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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乐安看那青衣男子趴着一动不动,连个声儿都没有,觉得忒没意思:“话说,榆哥儿啊。”
韩榆正用手指在鞭伤上打圈,好让药膏尽快吸收,闻言抬起眸子:“嗯?”
“马车撞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你挡在我和安哥儿面前了。”席乐安一脸认真,“虽然我很感动,但是好友之间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发生任何事,应该我们一起面对。”
沈华灿附和:“没错,榆哥儿你虽然比我高了那么一丢丢——只是一丢丢,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我们也不会让你独自面对的。”
被
韩榆护在身后的那一瞬,他们都有努力挣脱韩榆的手。
然而韩榆那一刻的力气大得可怕,他们压根无法撼动。
明明他们年岁相当,韩榆的身量甚至比他们更清瘦些。
韩榆被这一番肺腑之言说得心尖儿发软:“我当时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一个受伤总比三个一起遭罪好吧?”
席乐安别过头:“韩榆你别太好,搞得我都快哭了。”
韩榆哈哈笑,故意绕到他身前,盯着席乐安眼睛瞧,要看出一朵花来:“快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背着我掉小珍珠了。”
席乐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炸开毛一蹦三尺高:“我没有!我才没有!我只是说快要!”
被韩榆一打岔,再多感动都没了:“我如今可以打你韩榆两个,才不会掉小珍珠呢!”
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席乐安了好吧?!
沈华灿噗嗤笑了起来。
韩榆摁住要挠他痒痒的席乐安,直指门外:“好了好了,别闹了,快看那车夫如何了。”
三人再次叠猫猫,睁着清澈分明的大眼睛,看孙管家暴打青衣“车夫”。
韩榆问:“多少下了?”
沈华灿摇头:“我数到十二,然后跟你们说话了。”
席乐安掰手指:“那小子说罚他的车夫三十大板,咱们说了一会儿话,也该结束了吧?”
韩榆轻点下巴:“二十九。”
席乐安惊道:“你怎么知道?”
韩榆但笑不语。
当然是从孙管家的口型看出来的啊。
最后一板子落下
,孙管家退到一旁。
沉默如同雕像的沈绍钧把头转向阮景修:“回越京去,老夫并无再收弟子的打算。”
阮景修大吃一惊:“您不是......”
少年人欲言又止,沈绍钧一眼看破,摇了摇头。
阮景修跟戳破了的气球一样,瞬间瘪了下去。
阮景修看向韩榆所在的正屋,那他岂不是......
恰好这时韩榆打开门,两人刚好四目相对。
韩榆眼神扫过阮景修的眉眼,蜻蜓点水般,无一人察觉。
他跟阮景修没什么好说的,径直走向青衣男子,半蹲下身。
青衣男子刚刚经历了三十大板,腰臀处的衣料洇出血迹。
但他的呼吸依旧平稳,眼神不改阴戾。
“我家虽然没有仆从,但也知道倘若一个仆从频频出错,是会被主家放弃的。”
韩榆弯起眼眸:“你下次可要小心,别再出错啦。”
青衣男子冷冷瞥了眼韩榆,一言不发。
韩榆目送阮景修垂头丧气地离开,身后缀着带伤的青衣男子,这才回过头朝沈绍钧作揖:“多谢您替我讨回公道。”
沈绍钧定定看着韩榆。
韩榆神色不变,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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