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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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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是他命格硬,老天轻易不肯收,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按狗治,还真醒过来了。

一阵锐痛刺进他的脑海,像是有人捏着他的神经末梢狠狠揉搓,泛起一股让人牙痒的痛意。

睁开眼,射进屋里的阳光晃得他两眼发白。

“醒了?”

陈玉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贺春景眼前晕着影,隐约看见人影晃动,陈玉辉把一个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又替他掩好被子,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贺春景动了动身子,又虚又软,脚腕上拴着的链子哗啦啦响。

太过相似的场景,让贺春景简直以为晕倒前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梦出来的,直到他看见陈玉辉转过身时,左肩后面明显鼓了一块的衬衫弧度。

那是刀口包扎的痕迹。

“怕你青霉素过敏,没法给你挂吊瓶,只能打打退烧针,”陈玉辉到餐厅端了杯水,又将手心里的几粒药喂进贺春景嘴里,水杯递到嘴边,“不过口服抗生素还是要吃的。”

温水灌进嘴里,贺春景呛了一下,却被按回枕头里捂着嘴,确保不会把药吐出来。

“闹也闹够了,贺春景,我现在肩膀很痛,情绪可能稍微有点烦躁。”见他平静下来,陈玉辉挪开手,坐在床边,“所以不要再让老师生气了,明白吗?”

贺春景的眼珠像枯井,了无生气地直直望向天花板。

“我和你们齐老师说过了,你在水厂摔了一跤,摔坏了腰,过两天才去上课。”陈玉辉慢条斯理地系好衬衫袖口,起身去客厅拿他的呢绒外套。

贺春景置若罔闻地躺着。

“乖孩子,你就在家休息两天,按时吃药,我中午和晚上会回来看你。尽快把伤病养好,之后就可以去正常上课了。”陈玉辉先前那件呢子大衣废了,新置办的这件泛着一股很崭新的布料染剂味道,带点化学品的意思。

很冷酷的,无机质的感觉。

这个同样很冷酷的人俯身揉了揉贺春景杂乱的头发:“事已至此,我们或许可以做一个约定。你安安稳稳读完高中,不要惹是生非,在这期间我不会再动你,等毕了业,就像之前我说的,你拿着钱,随便去哪。”

陈玉辉顿了顿,补充道:“忘了所有人,永远不要再回来。”

贺春景仍旧没有反应。

就好像他已经不在意这一切了,他的灵魂早就和水池里烧作灰烬的鉴定书一样熄灭了,只留下一具伤痕累累的皮囊摆在这里。

陈玉辉的情绪陡然烦躁起来。

“本来不想再跟你使些小孩子之间的手段,但是你别忘了,陈玉泽的遗产还掐在我手里,赵素丹还等着我每个月往六院打一大笔钱呢。”

陈玉辉的声音冷得像一把手术刀,层层剖开贺春景麻木的外壳,将他蜷缩逃避着的思维剥离出来,强制唤醒。

“自己本该继承的东西被人动了手脚,通往未来的道路被人亲手封死是什么感觉,我想你比谁都了解,你再清楚不过了。”

“……知道了。”

半晌,贺春景颤抖着回答。陈玉辉走了。

窗外有早课的铃声在响,然后是第一节课、下课、间操铃。

熟悉的乐声敦促学生们按部就班地度过这寻常一天,可任凭它们如何催促,贺春景始终侧卧在床上,眼里空茫茫一片。

他想了很久,却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了眼下这步田地的。

倘若追根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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