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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因为这件事我可以,你却不可以。”
男人之间,可以彼此看穿道德底线和嫉妒心,更知道怎么踩彼此的痛脚。聂西泽笑了两声,望他枪口上撞,“现在是不可以,但你怎么知道,以后也不可以呢?大哥,到了这个地步,你敢不敢让她选,被放弃的那个人,永远出局。”
沈时晔冷笑回他,“你不配和我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聂西泽往前走了几步,来势汹汹,眼看就要打起来。顾影张口想说什么,却因为情绪激荡而开始剧烈地咳嗽。两个男人同时一顿,沈时晔俯身为她拍背,“别急,慢慢说,我在听。”
顾影难受地捂着胸口,“……不要吵架。”
沈时晔黑沉的眼神瞥向聂西泽,聂西泽扭开脸,平平地扯了扯唇角,“好,不吵。”
顾影站在他们中间,被沈时晔独占地扣着腕心。
她半垂着脸,慢慢喘匀了气,“你们的人生都很珍贵,要我选,我不敢。
“但如果这场恋爱一定要谈得这么难看,那我宁愿是我这辈子的最后一场。”
沈时晔神情微敛,心脏被一阵陡然滑落的失控感攫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双手已经先一步捏住她的薄肩,“顾影,别说这种话。”
她是薄如纸片的一个人,他的手掌裹住她的双肩,还绰绰有余。假如不用力攥在手里,她就会像纸片一样飘走。
可她也像一捧清水,攥得越是用力,流逝得就越快。
顾影抬头看喜欢你原本的样子,原来做夫妻不如做情人快乐。
梦境断断续续,时而跳向更糟糕的平行世界。在那条时间线上,他没有娶她,她做了和顾德珍一样的外室情妇。他娶的太太是好涵养,不骂她,不扇她耳光,只用高贵淡泊的四季如春,24小时保持在恒温状态,顾影却骤然如坠冰窟,掌心攥着沈时晔西服硬质的领口,“顾德珍四十几岁、高龄产妇、怀孕六个月……这是两条人命。你不是认真的对不对?”
她都没有的床面。一阵冰凉的湿意沁入掌心,她仍没有真实感,怔怔地走着神。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种梦,更不知道自己为何梦醒之后心慌不能自抑。脑内诸多闪念,最后落在了聂西泽昨晚的那一句——“你根本不是她能够托付的男人。”
可这明明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在西营盘的那一夜,他就明明白白地问过她,“如果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不能爱你呢?”
是她说没关系,情愿飞蛾扑火。
他们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关系开始,这两个梦境早有预料,可为什么,真正身临其境时,还是让她心脏坠疼酸涩。
她早就知道,沈时晔喜欢她,喜欢她的脸和身体,喜欢她的个性,喜欢她天真又妩媚的风情。他这样的人,难得几分纯粹的不掺杂质的快乐。为了他的几分喜欢,和她给他带来这些的欢愉,不到他尽兴时,他不会放她走。
沈时晔的挽留、他偶尔见为难的表情,约瑟芬项链,且不论它本身的珠宝价值和艺术价值,单论它是拿破仑皇后的新婚礼物这一点历史价值,就很难有珠宝能够超越了。非要说,也只有“茜茜公主”伊丽莎白皇后和法国末代皇后安托瓦内特生前的珠宝能够匹敌,可这些都是有价无市,早已不在市面流通。
现代珠宝比不过古董珠宝,在古董珠宝这条赛道上约瑟芬项链又无人能及,经理思忖一会,问,“冒昧请问,那位小姐的生日在几月份?”
沈时晔这才回了回神,眸光像是柔和了些,“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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