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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长筒子,那个是火器。”
众人睁大眼睛,个个支棱起耳朵。
“飞鸽?”
“火器?”
火药军被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取悦到了,昂首挺胸骄傲极了。
但骄傲归骄傲,不该说的他们半句都不会多说。
有人问:“这什么飞鸽和火器,火药营两千人每人都配上了?”
“那倒不是。”火药军摇头,“这才几天,不眠不休也做不到所有人都配齐啊。”
“来嘉元关第二天,韩大人就说了,表现优异的人会有惊喜。”
火药军指向不远处被同伴抬着走过去的飞鸽,不无得意地说:“我表现好,韩大人就把火器给了我,还有飞鸽,大人同样把它们交给了十个合适的人。”
众人了然:“所以这是奖赏?”
火药军们异口同声:“没错,就是奖赏!”
其他人羡慕坏了,对着飞鸽和火器望眼欲穿。
“这么说来,韩大人真是个公正廉明的好官。”
“那是!”
火药军表示,他们非常庆幸当初打败了一众同僚,顺利进入火药营。
否则的话,怕是穷极一生也摸不着这些火药、火器还有飞鸽。
至于那个听说火药营由文官掌管,心如死灰如丧考妣的人,绝对不是他们!
听着火药军描述
火药营的种种好处,大家跃跃欲试:“大兄弟,火药营还缺人吗?”
火药军们再一次异口同声:“不缺!”
......
有几名火药军受了伤,韩榆在回火药营的路上顺路绕去伤兵帐。
只是轻伤,远没到缝针的地步。
倒是战场上走一遭的士卒们,要么伤口深可见骨,要么直接被凶残的魏军削去胳膊腿,躺在草席上气息奄奄地□□着。
在永庆帝的明令下,军中早已普及缝针之术。
军医们忙得脚不沾地,穿梭在伤兵之中,为他们的伤口缝针。
“我都听说了,这缝针之术最早是你想出来的。”
韩榆侧首,陆听寒不知何时过来了。
“陆兄。”韩榆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小臂上,“这伤口颇深,还是尽早处理了吧。”
陆听寒笑着道:“都是小伤,缝几针就行。怀清你可不知道,之前几次大越打得很是艰难,几乎没从大魏骑兵手里讨到好处。”
若非火药营,这回怕是会死更多的人。
韩榆轻笑,推着他往里走:“行了行了,赶紧去处理伤口,还在流血呢。”
陆听寒抬手擦了把脸上的雨水,随手抓来一个不那么忙碌的军医:“给我缝个针。”
军医不敢耽搁,取来缝伤的工具就忙活开了。
情况紧急,且伤兵众多,没时间等麻沸散起作用,军医直接上手硬缝。
长针连着羊肠线在皮肉里穿梭,陆听寒压抑地吸着气,艰难忍耐。
韩榆没有离开,而
是在一旁等待。
陆听寒苦中作乐:“要不是军中明令禁止饮酒,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我二人真该痛饮几杯。”
“来日方长,待战事平息,你我再一醉方休。”韩榆宽慰道。
两人说笑着,军医很快缝好伤口。
“走吧,回去歇着。”
陆听寒同军医道了声谢,跟上韩榆离开:“眼看粮食告罄,不知道今晚还能吃些什么。”
韩榆走在雨里,雨水顺着下颌蜿蜒而下,滑入衣领里。
他难得起了调侃的心思:“放心吧,总不会让咱们喝西北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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