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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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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江与临才看到肖成宇耳朵上也有血。

肖成宇被耳光打伤了耳朵,听不见声音,所以才偏头听人讲。

江与临简直气死了。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基地城墙下的招待所都敢闯。

他垂眸看向地上作揖讨饶的三人:“谁打的他脸?”

求饶的声音停顿半秒,房间内陷入一阵死寂。

江与临面容冷淡地,眸光冰冷地像在看一件死物:“不说?倒是很讲气。”

他半蹲下来,手腕翻转间,一根细的冰针凭空出现。

寒冰异能?!

这人究竟是谁?

极端的恐惧涌上心头,三佣兵登时抖如筛糠。

江与临仿若阎罗在世,抬手将细冰针往人耳道里送,竟是一副要生生刺穿耳膜的模样。

他语气也是凉凉的:“这么讲气,那就一起做聋兄弟吧。”

瘦率扛不住江与临刑讯般的手段,几乎立刻将己老大供了出来:“是他!是他!我和胖都不喜欢同性,有老大喜欢!他喜欢白白嫩嫩、没开的小男孩!”

江与临收回冰针,反手一巴掌打在首那名佣兵脸上。

这一下用了九成力,手劲之大,竟生生将一名A级佣兵抽晕了过去。

肖成宇倒吸一口凉气。

御君祁薄唇微抿,嘴角清浅地翘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江与临后背跟了眼睛似的,回飞过去一记眼刀:“你笑什么?”

御君祁俯下,在江与临耳边小声说:“你刚才揍我的时候,连这一半的力气都没有用。”

这也能比?

江与临十无语:“……别犯病,事还没处理完。”

御君祁眼神晦暗:“我以处理。”

肖成宇伸手拽了下江与临的衣服,小声说:“算了,林哥。”

三个佣兵如蒙大赦,纷纷求饶。

江与临收回视线,语气冰冷地吩咐:“滚,去城墙下面跪着。”

三个佣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其老大受伤太重,还是另一个胖佣兵拖出而去。

屋内一片狼藉,已然不能住了。

江与临把肖成宇扶起来,带回己的房间。

*

房间内,小章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伸着脑袋往外看。

江与临把小章鱼拿过来,放在肖成宇手上:“给你玩。”

肖成宇看着手心里的小章鱼,忍不住笑,眼圈是红的:“林哥,我不是小孩了,你不用哄我。”

江与临凝出冰球给肖成宇滚脸消肿:“不是小孩就别哭鼻......不是有超官知觉吗?怎么没预测到己要倒霉?”

肖成宇低着头,用冰球揉己的脸:“不详的预太多了,一直也没发生什么真的坏事,我就都给屏蔽了。”

“点心吧你,”江与临揉了把肖成宇乱糟糟的头发:“这次要不是御......你祁哥好听到,你兔尾巴都会让人玩掉。”

肖成宇哭丧着脸:“已经要玩掉了,他们一直拽我尾巴,我觉......很痛。”

江与临:“......我看看。”

肖成宇翻过去,露出毛茸茸的雪白尾巴,根部隐隐有鲜红血迹不断渗出来。

果然,皮被扯破了,如果不是江与临及时赶到,估计这整个尾巴都会被拽断。

江与临用棉签沾了药,抹在肖成宇尾巴根上。

伤口的位置比较尴尬,没办法包扎,也不能挤压,肖成宇趴在床上晾伤口,被能盖在尾巴以下部,将将遮住股缝。

御君祁脑海完

全没有任有关‘骚扰与欺凌’知识(),直到此刻仍搞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

祂好奇地问肖成宇:“尾巴不能玩吗?”

肖成宇耳廓爆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猛地揉了揉手里的小章鱼:“祁哥!”

御君祁看向肖成宇手里的章鱼:“小章鱼你们就随便玩。”

肖成宇急出了一汗:“这不一样!”

御君祁表示愿闻其详。

肖成宇脸颊通红,笼统地回答了‘什么小章鱼以玩,肖成宇不以玩’这个问题。

于是,白净漂亮的美少年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结结巴巴地和另一个面容冷峻的美男讨论擦边题。

从第三者的视角看过去,场面十不描述。

偏偏这两个人始终在鸡同鸭讲,肖成宇说得隐晦,御君祁有一大半都没听懂。

后的后,肖成宇都快让御君祁绕进去了。

御君祁说:“章鱼的八条触手里,其一条是交接腕,你碰它的交接腕算是骚扰吗。”

肖成宇并未思考过类似问题,闻言手一抖,举起小章鱼观察:“交接腕?哪条啊?”

小章鱼举起触手,呲了肖成宇一脸水。

御君祁面无表情:“就是刚才喷水那条。”

肖成宇脸色不停变幻,总觉得己被捉弄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他翻开怪物手册,从里面找到有关蛸科的章节,看完后恍然大悟。

“书上说,有在交.配前,章鱼才会进出交接腕,平时就都是普通的腕足而已!所以每条都以摸!才不算骚扰呢!”

肖成宇继续往下读:“书上还说,章鱼受到基因锁的限制,会在交.配完成的几个月后死亡,也就是说章鱼一旦进出交接腕,便意味着命不久矣……什么?小章鱼也会死吗?”

御君祁冷酷道:“不能。”

肖成宇举起怪物手册作理论依据:“书里就这么写的。”

御君祁对此段描写存疑,认书所言皆杜撰,假借拿来看看之名,把书从肖成宇手里骗过来——

面不改色地撕掉吃了。

在海边,祂就是这么从肖成宇手上骗过来一条红章鱼,理直气壮地吞掉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

不仅什么都吃,还总是欺负兔!

肖成宇气得想吐血,委委屈屈道:“林哥,你管管他!”

小章鱼也挥着触手告状,意思是肖成宇说它会死,它很生气。

御君祁抱臂站在一边,嘴角还沾了片纸屑,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嚣张模样。

江与临食二指抵在太阳穴上,头痛道:“不要吵架。”

从前,无论是在异监局还是在北方基地,江与临向来独来独往,断专行,一个人无牵无挂,曾有过这样拖带口的时候。

要融入这个复杂的世界,首要学会妥协。

江与临学不会那些,他既不愿趋炎附势,曲意逢迎,更不愿蝇营狗苟,随波逐流,他一直是一个人,做着己认对的事,不计较得失,也不在乎生死。

他是异监局严酷的监察官,也是北方基地锋锐的尖刀。

没有牵绊,也没有情。

现在,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了。

江与临看向肖成宇手里的小章鱼。

小章鱼的瞳仁色彩明,眼神清澈又明亮。

雪亮灯光下,条形瞳孔猫眼般变,迅速向内收缩,形成一个标准的圆形。

一切的开始,都要从他没舍得捅死这条小章鱼说起。

他是有了宠物,然后捡到了肖成宇,后还和御君祁被迫组队。

个个都要他操心,哪个都没法不管,不仅要保护他们的安危,还要在他们之间吵架时做调解。

果然人要心软一次,就会不停地心软,然后把己搞进一个很被动的境地里。

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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