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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不欲再听,黑着脸转身离去。
“子云兄消消气,胜负实乃常事,阿征也不想输掉比赛……”
青年大步向前:“胜负是常事,输了本也无妨!但绝不该输得这般莫名其妙!”
他脸上有擦伤在,那是在与昌淼等人抢球时留下的,昌淼他们出手狠辣,总踩在赛制边缘处伤人,眼中根本没有同窗之谊,更不必提赛场风度——
这整整五节比下来,可谓惊险又艰难。
但咬牙支撑到最后,最终却输在了队友那荒谬的“失误”之上!
见温征也跟了上来,那青年脚下一顿,忽然转过头看着他,定声道:“温征,你问心无愧就好!”
他最后看了温征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此处。
其他两人交换了一记眼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温征的眼神皆变得复杂难言。
欲言又止了片刻后,二人朝着青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温征一人站在原处,垂下了一双满是歉疚的眼睛:“对不起……”
“昌大人,令郎年纪轻轻却甚是骁勇啊。”
“正是虎父无犬子……”
凉棚下,听着耳边夸赞声的中年男人笑着谦虚摇头。
但看向场中少年的眼神,却含着肯定与赞许之色。
接收到父亲的眼神,昌淼眼底愈发神气得意。
他乃家中次子,他母亲乃父亲续弦,他上面还有一位父亲原配所出的兄长在,但他那位兄长分明只是个病秧子而已,却更得父亲喜爱,叫他心中实在难平。
这次他必须要赢下今年的击鞠赛,将先太子的鞠杖带回家中,给父亲长脸!好让父亲明白他才是昌家最出色的儿子!
因下一场就要接着上场,依照规矩,刚比完一场的黄队需要歇息补充体力,故终赛于两刻钟后才会开始。
观察了黄队一整日的乔玉柏,此时正低声交待崔琅三人:“……他们的打法过于凶猛,能避则避,不可硬碰硬,但更需记住一点,避归避,决不能怕了他们,亦不必动气,万不能被他们扰乱心神,否则便中计了。”
崔琅不以为然:“我自出生起,就还没怕过谁呢!”
“……”正替自家郎君捏臂捶肩放松筋骨的一壶悄悄看向坐于棚下的那道青年身影。
胡姓的高壮少年拍拍胸膛:“我也不怕,我肉厚着呢!”
那名东罗学子也点头:“玉柏言之有理,须冷静应对,不可中计自乱分寸。”
乔玉柏:“没错,只要我们不乱,乱的便是他们了。”
看着那边乔玉柏四人有商有量,丝毫不乱,正吃着凉果的常岁宁目含一丝欣赏之色。
玉柏阿兄这孩子,打小就比寻常孩子沉稳,用无绝的话来说,像是生下来就被摘掉了骄与躁,是个出家的好苗子。
她听得想翻白眼。
出什么家,当成大器才对。
“宁宁,你说阿兄他们能打赢吗?”乔玉绵不安地小声道:“方才听场上动静似乎很乱……”
常岁宁语气笃定:“一定打得赢。”
她仔细看过了,昌淼所在的黄队,上午赢那一场,靠得多是一个狠字——但这狠劲儿再怎么足,也需守着规矩来,只要对方队伍沉得住气,他们借狠劲儿能使的坏便很有限。
玉柏阿兄一向是能沉得住气的。
而方才昌淼能赢红队,除了狠,便是温征那最后一球的“失误”了。
或者说,不止那一球——她仔细留意过,温征的“失误”不止那最后一球。
可玉柏阿兄的队伍里,人心很齐,从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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