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Heated(2 / 2)
虽然周六日双休是工作生活的必需品,但两人的工作性质摆在那儿,很少有都恰好无事在家的周末。
所以聚在一起的过周末的时候,沈爰就喜欢拉着他做一些普通情侣会做的,简单的午饭,恰到好处的午觉,下午去买些东西,晚上一起做饭,睡前一起看部电影。
她热衷于享受这种平淡的幸福,易慎也配合。
沙发的双人躺满足两人依偎,滨阳的冬天屈指可数的优点就是这午后的阳光,没夏天暴晒,比春秋更温暖。
电视以最小音量放着最近的电视剧充当催眠的背景音,沈爰裹着毯子,以易慎当做人体抱枕,躺在他怀里睡得正酣,弥补前夜多梦不安的睡眠。
易慎本来就精力充沛,加上昨晚上睡得很好,就没真睡。
平日午睡大多半都是陪着她,把她哄睡了,安静地看点书或者玩手机。
他无聊玩着工作室新投资的跳盒子小程序游戏,过了几十关失误“死”了以后,易慎沉了口气,挪开视线,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小猫”。
沈爰身材娇小,哪哪儿都软,偶尔他情动没把握力度,捏得她身上不少淤痕。
易慎把手机扔到身后,专注地在温煦午后,光明正大贪窥他的女孩。
目光在她脸上每寸地方慢吞吞流连,连沈爰脸颊上透明细腻的绒毛,他都那么喜欢。
怎么这么会长,他想。
易慎不敢动手抚她,怕弄醒她。
最终,他只是给她掖了掖毯子。
望着实实在在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越是这种确切的“获得”感,就越让他想起曾经“失去”的感觉,随之更加后怕。
易慎的视线被催眠的阳光晒得有些发散,在难得闲适的此刻,忍不住回忆好多。
…………
三年前,潮湿又繁荣的伦敦。
崩溃和落空,简单到有时候只需要听到一句话,就能铺天盖地的侵袭他的神经。
他人眼里坚不可摧的易慎,竟脆弱得被一句话,打得脊背都险些直不住。
“沈小姐没来。”特助在他耳畔告知。
他们明明是确定沈爰会随学院教授参与本次珠宝展宴,才大老远飞十个小时过来的。
这时的易慎,早已是创业黑马,外加上少部分人知道他祁家二少的身份,在国内外的圈子里都瞩目又显眼,不敢招惹。
他高傲又矜贵,以极致的理性管理团队,根本不像是会为了个“不确定”的偶遇退掉工作越洋过来的人。
能让他的伙伴兼老板如此不理智……张世比任何都希望易慎能成功见到那位小姐。
只可惜。
张世瞄着他绷紧的神情和身姿,
() 不敢吱声。
最近工作连轴转,连夜坐飞机过来又没见着人,他怕易慎挺不住,试探着问了句:“……需要我帮你去找一下沈小姐吗?”
