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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实在不算小，等方书昼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被圈了起来，高度正好到他的腰际。

方书昼低头看了一眼周围离自己仅仅只有一步距离的奇怪物体，握着坤灵剑的手紧了紧，仔细观察着这东西起始的地方，随着它的来回摆动，那里看似空无一物的空气像是水一样流动起来，虽不明显，但仍可以看出大概是用了隐匿类的法术。

这应该确实是某种生物的尾巴了。

方书昼垂眼看了看这尾巴，虽然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生物想要做什么，但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恶意。

他手腕一翻，把坤灵剑在手里挽了个剑花，背在身后。

眼前的尾巴把他围起来后就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一会儿，那翘起来的末端突然晃了晃，慢悠悠往方书昼这边伸，看起来想要过来戳戳他的脸。

方书昼抬手挡了一下，以一个很轻的力道就把那东西推开了。

“干什么，喜欢我啊？”

方书昼轻声笑出来，刚才触碰尾巴的地方泛着微微的凉意，让他下意识轻轻握了握拳。

在阳光的照射下，银色的鳞片反射出七彩的光，方书昼盯着空中的彩色光束看了几秒，舔了舔嘴唇，慢慢抬手，指尖轻轻挨上了那片银色。

丝丝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方书昼摩挲了两下手指，眨眨眼睛，再次把手伸过去时，整个手掌都贴在了鳞片上面。

硬质的鳞片干燥又光滑，有一种奇怪的触感，方书昼没忍住，贴在上面的手来回蹭了两下。

原本安静待着的尾巴似乎是因为他这动作受到了惊吓，猛地一颤，方书昼能明显感觉到手下贴着的地方变得紧绷了一些，下一秒指尖一痛，方书昼抬起手，一滴血顺着指尖滑落，滴在了那银色的鳞片上。

那一滴红色在鳞片上显得很突兀，但很快就顺着光滑的表面滑下去，慢慢渗进地里，没有在那银色上留下一丝痕迹。

方书昼微微眯起眼睛，手腕一翻，重新把坤灵剑拿在身侧。

银色的尾巴焦躁地一下又一下拍打地面，尖尖的末端随着它的动作把地面戳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坑。

“哇，这么生气啊。”

方书昼看了一眼变得坑坑洼洼的地面，下意识摸了摸脸，长长呼出一口气。

眼看着那尾巴尖又要朝自己伸过来，方书昼足尖轻点，一下子跳出了尾巴的包围圈，稳稳落在了几米开外的地上。

“别生气了，下次摸你之前我肯定先跟你打招呼。”

那银色的尾巴尖明显顿了一下，下一秒，直直朝着方书昼打过来。

方书昼“哎”了一声，抬手一挥，白色的剑光顺着他剑指的方向飞速划过，直接撞在了那银色尾巴上。

坤灵剑是举世无双的宝剑，仅仅是一道剑气就能摧毁世间最坚硬的铠甲，可这道剑光过去，只在那鳞片上留下了一小道划痕。

方书昼微微挑了挑眉，转着手腕又挥了一剑过去，看似随意，剑气却比刚凌厉了许多。

白色的剑气如水波一般荡过去，那尾巴来回摇摆了几下，似是想躲，但水一般的剑气已经荡了过来，将它整个包裹起来，它实在是来不及躲避，只好硬是扛下了这一击。

剑气和尾巴相撞，发出“铮”的一声巨响，方书昼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尾巴看，这次的划痕比上次明显了一些，但仍旧只能说是一道划痕。

“但是这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吧，你想想，你要是不先来拦我，我能摸你吗？所以咱们就相逢一笑泯恩仇，谁也别生谁的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