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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如果祝青霄对她的至死不渝也是装出来的?那么…
无数记忆演变成黑暗中的点,犹如黑夜中的繁星,安于柬站在荒野之上,抬头,像古老的占星术士渴望找寻其中的线索与答案,可惜,上辈子遗留下来的匮乏线索无法谱成谜底,安于柬失去了方向,迷失在其中。他本不想纠结于过去,可卫雪榕这一处却突然发出带有信号的光亮,迫使安于柬追根溯源。
也许其他当得到了解释,可,为什么祝青霄会知道?
这一刻,安于柬绝望的认识到,也许祝青霄一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善罢甘休,即使他极力摆脱和掩饰,也欺骗不了他,安嘉荷做不到,祝别做不到,夏将影也做不到,只有他曾犯贱爱过的,才是知晓他心里每一寸见不得光的阴暗处的人。
“小安?”卫雪榕眼见安于柬快要崩溃的神情,想要伸手稳住对方,却被安于柬躲开。
安于柬仓皇地逃离现场,他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他用了最可耻,但也是最有效地方法,不然,他无法抑制住心中那股强烈到令他发疯的猜想,如果上辈子的卫雪榕也知晓自己要抢婚的决定,如果上辈子,他会和现在一样知晓卫雪榕和祝青霄冷静地旁观自己发疯,他是不是就不会到死都被蒙在鼓里,绝望地跳下去。
他无法问出口,死而复生的只有他一人,卫雪榕无法告诉他答案。
他把自己锁进车里,明知道状态不佳,还是按下启动键,被束缚在安全带下,安于柬尝试大口呼吸汲取氧气,被挤压的胸腔依然让他喘息困难,紧绷的弦被强硬地拉扯,伴随着耳鸣的是剧烈的头痛,安于柬强忍着不适慌乱地打开副座下的车柜,挣扎着找到药瓶,却已是空空如也,他只能自救,将车窗全部打开通风。
不知过了多久,快要失去意识的安于柬才被停车场的车鸣声惊醒,耳鸣消失大半,但头部的钝痛感却依然存在,他努力想直起身,汗水浸湿的衬衫却将他黏附在皮质座椅上,意识到身体状态愈演愈下,安于柬拿出手机,却看见屏幕上弹出的十二个未接电话。
安于柬仰躺在座椅上,回拨,夏以宗很快接起,开口便是最坏的消息。
穆笛的事被人爆出来了,检查组已经把人带走了,同时,刘间也被人举报涉嫌非法洗钱,《涧照晚》被迫中止,甚至部分投资方已经开始撤资。
“人都找到禾园门口来了,安于柬,你拿公司签了对赌协议?”
安于柬呼吸困难,但还是强忍着喉咙里的血腥味,问夏以宗对方是谁?
“共荣的人。”夏以宗仍不敢相信,“你真的签了?”
“你…你找祝别,我…我现在没有办法现身解决,共荣是祝别找来的人,要催债,也该问祝别。”安于柬一字一字,说得很慢也很吃力。
“什么祝别?我的老天,对方和我说,签字的只有你一个,白纸黑字,找祝别有什么用?”
坚持到听完最后一个字,安于柬已无法理解夏以宗说出的话,身体失去维持姿势的力气,手机从空中落下,做自由落体,失去意识之前,耳边只剩下夏以宗急促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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