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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越大越话痨了?
他记得凌先生虽然待人温和,却实在寡言少语。
或许这就是重活一世的代价罢。
就好比他本人,谁能想到利益至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韩大人有朝一日会被磨去锐利的棱角,露出温和、柔软的内里呢?
......
次日正午,韩榆提前一刻钟出发。
途径安庆书院,不经意间往外看了眼,发现陆听寒从里面出来。
“咦?这个时候去书院作甚?”
韩榆纳闷,就叫停马车,探出身子朝他挥手:“陆兄!”
陆听寒循声望去,看见熟悉的那张脸,同身边的中年男子说了什么,快步走来:“韩榆。”
韩榆手肘支在马车的窗子上,发现面前的青年
脸色憔悴,透着股颓废。
视线下移,层层叠叠的衣衫遮掩下,隐约可以窥见些许的淤紫痕迹。
这是挨了打?
韩榆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指了指他身后的书院:“陆兄来书院作甚?”
陆听寒含糊其辞道:“处理一些事情。”
韩榆眼神微闪,极有眼见地略过这个话题,同他说了谢不凡爹娘的顾虑。
陆听寒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中年男人,确保他没听见,才转回头:“我没事,只是家中有急事。”
韩榆看在眼里:“我猜也是,这样叔婶也能放心了。”
“我要去府衙一趟,去找二哥,先走一步,回头有时间再叙。”
再说下去,就该迟到了。
陆听寒往后退了一步:“你去吧,我也回去了。”
韩榆微微一笑:“出发去越京那天见。”
陆听寒应好:“不见不散。”
韩榆放下帘子,青年神情复杂的脸消失在视野中。
韩榆靠回去:“可别出什么事。”
不过陆听寒心里向来有一把尺子,应当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韩榆深以为然,彻底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马车抵达府衙时,韩松已经等在大门外。
男子着一身浅绯色官袍,明亮的色泽衬得他面如冠玉,再有那清冷疏离的气质,颇有种遗世独立之感。
等韩松登上马车,韩榆问:“二哥等很久了吗?”
韩松摇头:“刚出来。”
韩榆心下一定,扬声道:“出发。”
马车轻晃,向前驶去。
韩松问
也不问,只由着韩榆指挥方向。
两刻钟后,马车在一处庄子前停下。
韩榆仗着与韩松身量相当,略微踮起一丢丢脚后跟,用一根足够遮光的黑布条遮住韩松的视线:“二哥先别看,我带你过去。”
韩松眉梢轻挑,随他去了。
他现在更好奇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何物了。
接下来,韩松被韩榆带着,一路七拐八绕。
停下时,韩松嗅到一股属于稻谷的清香。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弹,他偏过头:“到了?”
“嗯,到了。”韩榆的气息靠近,眼前的布条被扯落,“二哥,快看!”
韩松放眼望去,入目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
其中有大半稻谷已经收割完毕,剩下的一小半长势极好,稻杆被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
“这是我偶然发现的稻谷,耐旱且高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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