前不可无礼。”
时仁杰脸色严肃起来,好要再说什么,祁遇詹适时打断,“巡抚大人,我在梧州就是一届商人,没有什么礼不礼的。”
时仁杰恢复了温和,笑道:“让郡王见笑了。”
他又指着主位道:“郡王请上座。”
“巡抚大人,我今日是以晚辈身份来的,不可坐主位。”祁遇詹走过去,挨着时未卿身旁的位置坐下,“我看这个位置就不错。”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时仁杰温和地笑了笑,转身走回主位时,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眸色晦深,又在转回前恢复了。
此时时未卿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全消了,落座在对面的林观看了好几眼。
要查的事情还没消息,时仁杰本想往后拖一拖,谁料时未卿道:“孔行镜呢?”
被祁遇詹和时未卿来人同时看过来,时仁杰也不想当下就把人带上来,“孔行镜还昏着,得等他醒了才能问出事情来。”
时未卿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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