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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焦急地在两人间移动，催促他们赶紧给个答案。

"你的发情期？"Tim纠结而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Clark眨了眨眼，紧绷的肌肉放松，整个人停顿了几秒，"哼？"他发出了惊喜疑问的感叹。

两个人类和他一起静止，在他发声后脸上的复杂加深了。

"你忘了？"同为Omega的Tim感到不可置信。

"Bruce他还真没和你说？"Dick则是在另外个层面上无法理解。

Bruce即没和他说，同时他自己也忘了。过多的突发事件和烦恼淹没了这种会定期到访人人默认的麻烦事，从前Beta的生活把他宠坏了。Clark不好意思地扬了扬眉："呃，对，是个问题。"

由此看来，Bruce的意思是，他因为他的发情期无法夜巡所以叫来了夜翼。蝙蝠侠放弃夜巡也就意味着，Bruce准备那几天都陪着他，呆在他身边，只是为了他，一个人。

"那老家伙真是要命。"Dick不可理喻地晃动着手掌，走到Tim身边低头叼走几根翘起的薯条。

Tim则举高盘子，轻声朝Beta嘟囔："不愧是一对。"

Clark扶上额头皱着眉，用故作的沉思掩饰快要抑制不住的嘴角，他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太过愚蠢的笑容。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出现在转开的电梯门后，他迈出会升降的地面，手里拿着一叠数据，看见超人未置一词，他的存在让原本还算其乐融融的气氛僵在半空，凝固，他扫视过房间里的每个人，视线停留在Tim身上。年幼的Omega低下头。

"过来。"

Tim找了个台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局促地跑到Alpha身侧。Bruce把纸张交到他手里，在男孩粗略翻阅过后，开始了低低震语的说教。

距离和音量是人类只能知道对方在说话的程度，但Dick会读唇语，他撕开手里的坚果棒，盯着Bruce翕动的嘴唇，凑到Clark耳边："我和他遇见的时候他比现在和善多了，那时候他还会和我开些笑话。甚至考虑过带我去游乐园玩，虽然后来因为里面小丑太多，我们变成晚上过去打架了。"

Clark能听见Bruce在对Tim说什么，"是吗？他现在也很好。"眼中闪着几乎能挤出水的宠溺，他的焦躁怒火一扫而空，完全忘记来庄园的初衷，在知道Bruce在为他的发情期做打算后，他只感觉Bruce做什么都是对的，一切都可以原谅。

"我听说过爱情使人盲目。"Dick上下打量了Clark两眼，退开一步，"你是直接瞎了。"

Dick搜肠刮肚还想找出什么话挤兑挤兑超人，Tim拿着数据表冲到Dick面前，这整张脸抑制不住地兴奋，他的没有像同龄孩子遇到天大好事时那样又蹦又叫，只是抿着嘴唇攥住Dick的衬衫，拳头发抖，一向轻薄的信息素剧烈翻动，一双蓝中带绿的眼睛亮得惊人。

"Bruce怎么说？"Dick问，Clark也在等他开口。他们都知道Bruce说了什么，但都不忍心让Tim失去说出好消息时一吐为快的爽感。

"他说我可以！"Tim把手里的纸张都捏皱了。简直比他知道全市最好的高中破格录取他的时候还高兴，"他说我体内的托米西汀已经代谢到成瘾准线以下了，激素稳定，只要到时候抑制剂适配，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他从来没这么感谢过自己是个Omega，感谢他的鼻子。

"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猎犬了？"Dick揉着男孩顺溜的短发，被结结实实拦腰拥抱了一下，"哦，可以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