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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欧阳小夫子,郡主很好哄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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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 欧阳小夫子,郡主很好哄的

「那个矮娘们是你姘头?」

「不是。」

「姘头的话,你刚刚走的这麽快,她裙摆都撕好了,你都不让人家给你包扎下伤口。」

「说了,不熟。」

「人家都流小珍珠了,这矮小娘泪眼婆娑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不熟的样子,你确定不熟?」

「前辈慎言。」

「既然不熟,刚刚拦着我杀她作何,好吧,不熟就不熟,你拿一贯钱来买另一个小娘,亲自过来涉险找寻,还把我们唤来,看来另一个小娘更重要点,其它都是『不熟』……可是不祭了这矮小娘,收一份阴阳家灵性,等会儿第三筒灵墨没法用咯,你说怎麽办。」

「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我要她的阴阳家灵性,这座大佛法阵,只是一处分阵,天下还有几座,北边洛阳方向有一座主阵……都是阴阳家的手法,得拿到一份阴阳家灵性才行,好用来模仿阴阳家道脉灵气。

「还有,你这狐面之中,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假身灵性,凡人太多,连普通小娘都有,你难不成有龙阳癖好,看着不像……属于炼气士的,就那麽几个,还都是武夫,你是和武夫有仇吗?话说,你小子到底会不会用这枚狐面,这方术士道脉你一无所知不成。」

「是不太熟……等等,你刚刚就是这麽收集卫武灵性?所以是模仿他灵气,骗过他佛珠,藉以侵入此阵。」

「废话,这不就是你这方术士道脉特性,不然你平日怎麽收集灵性的,你狐面中这一个个假身灵性都怎麽来的?」

「咳咳。」

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崔浩虚影没好气的反问。

欧阳戎不动声色的咳了下。

没好意思丶也不方便说,他其实压根就不会用方术士灵气催动青铜狐面,因为本来就是从玉卮女仙那里继承来的灵气修为,压根就没有此奇诡道脉的「正规」修行法门。

往常欧阳戎都是收集假身灵性,都是直接催动功德紫雾的。

可是眼下,从崔浩话语中看,这个奇诡的方术士道脉,在杀人收集对应灵性后,可以使用假身原本道脉的灵气。

似乎与百变的功德紫雾有相同之处!也不知道是二者是有联系,还是只是巧合。

另外,这岂不是说,他只需要收集一个道士的假身,就可以直接模仿道家道脉,用灵气来催动降神敕令,无需浪费功德紫雾?

只是不知道三千功德对应的功德紫雾,需要多少道家灵气才够,想必不低,目前已知的,是袁老天师那种紫气修为级别的高人用过。

除此之外,欧阳戎发现,这个阴差阳错降临而来的崔浩,似乎对他这个方术士道脉很熟,还能熟练催动,应该是有相应修炼之法。

只是眼下不便询问,欧阳戎暂时按捺住了。

「把那个白眼老太婆祭狐面行不行?收集她的灵性。」

「不行,一位上品紫气哪是你说祭就祭的?你当下七品修为,拿不到这种级别的灵性,老的不行,得用小的。」

欧阳戎真身站在佛首上,崔浩以虚影状态站在欧阳戎左手侧,淡然开口。

陶渊明在右手侧,崔浩说话的时候,老人不语,只是一味喝酒。

崔浩突然转头问:

「等等,你这狐面之中,没有道士假身,是怎麽用出降神敕令的?」

欧阳戎反问:「前辈知道降神敕令?」

「略有耳闻。」

欧阳戎闭目不答,内视看了眼功德塔中再度暴涨一段的功德值,突然道:

「她不能伤。阴阳家灵气,我有办法,你只管出手。」

欧阳戎一脸平静。

崔浩保持噙笑,微微侧目。

陶渊明默默饮酒。

与此同时,外面场上正寂静无声。

下方地面上,不管是雪中烛丶魏少奇,还是容真丶易千秋丶宋嬷嬷的等人,全都仰望着上方黄金佛首上的那道儒衫青年身影。

此刻她们发现欧阳良翰有些奇怪,在言出法随的设置下一道不可思议禁令后,他先是摘下葫芦,仰头一口一口的喝,还突然伸出手掌,下方的长条琴盒与青铜狐面全部飞起,来到他面前。

欧阳良翰手握狐面,似是低头打量起来,旋即又闭上眼睛,嘴巴动了动,不知在自语些什麽。

又是喝酒,又是嘀咕,似乎很忙,可众人见状,却愈发胆战心惊,应该刚刚他也是这样嘀咕自语了一句,导致黄金佛首内,传来那一道圣人般的禁令。

不过好在,这欧阳良翰闭目嘀咕之际,并没有新的古怪竹筒从琴盒中冒出,供给他血色墨水。

全场神情最精彩的是雪中烛,前一刻她还如同谪仙神女高站云端,下一刻,就被儒衫青年区区一句话,来了个「仙子跌落凡尘」!

地面砸出的深坑中,雪中烛撑剑站起,有些不可思议左右四望。

魏少奇和白蛟,与她一样重重落了下来。

这位中年文士脸色苍白,用手帕捂嘴,有些咳血,仰着头,眼睛怔怔看着不久前他还好心劝说过的欧阳良翰。

白蛟更惨,青铜身躯本身就重,从天上坠下,威力更甚。

不仅地动山摇,震起的烟尘遍布半座石窟。

地面还被狠狠砸出一个深凹大坑,一颗蛟首有些无力的趴在坑边。

「吁——!」

白蛟发出一声悲鸣。

失去腾空飞行能力,颇有一种「龙居浅水遭虾戏」的意味。

雪中烛连忙伸手,按在它庞大蛟首的嘴庞,一张混血脸蛋有些惊怒的检查着什麽。

雪中烛猛的仰头,直直望向黄金佛首上方那个闭目饮酒的儒衫青年。

此时此刻,他孤身一人,高高在上,夺了全场的制空权。

与不久前她乘白蛟与魏少奇一起御空俯视丶碾压全场的路子,几乎如出一辙。

只是眼下,强势如她,竟被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儒衫青年轻飘飘的按压在泥地中。

只配和高台上的朝廷众人一样,仅有抬头仰望他的资格。

而且儒生青年所用的招数,还是嘴中的淡淡一言,

雪中烛以前最讨厌罗嗦嘴炮了。

可他这张嘴,此刻就和开了光一样,如圣人口含天宪,说不能飞就不能飞。

有一种被私塾中的年轻先生手持戒尺罗嗦管教的既视感。

她还不得不「听话」,否则真会被打一下板子。

或许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雪中烛娇躯颤栗,这辈子都没有受过如此侮辱,哪怕此前曾被他缴剑一次,都只是棋差一招而已,哪有眼下这般屈辱狼狈。

这是真把她一脚往泥土里踩,毫不怜惜。

雪中烛手边,正插在泥地里的雪白长剑,似是感受到女主人的某种情绪,微微颤动起来,发出蝉鸣般的细微声音。

趁着黄金佛首上的儒衫青年「大意」闭目,没有动静。

下一刹那,雪白剑气陡然出现,溢满雪中烛所处的深坑,深坑中,佩剑「知霜」拔地而起,冲向高空。

可是,它刚离三尺,就遥遥晃晃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规则的重压,有些「无力」的坠下,来回一趟,宛若一道抛物线,重新插在雪中烛的身前。

禁止御空。

剑也不行。

方圆百里,飞剑与飞鸟丶落叶等同。

这也代表着,地面之人无法伤到高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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