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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问心无愧。”虞栖枝下意识道。
裴璟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虞栖枝抿住唇。
她一点点反应过来:“所以……你们就用恐惧来威胁她。”
心底寒意升起,虞栖枝仰起视线,向裴璟看去。
早春的阳光洒落在眼前男人英俊的面庞,分明是柔和的春光,印在裴璟分明的轮廓上,也是偏冷的。
矜贵,俊美,与身居高位自带的凌厉。
是了,裴璟与沈阙之是好友,他们分明就是一路人。
优越的出身,身后的家族,手中的权柄,轻易便能让人惊恐、顺服。
裴璟眸色渐深:“我说了,沈家的人如何行事,与我无关。”
听着男人不耐的语气,虞栖枝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相比起这些,她更想知道,沈家到底拿什么威胁了霍秋,霍秋往后又要如何打算。
虞栖枝心绪杂乱,下意识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口。
“那不如你自己去问她。”
裴璟语带讥诮。
逐渐急促的心跳声在她耳畔砰砰作响,虞栖枝胸口闷窒。
这令她没有听出裴璟语气中的讽意,有些魂不守舍地,她转身抬脚便要朝府门外走。
腕间传来痛意。
虞栖枝垂眸看过去,是裴璟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丈夫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裴璟冷声问。
裴璟的神情也不大好:“虞栖枝,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你发什么疯?”
不相干……的男人。
虞栖枝短短怔了一瞬。
喉咙泛起痒意,带一点熟悉的腥甜。
眼前是裴璟精致俊美的脸庞,自带一种久居高位的睥睨。
“世子,”虞栖枝顿了顿,这个时候,她理所应当和裴璟道个歉,服个软。
但想到洛县,想到霍秋与封青凌,便叫虞栖枝嘴唇发麻,这句话就像是冻在唇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鼻尖忽然一热,有什么液体滴落下来,打湿了前襟。
虞栖枝下意识捂住鼻子,视野旋转起来,不受控制一般,裴璟那张俊美的脸庞在她视线中亮了又暗。
再然后,一只男人的手将她接住扶稳了。
府医给虞栖枝诊出的结果,是气机郁结之症,加之情绪起伏之时肺气上逆,才会有此症状。
府医开了疏肝理气的汤药:“夫人身子仍是寒虚,需得注重保养,不要动肝火。”
思及虞栖枝与裴璟素来是蜜里调油的,府医轻咳一声,转头看了裴璟一眼,又添一句叮嘱:“房事,也多加节制方好。”
府医走后,裴璟走到虞栖枝跟前。
“脾气还挺大的。”裴璟勾了勾唇,低问:
“还有哪里不舒服?”
缓过来后,虞栖枝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晕眩了。
她方意识到,这个时候,霍秋……应当已经走远了。
长安城很小,天地很大,也不知有生之年,自己能否再能见到霍秋?
“世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她轻道。
虞栖枝没有去看裴璟,余光却能瞧见男人的脸色冷了下来。
方才给虞栖枝擦鼻血的帕子被裴璟重重扔到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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