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不受束意不受缚(1 / 2)
温先生微叹一声,说:“年队长,坦白说,你外甥年纪大了点。”
年富力不解,“年纪大了?他才十六岁,虚岁才十七,当兵才勉强够格,这算大么?”
温先生说:“年队长,看得出来,你外甥以前没有进行过专门的技击训练。而武毅学堂所收的学员很多都是从小就开始训练的。
他们身体自小开始开发,基础牢固,已经做好了今后高强度的训练和技巧吸收的准备,他们的上限会比没有准备的人高很多,只要稍加点拨,就能具备一定的格斗能力,武毅学堂设立复试的目的,就为了选拔出这类学员,再进行更进一步的培养。”
他语气有些遗憾,“而你的外甥则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就算真的能过复试,和这些学员在一起,起初进度可能差不太多,可是时间久了,就会被逐渐拉开距离。这个差距会越来越大,几乎没有追上的可能。
而这里的强度和烈度,也绝不是一般没有经历过自小训练的学员可比的,强行去跟,弄不好就要致残致伤,与其如此,我建议还是不要勉强,这样对你外甥可能更好。”
温先生语气诚恳中带着几分规劝,年富力听完之后顿时感觉心凉了半截。
要是这样的话,他觉的还是不要折腾了,让陈传老老实实把武大上完就成,反正就算这样学到毕业,也不是没出路,总也是武大的学员么,只这事他不好代替陈传做选择,所以一时没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仓库里忽然有一个大嗓门响起:“年大头,这你外甥?听说考上武大了?”
年富力面皮一抽,陈传回过头去一看,就见一个体格健壮,斜带着帽子,也是队长模样的巡员走了过来,冲陈传打量几眼,“呵呵,这小子的筋骨一看就是没练过的,凭这还想在武大混出头?做梦呢吧?”
年富力脸一沉,说:“魏老虎!别以为你儿子在武大就了不起,你儿子能混出头,我外甥一样能闯出个名堂!”
“嘿哟,我还偏不信这个邪了。”魏老虎见他反驳,也是来劲了,一指旁边的拖把,说:“你外甥要能在武大混出名堂,我就把这拖把吃了。”
年富力冷笑一声,“那你等着吧,小传,咱们走。”说着,他迈步就往外走,陈传也是立刻跟上。
魏老虎则在后面冲他直嚷:“这就走了啊?拖把不带走?我等着你喂我呢……”
年富力走了出来后,被凉爽的夜风一吹,头脑冷静了点,可心里总有一口气感觉咽不下,他回头说:“小传,温先生是我们总局聘请的格斗教官,他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你怎么说?”
陈传笑了笑,说:“姨夫,刚才走得太急了,咱们应该把拖把带上的,不然将来有人耍赖怎么办?”他知道温先生说得问题确实存在,可是他有“第二我”,许多本来不可能的就能化为可能。
年富力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重重拍了拍陈传的肩膀,说:“好小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陈传的想法他听懂了,他摸索了下口袋,取出一只烟盒,弹了弹,捻了一根烟出来点上,火星子在夜色中一闪一灭,似在考虑着什么。
陈传没有出声,等了有一会儿,年富力把剩下的半截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低声说:“回去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找一个人,这人身上有案子,但本事不小,你跟着学,其他不要多问,也别凑的太近,不过该说好话时候就说好话,别端着。”
陈传说:“好,姨夫,我记住了。”
年富力看了眼外面,说:“天不早了,太晚路上不太平,回去吧。”
他带着陈传回去取车,这回没走正门离开,而是从后门的高墙小巷出去,拐到大街上,再一路回了家里。
随着两声车铃响,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前院。
于婉一直在候着两人,闻声出来,询问事情怎么样了,年富力等陈传走开后,回了内屋,将情况说了下。
于婉听后心里担忧,埋怨说:“你就答应小蝉了?练坏了咋办?孩他爸你也不拦着点,孩子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年富力摇头说:“这小子主意正,拦不住的,我要在这事上能帮而不帮,说不定得恨我一辈子。”
于婉唉了一声,“蝉儿的脾气,和二姐一个样。”
陈传洗漱过后,回了房间,想了想,坐在床沿上闭上了眼睛,试着用“第二我”去观察外部。
开始没什么感觉,可随着意念的集中,却是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什么,不过很不容易,注意力稍一分散就感觉不到了。
不过他却觉得有门。
要知道练技击的人,可不只会是一对一,可能是以一敌多,有时候还可能遭遇到各种暗算,要是能多个视角观察外部,那就可以避免很多危险。
或许现在他还做不到,但等到以后与第二我联系更加紧密后,说不定就能实现了。
知道火候未够,他也没再继续,起身拿了一本书过来翻看,直到老时间这才拉灯睡觉。
一夜过去,第二天他准时起来,等洗漱好走到客厅里,见饭桌上用烟灰缸压着一个纸条,挪开后拿起一看,见那是年富力留给他的一个地址,下面附注人名。
他回房间翻了下地图,大概确认了位置。
解决好了早饭后,他带上常用的挎包,换了一件穿旧的青灰色外套,就骑车出门了。
年富力给他的地址位于城西,骑车也就半小时的路程,从地图上看,再出去几里路就靠近城郊了,那里遍布着一些废旧厂区,阳芝市本地人都知道是铁链帮的地盘,不过铁链帮的人一般白天不会出来。
这里房屋建筑老旧凌乱,充斥着各种私改屋棚,一直延伸到马路上,歪斜的电线杠上到处挂着晾晒衣服,十分影响视线,道路也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还有人随意向外泼洒污水,有的时候是从上方泼下来的,他只得小心翼翼的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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