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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时宴蹙了蹙眉头,对顾甚微的话深表认同。江浔他图什么呢?

“不求升官不求财,那怕是只剩下人情了”,韩时宴说着语气有些沉重,“如今江浔死无对证,我们只有十日功夫,想要去苏州调查谈何容易,稍后我便会安排长观再下江南。”

顾甚微点了点头,“江浔死亡的时间点未免太过巧合了。”

“你且看这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齐王飞雀案之后发现了有另外一拨人的存在,于是暗中调查查到了税银案,查到了江浔的头上……于是派了马红英去苏州。”

“齐王知晓对方存在,对方那个藏得更深的人又何尝不知晓齐王这个瓜娃子?”

“马红英一动,那边就收到了消息,直接弄死了江浔。虽然红英说江浔的死并无疑点,乃是重病身亡。但江浔怎么早不死晚不死,等到马红英去就死了?”

且不说马红英并非是仵作,就算是她是,莫名其妙灵堂上来了个陌生人,江浔的家人也不会准许她上下其手将那江浔验看个遍。

退一万步来讲,弄死一个人,可并非得抹脖子下毒的。

齐王身处绝境,不也受了人的安排要吊死自己么?

如果江浔是因为人情而监守自盗换了税银,那么他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为了人情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又有何难?

韩时宴深以为然,顾甚微同他就像是共用了一个脑袋一样,他们总是会想到同一处去。

他想着,在之前二人写下的“王御史”、“官家”、“韩家”的下方,又写下了税银案江浔、李京哲几个字。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又写下了一个新的名字“陶然”。

顾甚微好奇地探头问道,“陶然又是谁?”

自从出了褚良辰的案子之后,韩时宴便去查过税银案相关的人同事,御史台监察文武百官,他可以说对朝堂上的官员如数家珍,那是样样门清。

“江浔可以开方便之门,但是他只有一个人,如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搬走税银然后将里头的金锭换成大石头。一箱金子同一箱子石头,可不是一个重量,一个动静。”

“旁的人分辨不清,押送税银的人就丝毫感觉不到蹊跷吗?”

“所以要瞒天过海的话,光有江浔同李京哲这两个验箱的人不成,还得买通押送的人,当年押送税银的人便是陶然。陶然当年因为押送不利被贬,但这几年却是如日中天……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蹦跶。”

韩时宴并没有卖关子,“他如今同刚刚死去的袁惑一样,是殿前司副都检点,可谓是平步青云。”

顾甚微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沉重之色,虽然他们知晓幕后之人身居高位,但是这般看来他手中实权可比齐王大多了。

“看看齐王手底下的人,我祖父那种人,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便是那天字号的杀手,最高也才在皇城司做了个指挥使。这种我一进来就能当的官,还需要处心积虑谋划多年……”

“任谁听了不说他一句寒酸……”

韩时宴哑口无言,可不正是寒酸。

“那那位李京哲如今呢?”顾甚微伸手指向了纸上的那个名字。

韩时宴摇了摇头,“李京哲因为贪腐,去岁的时候被我师父关御史弹劾,最后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顾甚微蹙了蹙眉头,“那夏知县也好,李京哲也罢,都远在苏州,关御史怎么会参他们呢?”

这两个人,都同幕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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