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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有的可能性都要一一做好最坏的打算。
比如说有个专门看狙击手状态的盯梢,又比如说青木言反应没有狙击手快导致太宰治被子弹击中。
这一切都皆有可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宰治在等待着百无聊赖地想要跟对方聊天,“青木,你说我今晚能得偿所愿吗?”
“你是指被子弹击中死掉,还是指得到「书」拯救横滨?”青木言目光盯着巷子深处,没有分给对方任何一个眼神。
“当然是第一个!”太宰治像是被冒犯了一样,提高了嗓音,强调道:“我对那种当救世主之类的戏码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足够让人反胃了。”
“啊,谁知道呢。”青木言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对方。
也许他会故意报复一下对方,比如说故意反应慢半拍让对方死了什么的。
但是炸弹启动装置在太宰治手里,他不知道启动方式也不知道装置什么样,所以只能让对方暂且活着。
“你果然……是想报复我吧,青木君。”太宰治从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里发现了什么,他没有露出阴沉又危险的神色,反倒更像是一种了然。
通常情况下,人是能够感应到危险的,在绝境下能够把一切数值调至最高从而达到绝处逢生的极限,也能够更深一层打破异能的限制得到新的提升。
因此,青木言亲自去做这件事比太宰治去做成功率要高。
但——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青木言眼眸微动,终于看了一眼对方,“不是也有一种说法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我在冷静的情况下更能控制好异能哦。”
太宰治歪了歪头,“你能感应到锁定在他人身上的视线和杀气?”
“很遗憾,不能。”青木言嘴上这样说,但语气却让人听不出遗憾的情绪,甚至有几分理直气壮的意味在里面,“毕竟我只是个画家嘛——”
太宰治盯着对方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和完全与之前相反的态度,隐约发现了什么。
青木言总是会拿自己只是个画家这件事来掩饰自己在某方面的异常。
就仿佛他是被迫拖入这件事的,只要解决了这件事,他依旧能够回到一无所知的艺术家生涯里去。
太宰治心底忽然冒出粘稠阴暗的恶意,想要告诉对方艺术的殿堂已经永远对对方关上大门了,一旦接触过世界的阴暗面,沾染上鲜血的艺术家不再是自由又纯粹的创作者,根本没办法再踏足无垢的世界。
但看着对方被绷带缠绕住的侧脸,他忽然又索然无味,放弃了这个想法。
脚步声逐渐回荡在巷子中,太宰治的视线从青木言脸上转移到了巷子里。
幽暗弥漫着彩色薄雾的巷子中,出现了人影,视线粗略扫过大概有十个人左右,他们脸上没有表情,眼眸里空洞又麻木,像是听从命令而行动的木偶。
那些人中间有个人手里提着一个金属材质类似于保险柜一样的提箱,其他人手里拿着枪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把中间那个人牢牢护住。
在那些人逐渐靠近中,没等青木言提醒太宰治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后者就已经走了出去,从容不迫又自然,更像是散步经过这里的人员。
在这条视野受到阻碍的巷子口突然窜出一个大活人,这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更别提那支队伍还是在戒备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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