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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不,也许是更早之前。
上一次近似符咒之术出现之际,还是那位大名鼎鼎,传闻死在众派围剿之下的钟啸奎。
或许还要更早,比如一个名不见传、平庸,亦或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人物。
三百年......
会不会在此期间,那个人从未放弃过寻找池州渡的行踪。
齐晟温热的手心逐渐发凉。
如果他没有主动靠近池州渡,池州渡也像以往那样,不为任何人停留,他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那个时候,听到这些传闻的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呢?
这一刻,曾经出现在心底的声音再度浮现。
若他从未遇到池州渡。
不,那或许会更糟,因为他也将......
“你身侧的那位红衣姑娘......”
齐山勤见他脸色不好便率先开口,谁料话说到一半,自己向来沉稳谦和的儿子突然拔高嗓音,像是被触及到什么奇怪的点一般出言打断他。
“不是他!”
齐山勤身形停滞了一瞬,沉默地望向齐晟。
齐晟顿了顿,似乎也有些凌乱,立即缓下语气:“不是他,我......”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齐山勤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再度开口:“传闻中,傀师身上有两件令人眼红不已之物,其一,是可逆天改命的‘阴阳咒’,其二,则是可重塑肉身的炼傀术。”
“这两种秘法结合,不但得永生之法,还能永驻容颜保肉身不腐,在三百年前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已有记载中提及,傀师绝非善类,但你我也都清楚,所谓正派围剿抱着怎样的目的,那其实说不清楚。”
“傀师销声匿迹后,即便后世如何去效仿,最终也都得到了报应业障,无法善终,始终参不透这其中玄妙,苗疆禁蛊‘忠蛊’,缚魂子此类,都有着他的影子。”
“此人,更是邪术的鼻祖。”
齐晟在家中本就更为松懈一些,如今心里正乱着没有抬头,自然也就错过了父亲眼中闪过的一丝试探。
邪术?
齐晟张了张嘴,又憋闷地将话咽了回去。
乱葬岗中,自己借着某种秘术看见了那个不被常人知晓的虚境,亦或说池州渡眼中万物。
与邪术扯不上半点关系。
一团团灵并不似诡事异录里那般可怖,小小的一团,沾上池州渡的衣袖,就像是感受到什么好闻的气息似的,黏糊糊地不肯离开。
还有古老繁杂的咒阵,幽蓝的火焰,明黄的符纸,细红的傀丝。
比起阴森,其实带给他更多的是震撼与心惊。
师父曾说,他的秘笈火刃是这世间最强的剑术,亦是最美的盛景。
但此术极端,容易波及无辜,练成后他再没动用过,世间极少有人见过,但大多有所耳闻。
那仿佛能燃着天际的纯阳之火也一直存于心底。
直到那日乱葬岗,他方才知晓什么叫灵魂震颤。
他未曾来及细想,便又听父亲忽然话锋一转。
“便是他,一直在你身边吧。”
“是。”
这次齐晟回答的很利落,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火气,与平日不疾不徐,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同,显得有些急躁。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但父亲也曾说过,世人之言道听途说不可全信,是非如何要自己了解后再做定夺,我与......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他绝非传言那般作恶多端,更何况根据如今的线索来说,分明是守宫一脉贪图秘法从而......”
“小晟。”齐山勤起身,缓步走到齐晟身边,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我赞同你的观点,也并未说那位的不是。”
齐晟下意识抬眼,看见父亲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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