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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未免太抬举韩榆了,本王都怀疑他是不是父皇在外面跟哪个野女人生的......”
话未说完,猛然意识到他身边这位是韩榆的血亲兄长,安王卡了下壳,咬牙低声道:“韩榆这厮太过张扬,早晚要从高处掉下来,狠狠摔死!”
“但谁也无法否认,这是实打实的功绩,王爷也无需心急,树大招风,视韩榆为眼中钉的并非您一人。”
阮景璋看着幽长的宫道,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气音说:“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拿下吏部尚书的位子
。”
早有风声传出,吏部尚书准备乞骸骨,告老还乡。
不知多少人盯着这个位子,阮景璋也是其中一个。
尚书的权利远大过侍郎,成为吏部尚书,他才有机会彻底掌控整个吏部。
安王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你只管去做,凡事有本王给你撑腰。”
近水楼台先得月,阮景璋身为吏部侍郎,比其他人离尚书之位更进一步。
在安王看来,他升任吏部尚书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多谢王爷,我心中已有章程。”
-
韩榆对越京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主子,这是陈山送来的年礼。”
韩榆从书本中抬起头,睨了眼外观精美的木匣,不咸不淡道:“知道了,送去库房吧。”
自从那日在书斋暴露身份,陈山一直在云远府没有离开。
韩榆两次休沐,他都登门拜访,盛情邀请韩榆外出同游,亦或者谈论诗文。
韩榆觉得他挺有意思,几次都应了。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陈山和韩榆很是谈得来,在某些方面都有共同的见解。
如果不是韩榆没在太平府查到陈山此人的话,他或许真会和陈山交个朋友。
不过无妨,左右他翻了年,正月里就要回京述职。
无论陈山出于什么目的,双方也不会再见。
......
除夕过后,便是永庆二十四年。
正月初五,官员陆续回到府衙。
回京在即,韩榆花两天的时间处理完所有的公务,着手清理云远府的一些遗留问题。
韩榆
做的这些,官员们全都看在眼里。
“以前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只觉得每天睁眼就是忙不完的差事,这才多久,知府大人就要走了。”
“三年太快了,好像一闭眼再睁开,我们就要给知府大人送行了。”
“唉。”
“唉。”
一时间,叹气声此起彼伏。
转眼到了正月十四,元宵节前一天。
“分别在即,本官在悦客来设宴,诸位今晚不醉不归。”
众人自是无有不应。
席间,吴同知与人饮酒,喝着喝着忽然红了眼。
“大人,我们日后怕是无缘再见了吧?”
韩榆捏着酒杯浅酌一口,轻笑道:“何必这样悲观,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话也不能说得太满,凡事都有可能。”
李通判没忍住,捂住脸嗷嗷痛哭。
正值酒酣耳热之际,大家被他的哭声感染,也都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就算不复相见,大人您也一定要好好的。”
“我们会时常打听越京的消息,您有时间也要给我们写信。”
“云远府能有今日,都是知府大人您的功劳,虽然您总是使唤我们,我们也时常在心里边儿说您的不是......唔唔唔!”
大家一下子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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