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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你们韩教官在此,踢你是小事了。”

付文鑫自知理亏,悻悻然摸了摸鼻子不再吭声。

陆久安转过头看其他队友时,脸上已是一片如沐春风:“第一分就当我作为东道主送给沈二公子了,他们的招数经过刚才那一战,想必你们已经了然于胸了吧。”

付文鑫嬉皮笑脸地双腿一并,全然不复刚才的急色:“他们亵裤什么颜色我都知道了。”

饶是稳重如江预,也忍不住和其余队友一块儿哄堂大笑,倒是把观众和对手看得不明所以。

笑声渐止,付文博想了想补充道:“刚才观他们的招数,平时应当白打和单球门要玩得多一些。”

蹴鞠的玩法分为筑球和白打两种形式,所谓白打,和现代的街头足球更为相似,相比筑球,更加注重观赏性,常用于宴会助兴。

因此白打玩球的花样很多,甚至发展出了一套专门的解数,刚才那一场比赛,就出现了好几个眼熟的传球接球,诸如“旱地拾鱼”、“佛顶珠”、“风摆荷”等招式,这些动作确实赏心悦目,一经亮相就引来了不少叫好声。

单球门竞技性间于白打和双球门之间,赛队中间放两杆,杆子中间留有风流眼,规定时间内过球多的一方获胜,但是要论激烈程度,还数双球门直接对抗。

陆久安说送分给沈二公子也确实不为过,按照战术,第一场先探虚实,红队一连射了8次球门,终于让他们给扒干净了。

对于这种花里胡哨的踢球,一个字,“莽”就完事了。

谁还跟你沈二公子玩风雅呢。

“既如此,那就别耽搁时间了,下一场是你们韩教官的比赛,咱们一鼓作气速战速决。”

于是乎,第二场比赛,包括沈二公子在内的所有红队的人发现,刚才还手足无措的对手,仿佛一夕间战神附体似的变了个人,所有的招数在他们手中都被游刃有余地化解。

观众席摇旗助威的人也不禁面面相觑,在短暂的愣神后,就是兴奋的呐喊,第一场过后被打击的垂头丧气的观众满血复活,激动地把大腿拍地通红刺痛。

比赛以迅雷之速结束了,快到令人不可思议。

沈二公子僵硬在原地。

严大公子也一时难以作出反应。

这就结束了?

沈二公子不明白,分明一开始是他们将陆久安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还记得对方在他们的招数下如何得有心无力。

怎么一转眼形势就急转直下,最后变成了这样呢?

他们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是输,也不该输得如此稀里糊涂的呀。

观众席上的呐喊震耳欲聋,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捶胸顿足,沈二公子茫然四顾,被一声声听不清楚的声音淹没其中,天上顶着烈日骄阳,他却感觉深处严冬,浑身上下的热气尽数化为冷汗。

陆久安已经在队友的簇拥下来到场地中央,他正撩开湿漉漉地鬓发不停为自己扇风,面对对手的不可置信,陆久安没有半点催促的意思。

还是严大公子首先回过神来,他稍微使力推了推一旁的友人,沈二公子眼帘火焰跳动似的一阵抖动,眼底的星光这才重新汇聚,他作为县令之子,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结果已经摆在这儿,他不是那等输不起的人,自然不会作出胡搅蛮缠令人难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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