要实在想见,抛开礼数什么的见一下不是不能完成。
张世知道的情况有限,不清楚易慎和沈爰之间隔着那么多不能相见的缘由。
易慎低头,盯着西服上特地养护佩戴的皇家蓝袖扣,梗着脖子冷静道:“不用。”
“明天早上回滨阳。”
不像条落魄野狗般摇头丧气,是他守的最后一抹倔强和尊严。
快两年了,每个日夜的更替,都在反复撕开他对沈爰的惦念。
白日撕裂,晚上愈合,一天天叠加,结痂越积越厚。
厚到终有一天,他憋不住,想来窥探一眼,以来慰藉这场漫长征战的疲惫。
可小姑娘真狠心啊。
应该是知道他会来,所以不管多好的学习机会,她说不来就不来。
易慎跟服务员要了杯酒,握在手里,迟迟没喝。
他盯着杯子里的香槟。
怎么还没喝,喉咙就苦透了。
“张世。”易慎胸口滚烫又发闷,压得嗓音也低得吓人:“你说她。”
“是不是早就撒手了。”
如果是那样,那他的所有计划,筹谋,都会沦为可笑的独角戏。
张世看不了老板这个样子,怕敬仰的人崩溃,又可怜于强者的卑微。
“易总,沈小姐在英国将近两年间,并未与任何异性有过过密接触。”是事实,也是安慰话。
易慎听完,唇线动了动,扯出不算笑的笑。
意味不明,难说是满意还是自嘲。
沈爰不出现,这个展宴对他们两人来说没了意义,易慎带着张世离开。
在宴场门口,易慎没上车,吩咐助理:“你先回,把手续办好,我自己待会儿。”
张世颔首,坐上司机的车离开。
……
崩溃和落空,简单到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瞬间,就能漫天蔽野的摧毁他的理智。
譬如站在下雨的伦敦街头,发现自己少了颗袖扣的那一秒。
少了另一半的蓝宝石袖扣在左袖上孤独熠熠,仿佛少了近半灵魂,无声嘶哑着拥有者的溃败。
雨点打在他身上,浸湿他打理精致的黑发,顺着发梢,滴答在易慎的鼻梁。
终于,在展宴挺住的骨气,在这里坍塌了。
他是最不信命运暗示之类的玄说的人,却在此刻,透过丢一半的袖扣,看见了老天对他的残忍提醒。
在有她的城市里,丢了她送的袖扣。
是不是就暗指着……
易慎突然很累,绷紧的弓变形到极致,他一点点俯身,挺拔如杉的人弯了腰。
撑着膝盖,他盯着湿透的地面,眉心神经性跳动,在下一秒丢弃了所有理智。
整条街,凡是他走过的地
方,易慎弯着腰,甚至单膝跪在脏兮兮的地面,摸索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喘/息/粗/重,喉咙溢出困兽般的闷声。
路过的人都奔着避雨,再以不解和异样的目光扫视他一眼。
感官只留视觉,其他自动被屏蔽,他发了疯地想找到那枚袖扣,好像找到了就能向命运证明……
只要他努力,他和沈爰,就断不了。
就算天塌了,他易慎都能靠双手顶上。
可是没有。
那枚袖扣永远丢失在伦敦街头,就像他明知道沈爰就生活在这里,却无法顺从欲望见她,拥她。
回国的飞机上,易慎淋雨加上心力交瘁,发了高烧。
张世着急地在飞机上联络医生准备给他治疗,而生病的人却捧着仅剩一枚的宝石袖扣愣神发呆,吃了药也不肯闭眼休息。
飞机窗外的阳光刺眼,照到沉静的蓝宝石表面,皇家蓝产生千百次折射,在他眼底光华夺目,好似看着它,就能窥见曾经她面对自己时笑容。
易慎用指腹一次次摩挲,擦抚着宝石表面,沉默许久,最终在张世结束电话后,开了口。
“帮我联系最好的宝石工匠。()”
“?膉詢荛?隈换???敧?卢蹸??()?[()]『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然后嵌入另一个,他可以随身佩戴的物件里。
.............
沈爰睡得香甜,下意识伸手直接把白皙小手放到他身上。
这一举动,打断了易慎的回忆。
放上去还没完,她一边往易慎怀里蹭,手来来回回个不停,弄得他半边身火急火燎。
她好像特别喜欢抱着他的身体睡,说她还不承认,反驳说他的身子那么硬,还没她的抱枕舒服。
易慎捏着她手腕,故意挥开她的手,刚撇开,沈爰睡梦里皱眉,又放上去。
他起了兴趣,再次弄开她的手。
下一次,沈爰不满地“嗯”了一声警告,往下直接——
易慎的脖颈瞬间跳起青筋,闷哼一声。
沈爰睡着,感觉他乖乖不动了,满意地把手放到他腹部,还拍了拍,好像在说:不许再动了喔。
再动还“捏你”!
易慎往后仰躺,盯着她的小脸克制,叹了口气,十足无奈。
沈圆圆。
我还真是把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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