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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没一会儿的风就打了两个喷嚏,我转身就要回屋,临走前又折返回扶栏前,顺走了我哥剩下半包没抽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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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直下,没想到今夜还未过去,一切就被漆成了白。
我在没开灯的客厅里独自打游戏,打到晚上七点多池易暄才回家,我听见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扔下手柄跑到玄关为他把门打开。
他们公司的电梯能将员工直接送到地下车库,下班以后直接开车回家,身上不会有雪,我却看到他的皮鞋鞋底结了灰色的雪块,肩膀上沾着零星几点水珠,是雪化了。
他看到是我时愣了下,围巾拢住的脸红扑扑像苹果,“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换上拖鞋,再将外套和围巾挂到衣帽架上,“等很久了吗?”
我本来想要说没有,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对啊,等了你一天。”
“是吗?”他笑了起来,语气有点调皮,“那我补偿你吧?”
“怎么补偿?”
他将手里拎着的几个塑料袋递给我,我接过后拿到厨房,打开发现有鸡蛋、面粉、淡奶油等食材。
我问他这是要做什么。他说:做蛋糕。
“蛋糕?”
“对啊,今年我来给你做个生日蛋糕,怎么样?”他将衬衫袖口挽到手肘,信心满满地从厨房里拿出锅碗瓢盆。
我想要去帮忙,没多久他就把我赶出厨房,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自己能够完成。他最近才刚熟悉几道家常菜,烘焙对他来说还是高难度的技能。我只好干坐在厨房外,看着他将所有材料摆到面前。他每隔两分钟都要看一眼手机上的教程,小拇指往上面点一点,好让屏幕持续保持亮起,极其具有耐心地打发着蛋白、蛋黄,只为了烤出一个完美的蛋糕胚。
当他连续第三次从烤箱里拿出黑蛋糕时,他终于放弃。所以说人不能太贪心,还没学会走路就要奔跑。他愤愤扔下隔热手套,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往烤箱上踢出一个大洞,披上外套就要出门。
我赶忙问他要去哪儿,他说:买蛋糕。
现在都快晚上十点了,哪里还能买到生日蛋糕?然而这句话我不能说出口,我哥已经上了头,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们一同乘电梯到车库,刚走出轿厢就感到寒气逼人。我戴上羽绒服帽子,将拉链拉到头,池易暄脚步匆匆走在我前面,赶时间似的,急着发动汽车。
他没戴手套,坐进驾驶座以后先往手心里哈气,然后搜索起附近的蛋糕店。
离我们最近的几家蛋糕店早已关门,现在只有便利超市还开着。我帮他把车内的空调温度升高、再打开方向盘加热,他边看地图边向我保证一定能买到好吃的蛋糕,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急躁地敲击着。
我陪他跑了两家超市,看评论说这两家超市都有自己的糕点房,等我们进去之后才发现糕点房内空无一人——糕点师们早都下班了。
偌大的超市里只有我和池易暄两位客人,员工委婉地表示明天是元旦,他们也准备早点回家,池易暄却像没听见似的,双手插兜在货架前踱步,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当员工第三次催促我们时,我指向冰柜里的一片千层蛋糕,和他说:“我想吃这个。”
“你想吃?”
“对。”
池易暄将手从外套口袋里抽出来,拿起那片小蛋糕,结了账。
原味的千层蛋糕为三角形,是从大蛋糕上切下来的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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