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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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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打小三。

除非......连她都找不出能够审判“第三者”的罪状。

事后陈鲜不屑于追责,她压根没提贺春景的事,只说父母不睦已久,母亲未能走脱产后抑郁的阴霾,情绪失控酿成惨剧。

家属态度明确,警方的调查便也草草画上句号。

陈藩回国之后,发现陈鲜她们已经打点好了所有事。当事人消失、房子退租、死者下葬、案件告结,贺春景存在过的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人人对此事都不愿多谈。

接踵而至的是将他们姐弟二人压到无法喘息的生存压力——继续学业、保全家产、于环伺中杀出一条生路。偶尔得以喘息了,陈藩才能拿出几块零散的拼图,试图推翻论断。

可他独自拼了十几年,空有一纸猜想,苦于无处求证。

贺春景骗他,楼映雪骗他,陈鲜也骗他。

他们就是不愿意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他们急着翻篇,急着向前,急着摆脱少年时的残酷记忆,急着长成性格稳定百毒不侵的大人。

没人管陈藩是否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过一辈子。

陈藩忽然很想把床上的人摇醒,跟他翻翻旧账。可贺春景又实在睡得很艰难,在梦中的表情都带着凄惶委屈,眼珠在眼皮下动得飞快,让人实在不忍心再往他身上累加稻草。

蓝色的旧校服手感粗糙,不比上万块一件的高级定制。陈藩手掌在膝盖上磨蹭得发麻,恍然间思绪也跟着回到十八岁。

他见过贺春景高中时穿着蓝校服的样子,现在也见过这人成年工作之后的样子了。可中间这段日子呢?

二十岁的贺春景,步入象牙塔后的大学时光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学校是什么样子,住几人的宿舍,修了哪些课程,毕业时是否也对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感到迷茫?

陈藩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比现在年轻,又比从前成熟一些的贺春景是什么样子,想来想去,脑子里模模糊糊,连个人影都凑不出来。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是空白的,是无从知晓的。

鼻子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陈藩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酸胀的山根,鼻腔里溢出很压抑很痛苦的一个音节。

贺春景听了,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他掀开被子,嘟囔着让陈藩过去,被子外面凉。陈藩鬼使神差贴上去,靠坐在床头紧挨着他,又替他掖了掖被子。

两只手握在一起暖融融的,始终不曾松开。

陈藩垂下眼睫,摸到对方右手指头上有几个粗糙发硬的茧子。不知道是叫粉笔烧出来的,还是骑车拧油门磨出来的。他咂咂嘴,感觉像吃了油甘子,从舌根一直涩进心里去。眼睛也跟着酸胀,于是他合上眼皮,于昏黄灯光里,和身边人陷入同一场旧梦。

孟南敲门进来的时候被他们两个的暧昧劲儿吓了一跳,抽气声将陈藩从朦胧睡意中惊醒。

“下面来人了,过来接他的。”孟南赶快调整了一下表情,指了指床上的贺春景,用气声说。

【作者有话说】

【高亮】关于心理疾病的描述为满足剧情需要,有一定虚构的成分哦!

第125章 不要男妈妈!

陈藩瞅瞅穿着蓝校服的贺存一,贺存一也瞅瞅穿着蓝校服的陈藩。

俩人穿着一新一旧两款二中校服,站在客厅面面相觑。

贺存一狐疑的表情中露出了一点微妙的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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