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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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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伤心、辛苦、操劳,她看在眼中,甚至心疼姑娘,如今大公子醒了,姑娘也不必再那么辛苦了了,否则她都怕在大公子醒来前,姑娘都要撑不住倒下了。

锦鸢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被勾了出来。

石榴连忙用帕子替她擦去眼泪。

三人这才往里走去。

恰好听见白院正开口说话:“将军总算是醒来了!将军迟迟不醒,白某日夜不得安枕、食不下咽,实在愧对陛下、皇后娘娘、郡主所托!”他感慨地说着,说道动情时,抬起袖子擦拭眼泪。

袁大夫默默偏头看了眼身边的老家伙。

难怪自己不是做太医的料。

赵非荀撑着胳膊坐起身,白院正连忙指挥徒弟在将军身后垫了两个引枕,口中周全的解释道,将军昏睡太久,初初醒来不宜费神费力坐起身来,需仔细养着才好。

赵非荀颔首道谢。

白院正拱手,客客气气说治病救身乃他本职。

袁大夫又忍不住看了眼。

白院正客客气气地问:“不如袁兄先替将军把脉?”

袁大夫:“……行。”

白院正继续客客气气的后退半步,为他让路。

若非当着将军的面,袁大夫都恨不得要搓下胳膊上的汗毛。

两人轮流号脉。

赵非荀收回手,再次开口时,声音不似初醒来时无力,更没有病人的虚弱,“请问院正,我昏睡不醒了多久?又是因何而昏睡不醒?”问完后,他看见两人对看一眼,似是有所顾忌,他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眉眼淡然,语气平静:“两位有什么直说无妨,不必有多余顾忌。”

话音落下,赵非荀率先看向袁大夫。

比起院正,他自然更信自己人。

况且他心中也有一二猜测。

袁大夫拱手,语气恭谨地回道:“回将军的话,将军昏睡近三月。虽小的与白院正对此病症有所定论,但因将军昏睡未醒来,望闻问切不足,不敢擅下定论。请问将军在三个月前昏迷时,身子有何异样?今夜醒来后,身子又如何?”

赵非荀回忆了下,仔细回答:“昏迷前五日起,我每日倍感疲乏、入夜后尤甚,我并未在意,以为是战事操劳所致。后来云平县一战结束,北疆开始撤退沧州,我们趁胜追击,撑到最后一日情况更严重,一旦运转内力,四肢无力,服用提神醒脑之物也只能撑半日,之后就陷入昏迷。初醒来后,头晕目眩,这会儿恢复些许,身体除了长久昏睡后的无力感外,并无其他不适。”

赵非荀说的轻描淡写。

仿佛他只是受此略显困扰罢了。

但轻风则是亲眼目睹之人。

在昏迷前的五日起,大公子就开始无力,但当时战事尚未明朗,身为将军的大公子如何能露出疲软之态?军医诊断不出问题,大公子靠着提神药物提精神,在北疆撤退至沧州,甚至大部队开始撤回北疆,大公子与南定王决定趁胜追击,拿下沧州。

那几日——

轻风都不知道大公子是如何熬下来。

日夜兼程、缜密布局。

每日服用的药物越来越多,甚至一旦停下来,大公子就开始神色涣散,为了不让人察觉,他以针扎指腹提神。

里应外合的一战,夺回沧州。

军中上下狂欢。

大公子才敢让放心昏迷。

他不知道,这究竟要多强大的毅力、狠心,才能忍下过这五日!

袁大夫听后,与白院正低声交换意见。

正在这时,南定王也听到了赵非荀醒来的消息,从军中匆匆赶来,他骑马赶来,带进来一身沧州地界的尘土,快步进屋,脚步凌厉带风,肃穆的脸上看见赵非荀醒来,勾起唇角,露出笑意:“小赵将军总算是醒了!”

语气中的欣喜真挚。

不似伪装。

赵非荀拱手谢过。

屋子里的众人纷纷行礼见过南定王。

南定王随手把马鞭扔给身后的侍从,笑呵呵的大手一挥,“这会儿不在京城也不在军中,用不着这些虚礼。”说着,又看向白院正:“小赵将军醒来后是痊愈了?之后需要休养多久?白院正说个确切消息,本王也好回去告诉军中兄弟们,让他们安心,好好热闹一回!”

锦鸢在京中与南定王见过几回。

可此时此刻的南定王,却与在京城声色犬马、妻妾如群、嚣张恣意、高高在上的南定王爷截然不同。

他言谈豁达、潇洒,身上充斥这军人的坚毅与阔达,一股王将之气毕现。

比起在京城——

似乎眼前的南定王更真实些。

白院正拱手,回道:“我与袁兄翻遍各类偏门医术毒册,再结合将军醒来后的所述症状推断,将军是反复中了落回之毒。”

反复一词,令在场所有人变色。

赵非荀开口:“第一次是在云秦受伤,第二次是在云平中箭?”

白院正:“恐怕就是这两次。落回之毒为慢性毒药,第一次中后对身体并无太大影响,只是会让人精神疲惫,如果只中一次,甚至不能算是致命毒物。可偏偏它毒就毒在,如果反复中毒,不出十五日,中毒者会倍感疲惫、致使陷入昏迷,长时间昏迷不醒后,毒侵入五脏六腑,索人性命。”

轻风脸色大变。

顾不得大公子、南定王爷都在,慌张的出声打断了白院正说话:“大公子昏迷了这么久,现在、现在如何了?毒素有没有侵入五脏六腑?”

此言一出,所有人齐齐看向白院正。

白院正却看了眼袁大夫。

袁大夫呵呵一笑,拱手对着院正赞许道:“幸得院正医术高明,日日给将军服用护心丹护住心脉,毒素还未来得及入侵心脉,这才能令将军醒来,只要醒来,之后才能顺利祛毒。”

袁大夫虽不喜白院正一身的官僚做派。

过分谨慎、小心。

但在将军一事上,如果没有白院正当机立断用护心丹,以当时的情况再拖上十几日,恐怕等他赶来,再找到中了毒,也已经晚了。

是以,这一句感谢,袁大夫说的真心实意。

况且——

护心丹贵啊!

哪怕是他在将军门下,这么贵的护心丹也拿出两颗来。

赵非荀听出袁大夫之意,拱手再次谢过:“今次院正救命之恩,非荀感激不尽!”

白院正连忙拱手:“将军客气客气!护住心脉令将军醒来后,后面更要紧的是如何拔除体内毒素。”

南定王皱眉:“两位至今仍无除毒之法?”

南定王身份尊贵,在京城中时就已是不顾及他人。

这几个月重回军中,愈发意气风发。

说的白院正一噎。

他轻咳了声,“说来羞愧,解毒并未我所擅长,将军能醒来也是多亏袁兄襄助……”然后,看向袁大夫。

袁大夫:…………

他大爷孙子的!

袁大夫硬着头皮回道:“落回之毒出自云秦,其中最主要的落回这一味毒药却产自蓝月国海中。书中只记载毒药,并无解毒之法,我等……尚需时日……”

赵非荀忽然开口:“如果放任我体内的落回之毒不管,我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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