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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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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微微启唇,还想说些什么。

临渊凤眼微低,语声淡淡:“左右,今夜无事。”

李羡鱼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面上红云尽染。

她偷偷低下脸去,望着自己随着临渊的步履而轻晃的裙裾,装作没有听懂。

即便是到了胤朝,临渊也没有选择以帝后的身份正式出宫。

而是如曾经在大玥里那般,带着她避开巡值的金吾卫,暗出宫门。

当两侧的宫墙往后退去时,李羡鱼环着临渊的脖颈小声问他:“若是,若是现在被金吾卫瞧见了。传出去,怕是要被言官口诛笔伐。”

她想了想,找出个在话本子里看见过的词来形容:“他们一定会说我是胤朝的妲己褒姒。”

临渊带着她往前飞掠。

半束的墨发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他淡淡的笑音:“公主戴着幕离。臣也带着铁面。若是被人看见,传出的也不是昏君妖后的传闻。而是侍卫与不知哪位宫女偷欢。”

李羡鱼略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可是,这样也没有好听到哪里去。”

临渊嗯了声。

他道:“因此,臣不会被人看见。”

李羡鱼绽开笑颜。

她将脸埋在临渊怀里,安静地等着临渊带她出皇城,至胤朝热闹的街市上。

不多时,皇宫巍峨的殿宇被抛在身后。

临渊最终将她带到胤朝的主街,鹤望街上。

他在门楼前将怀中的少女轻轻放下。

李羡鱼的足尖方碰着地面,便笑眼弯弯地牵过临渊的手,带着他走进眼前的长街。

寻找新奇的吃食,与得趣的物件。

长街闹热,商贩的吆喝声里,行人如云流来去。

李羡鱼顺着人流往前。

她一路买过胡饼,买过豌豆黄,买过画成兔子模样的糖画。

她将各种各样的吃食都往临渊手里堆,似真的要将临渊小时候没吃过的,都补回来一样。

临渊没有拒绝。

他每样都浅尝几口,似要配合着李羡鱼一路将整条鹤望街上的小食尝遍。

直至长街行至尽头,直至他手里的食盒再放不下。

两人才渐渐偏离热闹的主街,往僻静处走。

李羡鱼在无人处从他手里拿走剩余的半盒豌豆黄。

还未吃上几口,视线抬起时,却见眼前不远处有一道暗巷。

与她曾经见过的昼巷相似。

李羡鱼视线微顿,心弦悬起:“临渊,你们胤朝,也会有人市吗?”

临渊微垂眼帘,将兔子糖画的尾巴咬去,语声淡淡地道:“战乱时兴许会有。”

如今,并无。

李羡鱼放下心来。

她将豌豆黄放下,牵过临渊的手,带着他往暗巷里走。

一道走,一道悄声问他:“那这些暗巷里,会卖什么?”

临渊尚未作答,一个书摊便出现在李羡鱼的眼前。

看着平平无奇,与大街上常见的摊子并无什么区别。

倒也不知摊主为何要避开人流,躲到这暗巷里来售卖。

正当李羡鱼不解的时候,摊主也抬头看见了两人。

见他们衣饰不凡,双眼随之一亮,立即起身殷勤兜呼道:“这位姑娘,可要买些话本子回去?我这的话本子,可是整个胤京城里最全的。”

他别有深意地暗示她:“别处没有的,我这可都不缺。”

若是往日里,李羡鱼自然会感兴趣。

但如今,她仅是回过身去,笑着望了望立在她身侧的临渊,便对那卖话本的摊主道:“我已经有胤京城里所有的话本了。”

摊主自然不信。

他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便从书箱底下拿出几本崭新的话本,压低了嗓音对李羡鱼道:“新出的,宫闱秘事,保准姑娘没有看过。”

李羡鱼闻言微微一愣。。

宫闱秘事——

写在话本子上?

李羡鱼不由得抬眼看向临渊。

隔着幕离垂落的白纱,她看见身侧的少年眸色微暗,修长的手指无声垂落,摁上腰间的长剑。

他握着她素手的长指收紧,主动带着她走上前去,问那摊主:“是什么秘事?”

