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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是那女子勾引在先,痴缠崔姓门客,自甘为妾,但是她的爹娘不同意,于是女子一气之下杀了爹娘和尚不满十岁的幼弟。
韩榆当时就气笑了,不由分说把崔姓门客丢进监牢里,听候审问。
王府管家威逼利诱,奈何韩榆统统不理会,最终只能无能狂怒,甩袖离去。
翌日,王府管家又出现在府衙门前。
这次他连韩榆的人影都没见到,直接被拒之门外。
安王得知,自是怒不可遏。
韩榆不过是阮氏一族的弃子,哪里来的底气,竟敢挑衅当朝亲王的权威?
安王看向坐在下首的阮景璋,语气森冷:“上回侥幸让他逃走,这回可没那么好运了。”
阮景璋抿一口茶,无声笑了。
......
腊月初三这天,傍晚时分,韩榆照常下值回家。
从宫门到城东,韩榆和朝中诸多官员顺路。
韩榆坐在马车里,闭眼假寐,不知在想什么。
车夫抓紧缰绳,驶往巷子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车厢被利器击穿。
“砰——”
一声巨响,惊飞栖息墙头屋顶上的鸟雀。
韩榆睁开眼,略微偏过脸。
锋利的箭头淬着寒芒,在不知名液体的包裹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幽绿色。
韩榆眨了眨眼,长而浓密的睫毛擦过箭杆,滞塞冰冷。
——箭矢和侧脸
,只隔着分毫的距离。
然而这一切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第一箭射出,仿佛是发出进攻的信号,藏身暗处的人们拉弓搭箭,瞄准韩榆。
箭如雨下,顷刻间将拉车的马扎成刺猬。
枣红色的大马嘶鸣着倒下,在血泊中断了气。
车厢紧随其后,重重掼到地面上,在惯性和暗箭的双重攻势下,车厢四分五裂。
韩榆就地一滚,躲进巷子里。
巨响过后,行人马车犹如惊弓之鸟,尖叫着往四下逃窜,生怕自己成了那被殃及到的池鱼。
好在放暗箭的人及时收手,见韩榆躲在巷子里不露头,在屋顶上几个飞跃,不见了踪影。
蜷缩在马车里,瑟瑟发抖的官员们听到外面人声渐起,颤着心肝儿问:“走了?”
得到车夫的肯定回答,忙不迭撩起车帘往外看。
让我来看看,是哪个倒霉鬼被扎成刺猬。
“肯定是个讨人嫌遭人恨......韩榆?!”
“还真是韩榆,他好像受了伤,脸上身上不少血呢。”
“他这是要往哪去?”
“不会吧,莫非他要进宫?”
“宫门还未落钥,可他进宫作甚?”
“......面圣?”
短短两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当头劈下。
一片狼藉的街头,官员们面面相觑。
“我赌一文钱,陛下绝对不会站在韩榆这边。”
“一文钱有什么意思,我赌两文钱!”
“一个二个的忒抠门儿,我赌四文!”
其他人:“......”
这便官员们满
心劫后余生的庆幸,嬉笑着打起赌来。
另一边,韩榆稍微整理好衣冠,靠刷脸进入皇宫,直奔御书房。
全公公恰巧从偏殿出来,见韩榆拾级而上,紧接着又被他脸上的血痕吓了一跳,煞白着脸:“韩大人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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