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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丝随意。

李韭有些心不在焉道：“不太困。”

沈观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后，从书架上取出了两本书，走到书桌后坐下了。

他打开古籍开始翻阅：“找我有事？”

李韭道：“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好不容易都有时间，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沈观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出声。

看着与自己隔了一张书桌的沈观，李韭迟疑片刻，试探着绕过书桌向沈观身边走去。

等他走到沈观身旁时，沈观只是略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并未说什么，也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李韭略松口气，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开端。

至少沈观不排斥他。

接下来就该下一步行动了，身体触碰。

李韭的想法是先试着碰一碰手指，观察一下沈观的反应。

但沈观正在看书呢，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来捣乱的。

可如果真的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在这看沈观看一下午的书……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韭：……

不行，不能这么怂。

李韭一咬牙，当沈观修长的手指微动，即将翻阅又一页书籍的时候，他猛然伸出手，握住了沈观的右手。

沈观的手背细腻微凉，触感极好，最主要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的满足感，那种握住了喜欢的人的手的感觉，令李韭心脏怦怦乱跳，又是喜悦，又是紧张，不知道接下来对方将会如何对他进行审判。

李韭几乎要出汗了。

沈观顿了顿，见他一直不放手，看了过来：“做什么？”

李韭咽了咽口水，看沈观的脸色平静，实在摸不准这是个什么反应。

应该是不讨厌，不然早抽手了，可要说喜欢，沈观的脸色又太平静了，平时他是能从沈观的细微反应中察觉到一丝他的情绪的，现在却觉得沈观的情绪像一汪深潭，深不见底的那种，令他无法窥到一丝一毫。

在沈观淡淡的视线之中，李韭又挺了片刻，而后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紧张，最终绷不住还是率先收回了手。

他怕自己的心再跳给跳破了。

李韭又怂了，开始找补：“那个……”

注意到沈观正在看的古籍，他说道：“我就是觉得这一页有点意思，还没看完，想再看看。”

沈观：“你认识古勃语？”

李韭：“什么？”

沈观指尖点了点书页：“这本书上用的文字。”

李韭：“咳……不认识，我只是觉得这一页的这个图还挺有意思的……”

他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对了，我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翻阅古籍，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能问问你在找什么吗？”

沈观将手中书递了过来，自己则重新取了书桌上的另一本书来看，说道：“我在寻找能够阻止毁灭的办法。”

“虽然都言人类无法影响神祇，在神祇面前只是蝼蚁。”

“但人类不也在毁灭之神最初降临带来的末日之中存活了下来，并延续至今吗？”

李韭顿了一下：“你找到办法了吗？”

沈观没有隐瞒，说道：“我最初到望东市，是想从魔喻那里获得一些有关外界神祇的消息。”

“看外界神祇是否有帮助人类渡过灾难的可能。”

“但从你在神降仪式之后的回答来看，外界神祇虽然对人类似乎没有恶意，也做了善意的提醒，但祂并没有更进一步与毁灭对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