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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完了?”
“是啊,怎的又……”
仓夷叹了口气,亦是同意太史筝的说法。
她不知,这伯府何日才能消停?难不成非要再闹到分家,才能安稳?
往前,都说是伯爵娘子强悍霸道,搅得伯府苦不堪言,殊不知其实这诸多之事,多是由二房挑起。加之喻悦兰生性爽利,不爱遮掩,以至于最后那不好的名声,皆落在了她的头上。喻悦兰给褚芳华和崔半芹背了这么多年的锅,已是懒得为自己辩白。可如今,到头因果得报。他们二房与三姑奶奶倒也不冤。
妯娌俩话音刚落,那环首直刀出鞘的声音,划过夜空,惊得飞禽四起。
且看幽暗烛火中,崔植简的甲衣上闪过一丝狠厉。
他于黑夜里拎刀直立,活脱就像个除恶的鬼使,扬言愤声说:“有完没完?呵,想死的死,该活的活。闹了十几年,我今日便要瞧瞧他们到底是有完没完——”
积怨爆发。
崔植简语毕横眉怒目,二话不说抓着个使人朝兰春苑行去。
余下的使人们,被吓得瑟瑟发抖。
仓夷一瞧崔植简这个样,也慌忙直呼:“坏了,坏了。”
她知道崔植简这臭脾气一上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仓夷怕真出什么事,赶忙甩下两人,上前去追,“崔大郎,你站住,你别去——”
可筝哪里见过这场面,只瞧她惊恐万状求助于崔植筠,“二郎,二郎。大哥他…他……这怎么办,怎么办啊——”崔植筠却凝眉望向崔植简那毅然离开的背影,淡定同使人们说了句:“去到小院请人吧。”
第97章 疯子
长夜漫漫, 乌云遮住月光,崔植简步子紧凑,踏得人心惊。使人脚上的鞋, 落在路旁。却不敢声张。只因眼前人给的压迫感太强, 他那手里的环首刀磨得锃亮。
这时间,兰春苑的哭喊连天, 灼眼的火烛,烧的正旺。
烧得每个人眼中都写满绝望。
一切都是那样乱糟糟。
邹霜桥面容尽毁倒在西廊, 目光呆滞却不叫一声痛,右眼下头那条鲜红的口子, 从此摧了她所有的美梦。她生来一无所有, 这张脸,就是老天给她唯一的眷恋。
可她执着半生, 却在此时发笑。
邹霜桥望着廊前地上, 那被崔植松一拳一拳打得直不起身的邹霜桐,想来想去, 忆不起她半分好。欺压, 凌辱, 抢夺,嫉妒。她本是受害之人, 却最终成为加害者。只是, 她们这样敌对,到头来是为了什么?仅是为了被世人高看一眼吗?可她们本是同根, 又是谁把她们变成了这个样……
是那个在母亲死后八天,就另娶的混蛋老爹吗?
对, 是他。
是他将家,变成了牢。
人与人的命运, 不尽相同。父亲这个词,可以成为高山,亦可以成为枷锁。
所以姐姐,你说我们是可悲,可怜,还是可笑呢?
邹霜桥张扬的笑,混杂着廊下的哀嚎声响彻。
崔植简站在院外黯淡的阴影里,目睹着院中发生的一切,他怒不可遏,刚想踏出一半光明,却被追赶而来的仓夷拉扯住,拎刀的手。仓夷无惧于他的凶悍,好生相劝:“大郎松手,把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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