摊主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意,只当是生意上门。

便故弄玄虚般对远处皇宫的方向略一拱手,隐晦道:“自然是帝后之间的事。”

此言一出,李羡鱼愈发讶异。

她与临渊的事?

她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从摊主手里将那本话本接过来,想要略作翻阅。

指尖微抬,那摊主却赶紧制止:“姑娘,您还没付银子。”

临渊皱眉,随手丢下一锭银子给他:“买这本。”

摊主拾起银子,在掌心里掂了掂,见分量不轻。顿时眉开眼笑,态度也更为殷勤。

“这位公子别急。我这里还有。”

他说着,又赶紧从箱底寻出封面不同的五本话本子来:“这些都是宫闱秘事。其中各有不同。公子可还要买些?”

李羡鱼微怔。

她看着那些没有书名,还不让翻看的话本,一时间甚至都有些怀疑摊主是在诓

她。

临渊羽睫淡垂,不辨喜怒。

他复又抛下两锭银子给他,冷淡道:“各买一本。”

摊主更是笑得发自肺腑。

他赶紧收了银子,将那几本话本捆扎好递给临渊:“公子慢走。若是下回还有什么话本想买,可随时来此巷寻我。”

临渊淡淡道:“看完后,若是属实。我自会来寻你。”

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李羡鱼有些同情地看了看那还沉浸在横财里的摊主,轻轻牵过临渊的手,带着他重新往陋巷外走。

想找个地方看一看,这话本子里究竟写的什么。

然鹤望街上人流云集,并不是个看书的好地方。

李羡鱼便在其中选了一间小茶馆,择了个清净的雅间,与临渊点了壶清茶,两碟点心。又一同坐下来,将话本子分了一分。

统共六本,正好一人本。

李羡鱼将幕离搁在长案上,顺手翻开最薄的一本。

视线才落过几行,便不由得顿住。

稍顷,她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她将手里的话本摊平,倒过来递给对面的临渊:“临渊,你快来看。这本话本子写得好离奇。”

其中竟然写——

陛下久闻大玥公主有姝色,故而率兵去大玥逼婚。

不料,当日恰逢戎狄兵临城下,陛下冲冠一怒为红颜,大退戎狄千里。迎大玥公主为后。

临渊垂首,视线略微一扫。

他将手中的话本握紧,冷冷道:“不算离奇。”

这都不算离奇吗?

李羡鱼讶异之余,也隐隐觉出端倪。

她往临渊身侧坐落,将他手里的那本话本拿过来,轻声将行首那段文字念出。

“陛下曾有一名唤作婉婉的侍女,身段婀娜,姿容甚妩。只惜红颜薄命,未满双十便病逝宫中。帝心悲恸,久久不能自拔。直至大玥公主远嫁胤朝,容貌竟与那侍女生得有八/九分相似——”

李羡鱼羽睫轻扇,看向身侧的临渊,忍着笑问他:“真这样的事吗?”

临渊眸底微寒,重重将手里的话本阖上。

他道:“公主觉得呢?”

李羡鱼拿话本支着下颌,作出若有所思的模样:“毕竟呀,我又没在胤朝长大。胤朝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她眨眨眼睛,促狭地问他:“那名叫婉婉的侍女,生得真有那样好看吗?”

临渊睨她一眼,凤眼沉沉。

继而,他站起身来,将雅间的槅扇锁上。

他齿关微咬:“公主想知道?”

