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048(2 / 2)
谢明灏已经跟宋欣媛混熟了,这时候插嘴:“你看出来了那时候还故意找她茬儿啊?”
宋欣媛瘪瘪嘴:“那我想不了那么多嘛,我真是一点儿也看不了我们枝受欺负。”
付温枝从前座转回头,轻轻揉揉宋欣媛的手。
宋欣媛冲她抬抬下颌。
旁边的汪越在这个时候开口回答宋欣媛的问题:“那是相当有背景,她爷爷不是号称黑白两道吗,我今天就是打她了,不服就来弄死我好了。”
并不是有恃无恐的语气。
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
宋欣媛正
想开口说点什么,冷不防地,另一个人插嘴:“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
语气有点冲,但更多的是无奈。
说话的人是温敛。
这句话一处来,整个车厢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孤独的BGM。
宋欣媛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隐隐能觉察到这两位关系不一般。
连闻现都挑了挑眉往下听。
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是汪越没什么好气儿:“改不了。就这样了。放心,时幼微她爷爷弄死我也连累不着你。”
温敛听得气血上涌:“让他试试。”
动你一下试试。
汪越不领他这份情:“你可别趟这浑水。我呢,高攀不起。”
她说话就不能不带刺吗。
温敛被她气得快要七窍生烟,偏偏她这话又让他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正想说什么,车子却在这里停下来。
司机请示谢明灏:“谢总,汀江御园到了。”
很不巧,这是温敛住的地方。
谢明灏挠挠头冲温敛说:“敛哥要不你带越姐回去你俩好好谈谈吧?”
他俩又不是没住一起过。
这话听得汪越也愣了下,她瘫倚在座位里:“我就不去了,怕污了人门楣。”
“汪越……可以,你就这样。”
温敛气得说不出别的话,夺门下了车。
车厢里彻底安静下来。
后面又送走宋欣媛和汪越回家,付温枝才跟着闻现下车。
*
星光璀璨的夜晚,橡树影摇曳。
闻公馆沉沉的大门打开,付温枝手被闻现握着,亦步亦趋地进了门。
住进闻公馆也有一阵子,成为法定夫妻也有几个月。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手牵着手回家。
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年轻夫妇一样。
夜晚的光线黯淡,他们走得很慢。
付温枝还是有点担心,蹙着眉问闻现:“我们那样对时小姐她们,会不会……”
她想起汪越说时幼微的爷爷早年黑白通吃,她生在小门小户,从未得罪过这样的人。
那时候在卡座上欣媛和汪越因为她那么那么得罪了时小姐。
“她不敢做什么的,”闻现捏捏她软软的手,安慰似的,“有我在。”
“那汪小姐?”
闻现笑了声。
“你当她汪大小姐凭什么嚣张跋扈的,不用担心。”
已经凌晨。
按照霍姨孙姨她们的起居时间来说,现在应该正在熟睡。
付温枝跟闻现都没想到,穿过主楼的时候,会迎面撞见披着衣服出来的孙姨。
后者还啪的一声按开灯,一时间灯光大亮,面面相觑。
付温枝像上学时候谈恋爱的学生遇见老师似的,本能地倏然抽回手,略显尴尬地打招呼:“孙姨,还没睡呢?”
被甩开手的闻现神情微妙地挑下眉,看看自己空空的手掌,有心往付温枝身边挨了挨。
不过很快,又被人一声不响地躲开。
闻现都没听清孙姨她们俩寒暄了什么,只在关灯前冲孙姨摆摆手。
灯一灭,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拉回她的手。
只留下孙姨一边回房间一边暗自嘟哝,怎么今天这小两口怪怪的。
*
从主楼回角楼的石子路上,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付温枝咬着唇胡思乱想。
发现自己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因为同一个问题忐忑。
第一次忐忑是她刚刚搬过来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他怎么安排的。
第二次是温敛跟谢明灏来做客的第二天,因为他们前一天晚上一起睡在主卧的大床上,所以第二天她拿不准他是不是还要继续跟她一起睡……
然后好像就是现在。
他们……互相明白了心意,应该算是在谈恋爱吧?
谈恋爱的,夫妻?
是要睡在一起吗?
大概是因为付温枝思绪良多,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讲话,只是付温枝偶尔能感觉到握着她手的人力道时不时的微微收紧。
一直到上到二楼。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今天谁都默契的没开灯。
一路摸着黑上的楼,像在偷/情。
楼梯很快走到最后一节。
绕过酒柜,很快到了二楼的会客厅。
付温枝终于忍不住开口:“……闻现。”
被叫到名字的人“嗯?”一声。
她委婉地说:“已经好晚了,嗯,晚安。”
这是让他回去睡觉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对方很快应下:“嗯,晚安。”
这么痛快吗。
她以为他会有一点点……想法。
好像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失落。
不过更多的是,觉得有点愧疚,他每一次都没让她为难,还把主卧让给她,自己去睡书房。
她在想,她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思绪正在乱飞。
冷不防腰上感觉一紧,下一瞬腾空而起,被人握着腰放到旁边吧台上。
借着窗外沁进来的深蓝色的光线,付温枝视线与闻现平齐。
他手从她腰上移开,单手搭在她颈侧,细细地挲磨。
她觉得有种难捱的麻。
注意力在脖颈上,没防备男人倏然的靠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凑近到她唇边。
付温枝细细的手腕搭上男人的肩,柔柔软软地叫他名字:“闻现……”
“嗯。”
他这个时候还顾得回应她。
不过下一秒就吻下来,温热的唇舌覆上,轻轻咬住,再一遍遍啃噬,她唇舌上的麻就沿着血液一路蔓延到心脏。
整颗心脏都跟着发麻。
她的手不自觉用力,紧攥他的外衣,被勾着生涩地回应。
他好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一遍又一遍亲她。
从唇角到颈边,再到耳后。
最后气息潺潺地落到耳边缱绻地叫她:“枝枝…枝枝。”
“怎么这么好亲呢。”
被他露骨的话说得脸色旎红,付温枝埋头进他怀抱里,手紧紧勾住人脖子,声调弱弱着告饶:“不行了…不可以了…”
对方可没那么好心放过她,贴在她耳边问:“不可以什么呢。”
“不可以…再亲了。”
要受不了了啊。
闻现弯着唇低笑。
“那枝枝。”
“我什么时候能回房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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