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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闭上眼睛,心脏起搏到疼痛的地步,只觉巨大的情潮被禁锢在四肢百骸,一个不小心就会冲破束缚,身体成了布满裂纹的容器,随时就要在这样霸道的药力下,自己走上毁灭的道路。

理智摇摇欲坠,迟钝的味蕾尝到满嘴的血腥,迟疑许久后,到底将手伸进被褥,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我在床角蜷成一团,在窗外皎皎明月照映下,隐忍地自渎起来。

附身在这具躯体上,除非生理需求忍无可忍,我很少做出这样的举动——毕竟鸠占鹊巢,不好太过失礼,眼下却是硬生生被逼到了这一步,如果不是考虑到袁无功是天选之人,我真……真他妈想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我自己也该打,我大意了。

我不该给予他任何信任。

真是天道好轮回,当初谢澄在我黑风岭吃多了鹿鞭,也遇上了相同的情况,如今报应就到了我自己身上。

嘴里呼出一口炙热气流,我满脑门青筋,一拳重重捶在床上,难受得想要拿头撞墙,这般情急手上也越发用力,却因缺乏经验,始终出不来,只是涨热着在掌心跳动,我眼前一片血红,失去视力的同时,我狠下心,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打算把自己活生生掐晕过去。

至于这种情况下,比起掐晕,恐怕直接掐死的可能性更高,这就超出我的考虑范围了。

窒息,情欲,种种感受纷沓而来将我淹没,恍惚中,不合时宜,我想起了许多往事。

是了,很久以前,在我还不是闻人钟时,我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床上,戴着呼吸罩,全身插满管子,在一个个被医生宣判死刑的夜晚里,熬过了所有无人分担的折磨。

我并非为了我自己而活,我有一对太爱哭泣的父母。

好日子过太久,我都忘了,忍受是我的必修课。

如今只当温故知新。

我颤抖着笑了笑,慢慢松开手,不再想着释放解脱,只紧紧抱住了自己,靠在墙边,数着剧烈的心跳,数着混乱的呼吸,耐心等待太阳升起。

第47章

不知道在黑暗里熬了多久,甚至说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唯一真实的只有压抑本身,身体与神智早就被欲望的火焰彻底烧融,搅合成一团不知所谓的污泥,勉强塑成人形的模样。

我听见有人在痛苦喘息,沙哑难耐,我听了很久,都替对方心焦起来,希望有谁大发慈悲能来帮帮他,把他从折磨里救出来,如果没有人干得了这样的事情就由我来做,我稍微休息一下,马上就会去找他,可又后知后觉意识到,我就是他。

绪陵前世今生都是绪陵,至少在此刻,我就是闻人钟。

“……呀,看着好难受,要不要喝水呢?”

我喉咙干得冒烟,除了呻吟说不出其他的话,很快就被人扶了起来,水杯送到嘴边,我急不可耐,大口大口喝着,许多水珠沿着下颔滚下去,打湿了被褥衣衫,也全顾不上。

于是这狼狈的姿态理所应当叫人嘲笑了。

我觉得这个轻慢的笑声很熟悉,但我想不起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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