李羡鱼隐约觉出危险。

她心虚地将手里的话本放下,往椅上缩了缩身子:“我,我不想知道了。”

但她的悔改显然已经太晚。

临渊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骨节分明的大手撑住椅背,修长的身子俯低,将她困在这方木椅上

冷香欺近,雅间内窗扇尽阖,光影朦胧,衬得他近在咫尺的眼眸愈发幽邃。

李羡鱼怯怯抬眸,求饶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临渊便已吻上她的红唇,将她离宫前涂上的唇脂尽数吃下,又顺着她雪白的颈往下吻落,修长的长指熟稔地解开她领口的衣扣。

李羡鱼抵在木椅上的脊背绷紧。

她在临渊密集地吻里支支吾吾地道:“临渊,你,你说过消停两日的。()”

临渊并不抬眼。

他利落地将她的衣扣解开至心口,薄唇轻吻上她的颈。

“臣说过两日,便是两日。绝不食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李羡鱼轻怔。

一时间,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想要从木椅上起身,却又被临渊握住皓腕。

他俯首,在她的腕间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又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衣襟上。

李羡鱼指尖轻蜷,脸颊滚烫:“临渊,这里,这里是宫外。”

临渊的嗓音不知何时带上了微微的哑:“是公主先招惹臣。”

他说罢,再度俯首,吻上她的红唇。

他的薄唇烫热,烈火般燎过她柔软的双唇,纤细的颈,最后停留在圆润的耳珠上。

齿关微阖,辗转温存。

李羡鱼红唇微启,清澈的杏花眸里渐渐笼上朦胧水烟。

纤细的指尖随之收紧,阴差阳错地将他的衣襟扯开。

少年的胸膛坚实,散着玉器般的光泽。

李羡鱼羽睫轻颤,指尖想要垂落,却又被临渊握住,带着她摁上他的胸膛,抚过他的劲窄的腰身,最后停留在线条分明的小腹上。

而他并没有分心,依旧是专注吻她,时不时以他的齿尖轻咬一咬她的耳珠。

酥麻的感受从耳尖上传来,渐渐弥散至四肢百骸。

李羡鱼红唇微颤。

觉得自己好似,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经得住诱惑。

临渊深看着她,一双浓黑的凤眼径直望进她水雾朦胧的杏花眸里。

似要读懂她此刻在想什么。

继而,他原本抵在椅背上的大手拂开她的红裙,将她月白的小衣褪至膝弯。

李羡鱼倚在木椅上的脊背与高悬起的心弦一同绷紧。

她颤抖的红唇微启,却听见雅间外,茶客们在木制楼梯上行走的声音如此清晰。

离得这样的近,仿佛就在槅扇之外。

随着他的长指辗转,李羡鱼双颊殷红,心跳声咚咚作响。

她羞赧地以贝齿紧紧地咬住红唇,不敢让甜声溢出。

临渊抬眼,看着她唇上浅白的齿印,剑眉微皱。

他短暂地停下动作,微侧过身,将颈递给她咬。

李羡鱼羞得满面通红,又怕旁人听见。

踌躇了好一阵,才松开贝齿,转而咬上他的颈侧。

齿关方合,传来的感受便让她蓦地一颤。

她羽睫低颤,眼里满是水雾。

她溺水般握紧他的手臂,贝齿无法控制地在他的颈间留下两道红印。

临渊低首,安抚似地轻吻过她的耳缘,在她耳畔低哑地诱导:“放松些。”

“臣不会伤到公主。”

李羡鱼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杏花眸望向他。

紧握着他手臂的指尖缓缓松开。

安静的雅间内,所有的感受都被放大。

临渊的手指这样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上还带着常年习武所留下的薄茧。

李羡鱼眼里水波荡漾,咬着他肩膀的贝齿颤抖着松开,花枝般纤柔的颈往后仰起。

临渊及时俯身,吻住她鲜艳的红唇,将她即将溢出唇齿的甜糯嗓音尽数吞没。

雅间内依旧这般安静。

唯有李羡鱼发上簪着的海棠步摇垂珠相撞。

珰珰作响。

他取过方巾,拭去指尖上的水痕,一贯低醇的嗓音此刻沉中带沙。

“公主还要吗?”

而被他所诱的少女软伏在他的臂弯里。

她羽睫颤抖如蝶翼,杏眸里满是未散的水烟,微微啜泣着答不上话来。

临渊俯身将她拥紧,薄唇吻过她酡红的双颊,于她耳畔沙哑启唇。

“没有什么婉婉。”

“世上亦没有旁人,能如公主一般令臣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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