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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明知是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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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陆缙的确在立雪堂。

不过不在前面的厅院,而是在后院,他兄长的房间。

兄长去后,这房间便空了下来。

但长公主思念长子,仍是完好无损的保留着,每日都命人过来打扫。

兄长生前的衣服,喝过的药碗,都一一的陈列在原位,仿佛那个病弱清瘦的少年一直未曾离开。

陆缙一向少言,从前,有了心事时便时常一个人到兄长的房间来。

兄长的房间极静,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每回待过一段时间后,他都能很快冷静下来。

但这回,有点不易。

陆缙一贯不喜杯中物,此时却也学着那些放浪形骸的人,斟了酒,执着犀角杯,一个人自饮自酌了起来。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尽。

江晚吟到了后院的时候,正听见一声杯盏落地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直觉这同陆缙有关,便碎步到了那房门前。

后院极静,房门也并未关上,江晚吟心急,便直接推了门。

一进去,果然看见了暗夜里有一个人,正坐在一张案几前,一杯一杯的饮着酒。

而案几的旁边,已经横七竖八,丢了三四个酒瓶。

江晚吟心口一跳。

会是陆缙吗?

可他,并不像是会借酒浇愁的人。

内室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昏昏沉沉的,只能看见模糊不清的黑影。

“……姐|夫?”

江晚吟试着叫了一声。

那人抬起了头。

剑眉星目,轮廓分明,果然是陆缙。

只是那目光极冷,冷的像经了冬的寒冰。

冷冷地看过来,江晚吟心口一跳。

“家宴快开始了,您……怎么在这里?”

陆缙并不答话,仍是直直的看着她。

他明明是端坐着,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江晚吟却莫名觉得这个资势极具攻击性。

仿佛一头闻到了血气的猛兽,将她当做猎物似的。

弓着腰,蛰伏着。

下一刻就要猛扑过来——

江晚吟被那眼神看的头发发麻,攥着门框的手也扣了进去。

抚了抚心口,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饮了这么多酒,他一定是醉了吧。

“时候不早了,我扶您回去?”

江晚吟很自然的进了门。

然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忽地吹灭了房内的灯。

倏然一下,屋内一片漆黑。

江晚吟陡然停住步。

被无边的黑暗包围着,仿佛又回到了落水的时候,四面都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江晚吟有些怕,定了定心神,往前摸索:“姐|夫,你在哪?”

一片漆黑中,陆缙站了起来,脚步沉沉。

但这脚步声却过分的沉重,尤其看不见,混合着浓重的酒气,让江晚吟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危险逼近。

她正紧张时,那脚步声一顿,陡然停在她身后。

高大身影将她完全罩住。

与此同时,一只冰冷的手从后抚上她侧脸。

屈起一指,贴着她软嫩的脸颊徐徐滑动。

从眉梢、鼻尖、到嘴唇,带了一丝轻-佻的意味。

“是你?”

陆缙低沉地问。

江晚吟随着他的手,浑身微微发颤。

紧接着,不等她回答,耳边又落下一声轻笑。

他虽在笑,但那笑声却听得人后背发凉。

江晚吟实在太熟悉他这么笑意味着什么了。

下意识地要逃。

然她刚要动作,那只原本温柔抚着她脸颊的手忽然顺着她的身侧下移,一路滑过脊骨,双手一发力,直接撕开了她的裙摆——

只听“刺啦”一声,江晚吟脑中的弦骤然绷断。

这是在立雪堂。

她是江晚吟。

他一定是醉了!

江晚吟想躲,然她的举动反倒愈发激怒了陆缙。下一刻,在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重重欺进,江晚吟到嘴边的声音生生断了音。

赶紧,她双手抓紧了窗沿,才免得额角撞上去。

不行,舅舅今晚还在长姐手里,这个时候她不能被揭穿。

江晚吟蹙着眉,猜测陆缙醉了酒,大约又会同在披香院的那一次一样,未必会认出她是谁。

于是便忍着声,不让他发现端倪。

可陆缙好似在刻意折磨她,她越是忍,他越是要逼她,甚至伸手重重去揉她的唇。

江晚吟手指深深嵌进了窗框里,抓的窗户被晃出了一丝缝隙。

偏偏,窗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江华容也找到了这里。

隐约听到窗边有点动静,便挪了步过来,轻轻叫一声:“郎君?”

这一声,江晚吟死死抓着窗框,不发出一点声音。

然江华容还是一步,一步地靠近。

江晚吟一紧张,发丝根根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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