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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之所以对萨南半岛如此执着,是因为这一三角形半岛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战略位置和资源条件。
萨南半岛位于斯拉诺与穆萨的西部交界处,与另一块大陆之间隔了一条狭窄的运河,水道北边衔接北部军事联盟许多国家毗邻的内海——即此前A国与邻国产生海洋划界争端的内海,南边通向大洋,是一条重要的海上战略通道。运河原本是在百年前由两边大陆的两个帝国联合开凿通航的,但由于世界战争瓦解了殖民帝国,萨南半岛在长年战乱后形成了南北对峙的格局,谁都想独占这块宝地,这样就能获得运河的一半管辖权。
运河对岸的大国并不希望萨南半岛落入任何一个国家手中或是形成三方管辖的局面,想要独占运河的收益,因此在谈判问题上一直采取拖延策略,声称只与半岛的主权国家谈判。
此外,萨南半岛的矿产资源尤其丰富,除了石油和天然气,还有大量关键战略金属资源,比如钴和锰。目前世界上最大钴矿的开采权正掌握在克莱蒙斯的岳父手中,那家能源公司于五年前斥资200多亿在一个西部大陆国家拿下。
战争不断扩大,军需装备的制造和升级都需要消耗这些稀有金属,防务储备中的关键战略金属资源存量急剧减少。塞涅尔知道这一点,因为在此前通过的《防务授权法案》中就明确有一条要求以将“具有战略意义的元素回收到联邦的战略矿产供应链和储备中”。为此在法案中加入了超过三个亿的预算授权,为防务储备采购额外的必要矿物。
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想到,在联邦军队进入萨南半岛后,阿齐兹部署在穆萨边境的五个师并没有做出相同的举动,而是在进入穆萨境内后停在了距离萨南半岛边境200多公里处。这让律师出身的罗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克莱蒙斯却提高了警惕。
“总参部那边现在是什么说法?”这是克莱蒙斯第二次找塞涅尔和凌深一起吃饭,就在一个工作日的中午。
凌深咽下口中的食物,平静地回答:“柳中将认为阿齐兹在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塞涅尔在一旁问道。
“我们沉不住气犯错的时机。”不需要凌深来回答,克莱蒙斯不紧不慢地说。
克莱蒙斯和凌深一样,都是军人出身,不仅上过前线,在之后的仕途中也一直持续着军事战略研究。在从战场上回来后,克莱蒙斯一边从政,一边在墨菲斯大学拿下了政治学博士学位,写了一篇名为《解释军事效能:政治干预和战场表现》的毕业论文,提出军事效能并不等于胜利。
他认为军事效能的研究通常集中在财富、人口、文化和政权类型等大的结构性因素上,但这种方法是有问题的。因为这些变量实际上表现得更像常数,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同状态下也不会变化太大。除战场表现之外的各种因素——战争的政治目标、第三方的参与、物质能力的平衡、领导者本身——所有这些都会影响最终的胜利和失败。
塞涅尔有一回跟凌深提了一嘴,凌深还真的花时间仔细去看了,看完后告诉塞涅尔,克莱蒙斯很早就开始考虑和阿齐兹的战争了。
“他们是想等我们主动出击?”塞涅尔虽然也擅长各种政治手段,但多数精力都用于和人打交道,对于军事战略上的理解却不如职业军人。
“不一定是我们主动出击,但需要我们先进入冲突。”凌深向塞涅尔解释道,“他在试探我们的决心和意图。一方面他要考虑我们会动用多少力量在萨南半岛对付他,另一方面也要考虑斯拉诺和穆萨两方有多大程度能影响我们的力量。他正在观察我们,并搭建防御性的准备。联邦远在东北方,但萨南半岛却紧挨着他的地界,只有确保自己有足够的防御性准备,他的攻击力量才能在此后的战争中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接下来,无论是他的代理人还是穆萨,大概会不断试探我们的底线并尝试削弱我们。”
凌深很有天赋,在进入总参部之后,迅速转换了曾经的一线作战思维,形成了能够考量全局的战略眼光。克莱蒙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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