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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庭之转身，“……第二个选择呢？”

“要么……”盛庭之停下脚步，终于看了他一眼，但目光中也没有什么温度，“不想走也可以，整栋楼的厕所都归你了。”

“……什么？”栗梓天睁大了眼睛，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刘局说让我带你，我给你的任务就是，扫、厕、所。”说罢，盛庭之拎着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留栗梓天一个人站在原地凌乱。

栗梓天有的时候非常认死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听话。盛庭之说让他去扫厕所，转天他就真的带着清洁工具穿梭在在各个楼层的厕所之中。

虽然心里有点憋屈，但他没去找刘照青告状诉苦，老老实实地接手了保洁大爷的工作。

范佳歆来上班时还瞅见了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的栗梓天，那小家伙拎着拖把和水桶在厕所里进进出出，干得挺认真……虽然不小心踢翻了水桶，还踩到了湿滑的抹布摔了一跤。

随后范佳歆瞠目结舌地去找了盛庭之，“老，老大，我怎么看见小栗子在……做保洁？”

盛庭之闻言只是顿了一下，但依旧没抬头，继续处理手中的文件，“是我让他去扫厕所的。”

“……啊？”范佳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可他……毕竟也是正经警校毕业的啊，就算出了点问题，也不至于刚来就……”

盛庭之抬头瞥了她一眼，“你想和他一起去扫厕所？”

范佳歆连忙摇头，“不不不，不必了。那什么，我忙去了啊。”

盛庭之落笔签完字之后抬头看了眼窗外，随后冷哼一声，继续处理案卷。

很快，分局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来了个新“保洁”，还是个omega，长得挺水灵，就是有点笨手笨脚的。

某天，盛庭之去上厕所，刚一出隔间迎面就撞上了正在打扫的栗梓天，栗梓天被吓了一跳， 脚下一绊就向后仰倒，盛庭之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但没防住他脱手的抹布，不偏不倚地盖在了他脸上。

“……”抹布上还带着些可疑的气味。

盛庭之扶稳了栗梓天，无语道：“你是故意要报复我的吗？”

“没有没有，只是不小心。”栗梓天摇了摇头，取回了抹布，不好意思道，“盛队你洗把脸吧，这个……我刚拿它……擦过便池……”

“……”盛庭之额角的青筋隐隐有要冒出来的趋势，但他还是忍住，走到洗手台边用力洗脸。

栗梓天松了口气，拿着抹布寻思着还是到水池里涮一涮，投干净一些，于是他抬脚往洗手台那边走，但如果人在同一个地方绊倒，除了那片地面有问题，还有可能是不长记性。

栗梓天不知道是属于哪一种，总之是又绊倒了。这次是向前扑去，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能抓的东西，于是手向前伸，用力一抓……抓是抓住了，但那东西和他一起掉下去了。

“嗷……好痛……”栗梓天觉得手里的东西质感有些不对，等他抬头一看，脸颊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抓的是盛庭之的裤子。

盛队今天上班之前出去晨跑，穿的是一身运动装，没有皮带，所以裤子就……可好拽了。

盛庭之黑着一张脸垂眼看着栗梓天，那声音冷得几乎可以冻死人，“……你就是要报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