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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极嗔怒地看了严律一眼,却没反驳,默认了,伸手捻起一撮草木灰:“我有位师兄,最擅长布阵,借地借物之势可随心起阵,在六峰时我常见他摆弄这些,因此略懂一些。”
隋辨面露向往:“我要是能成他那样的水平,我爷爷在坟里都能高兴的坐起来!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年儿也经常坐在旁边看我摆阵琢磨这些,哪怕是他听不懂看不明白,我也经常给他讲阵术的门道,也算是帮自己复习……”
说到这儿眼眶竟然红了,想到“薛小年”这状态也不知道算死了还是不算,抽抽噎噎地又开始抹眼泪,把车上其他人都搞得不知所措。
反倒是薛清极气定神闲,竟然还从旁边捏了张卫生纸递过去:“擦擦鼻涕。”
“哦,”隋辨说,“你人还怪好的。”
薛清极:“一向如此。”
严律听不下去了,他每次都被这帮怎么看怎么不大正常的人给搞得头疼,拍了隋辨后背一把,让这小孩儿去外边缓缓。
隋辨倒是听话,也知道情绪不好的时候不适合干活儿,自己拿着瓶洗脸用的水边抽鼻子边下车了。
车内少了个哭包立马安静不少,严律这才有空收拾自己东西。
他坐到比较宽敞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将自己的长刀幻化出来,用指腹试了试刀刃,便感觉薛清极也坐到了他身边:“你非招惹那小孩儿干啥?他是个傻的,你难道看不出来?”
“他与师兄颇有些相似,一时没忍住。”薛清极很是无辜,看着严律的刀,眼中闪过些许怀念,伸手过去顺着刀脊缓慢滑下,落在严律握着的刀柄上,“你还在用这把刀。”
严律并不阻拦他碰自己的长刀,反倒稍微松了松指头,让薛清极更方便的触摸刀柄的部分:“早习惯了,它跟我这么多年,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
这长刀造型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野蛮,刀柄上写着两个小小的古文字。
胡旭杰一扭头看到薛清极的动作,震惊的差点儿跳起来:“你竟然能碰到这把刀!我跟小龙以前不懂事儿趁着严哥不注意偷摸了一回,那刀灵力暴涨差点儿没把我俩当场给宰了!”
“你也知道是偷摸,”严律没好气地骂道,“你走路上别人过来朝你屁股上拧一把,你什么反应?”
薛清极轻笑一声,抬眼看看严律:“是因为这个吗?”
严律没搭腔,权当自己聋了——当然不全是,他俩是有魂契的。
这会儿严律就得默认薛清极之前说的了,他俩总是和别人不同的。
胡旭杰被严律说蒙了,一时觉得很有道理,一时又感觉哪里不对,嘟囔道:“那不是年纪小,就好奇这上面写的啥字儿吗?后面发现看了也没用,根本看不懂!”
薛清极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刀柄上的文字,低声念道:“‘雍容’。”
长刀仿佛有所感应,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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