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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后日,那就后日走。”问泽遗不理他,只是示意莫且行先带着赐翎离开。
早些走也好,能提早适应北境苦寒的天气。
莫且行得令,干脆地拎着赐翎出了门:“走了,出发前我再教你个刀法。”
赐翎闻言,果然不挣扎了。
“真的?我要学!”他眼睛发亮。
重重闷响过后,两人的大嗓门被隔绝在外。
“我给你备了纳戒,放在桌上。”兰山远全然不在意刚才的巨大动静,只是看向问泽遗。
“纳戒里面灵石足够,你们到底不是同族,一路上住店挤在一间屋,终归不合适。”
问泽遗心领神会:“我知道了,到时候要是得住店,我们单独住一间。”
虽然他只听说过男女不能住一间,没听过不同族不能住一间。
“路上当心。”
兰山远把情绪收敛得很好,就像只是单纯地关心问泽遗。
问泽遗环顾了圈四周。
议事堂早已无人,外部嘈杂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他往前了半步,轻轻抱住兰山远。
兰山远面上温柔又公式的表情骤然碎裂,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会早回来的,也会多给师兄写信。”
温热的怀抱很快抽离,问泽遗笑得眉眼弯弯:“我会想师兄,师兄也记得想我。”
“嗯。”
兰山远像是忘了接什么词合适,连着嗯了几声。
“那我先走了,还有行李要收拾。”
“好。”
等到眼前人离开,兰山远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
师弟刚才揽过,很轻很轻地抱着。
他的眼中全是欢欣,低着头都难以维系住表情正常。
与此同时,远在数十里外的水年镇里,男孩在暗巷中睁开眼。
他的瞳中漆黑如墨。
眨了眨杏眼,男孩整理好破旧的衣衫,控制着傀儡躯体,跌跌撞撞朝着阳光下走去。
问泽遗正在小筑收拾行李。
兰山远得去忙着和其他宗门修士打交道,所以这回只有他自己收拾。
因为是暂离,他没打算把自己的书和笔墨搬走。反正兰山远的隔壁屋是给他的,现在是往后也是,和沈摧玉没关系。
纳戒放在桌面上,被午后的阳光一照,刺目得极其显眼。
问泽遗拾起纳戒,看了眼其中内容。
饶是早知道兰山远有多少灵宝,他还是被纳戒里的内容惊到。
各种御寒和驱魔的法器琳琅满目,最低也有三品,最高甚至有九州都没几件的九品灵器。
而且兰山远怕他看不懂怎么用,还用正楷字写了厚厚一册说明,说明详细到来个赐翎都能看得懂。
而纳戒里藏的灵石,更是多到问泽遗都无法快速清点。
这不像是拿来给他住店的,倒像是给他盘下百来间客栈挣钱用的。
兰山远像是志怪书中带着宝石珍珠回巢的上古灵兽,把天材地宝都塞在了纳戒里面。
见不到兰山远,没法让他把灵石取出来。
问泽遗只能等着遇到兰山远,再和他商量。
可兴许是兰山远刻意不让他还纳戒,整整两日,问泽遗都没见到兰山远。
离开的日子如约而至 。
不知兰山远何时归来,问泽遗压了张道谢的字条在砚台下。
他也有小金库,到时候回来把灵石全数还给兰山远也不迟。
拿上笤帚,他最后替兰山远扫了次院子里的落叶,再给自己养的花浇了水。
灵鸟眼巴巴地从窗外探头,问泽遗撬开二三十个松塔,装在篮子内,满满当当放在窗外。
“等我回来再喂你。”问泽遗趴在窗口,看着灵鸟啄食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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