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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瑜却仍不见影响,一直在商州潇洒肆意,与商州知州来往过密,太子越发笃定傅朝瑜为了扶持五皇子,进而结党营私,他?只恨皇叔为何不在信中写得严重些。 太子不知道的是,淮阳王的信写得已经足够挑拨离间?了,然而皇上却没当?一回事。他?与傅朝瑜相识这么些日子,自认对?傅朝瑜了解得透彻。这家伙聪明是聪明,但是做事往往只凭一意气,并没有什么私心,要说他?想参与储位之争,皇上头一个不信。 淮阳王不在京城,只是听了些风言风语才有所误会,若是他?也与傅朝瑜接触过、知道傅朝瑜的为人,想必也会同自己一样?喜欢傅朝瑜的。 皇上不仅没放在心上,等下一回傅朝瑜得空来弘文?馆教书的时候,皇上依旧将傅朝瑜召来御前下棋。 他?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日子,却不想进后宫听那些女人们?的争风吃醋,也不想叫眼子多的朝臣过来自讨没趣,算来算去,唯一能让他?高?兴的也就只有傅朝瑜了。 傅朝瑜察言观色,也知淮阳王的话?皇上没信。 说来临泉得知此事也是凑巧,皇上拿着淮阳王的书信同成安说笑,刚好被临泉听到了。临泉生怕淮阳王对?傅朝瑜不利,这才托福安送了消息出宫。 如?今来看,这回的告状算是虚惊一场,可是下一次呢,皇上会一直相信他?吗?太子与大皇子的争斗越演越烈,他?若是仍留在工部,日后营造的差事越来越多,焉知不会沦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而且这个淮阳王,上辈子便是杀了他?在外甥凶手,外甥死后,淮阳王即位,这让傅朝瑜不得不担心。可惜这人深得??x?皇上看重,地位颇高?,一时动不得,只能暂避锋芒。 傅朝瑜下定了决心,与皇上说话?时更自在了些,一边落子,一边谈及自己最近结识的新朋友。 皇上早知他?喜欢交友,却没想到他?都已经忙成这样?了还不忘跟新朋友一块出去小聚,且对?方也不是什么稀罕人物,不过是个通判罢了,这叫皇上百思不得其解:“外头想与你?交好的人不知其数,你?怎么偏偏就看中了他??” “圣上不知道,这位钟大人可是个刚正不阿的,在任期间?处理过不少冤案,当?然也得罪了不少人。微臣听他?说起上回审的那桩案子都觉得胆战心惊,得亏他?胆子大,不畏强权,换了别的兴许早就不敢下手了。” 皇上笑骂:“你?也好意思说人家胆子大?” “微臣跟他?肯定是没得比的。” 皇上落子的手微微一顿,傅朝瑜不是轻易夸人的,他?既说了此人有能耐,此人必然有过人之处的。皇上如?今缺人,若当?真手段凌厉能为他?所用,倒也不错。 傅朝瑜离开?之后,皇上便让心腹前去查一查,这勾得傅朝瑜三句话?不离嘴的钟隶究竟是何许人也。 与此同时,吏部的考课结果很快也出来了。吏部考核,尚书省复审,最后竟给钟隶定了中下等。不仅没了俸禄,甚至连原本的通判一职都可能要被免掉。 虽说早就有所预料,但是面对?这一结果,钟隶难免对?如?今的朝廷失望至极。这么多年,他?在任上一直战战兢兢未曾有过疏漏,结果吏部的考功司竟然凭空给他?捏造出了这么多的罪状,若不是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钟隶都不敢相信这罪大恶极的人竟是自己。 心灰意冷之下,钟隶甚至懒得求助,吏部变成这样?,朝廷也多半从根子上烂,这天下与其说说是圣上的天下,还不如?说是世家大族的天下。前朝是王与马共天下,他?看如?今大魏也不遑多让,世家大族甚至更多了。 钟隶不做挣扎,打听到此事的皇上却勃然大怒。 傅朝瑜听说之后,立马跑进宫安抚圣心,准备给分?忧解难。他?也对?吏部的考核制度不满久矣,没有人限制也没有人监察的权力向来最容易滋生腐败。 约束吏部职责、增加监察人员,才是缓解吏部乱相最直接有效的法?子,这一点傅朝瑜清楚,圣上更清楚。可吏部的事情不仅仅是一个官署的事,他?牵扯了整个朝廷的选人用人,牵扯到了世家大族的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皇上这么多年想动吏部却又收手的原因了。他?得平衡内外,不方便出头,能出头的有人微言轻挑不起大梁。纵然知道吏部是块腐肉,却也不能割了去。 傅朝瑜却主动请缨:“微臣愿为圣上分?忧。” “不可。”皇上直接拒绝,傅朝瑜若是起了这个头,便彻底成了众矢之的。 傅朝瑜却坚持:“可总得有人发声?,否则还得要多少有能之人被考课埋没?若一定要有人出头,为何不能是微臣?” 皇上被他?的坚毅果敢所惊,一时欣喜于自己没有看错人,一时又不忍心他?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可傅朝瑜却表示,自己为皇上做事,并不在意名声?。况且他?如?今年纪还小,要什么名声??便是做错了事,日后也只当?是年幼无知了。 皇上感动不已。 真该让淮阳王看看,他?口中别有用心的傅朝瑜是多么一心替自己分?忧。既然傅朝瑜执意去做,皇上便放心让他?折腾,不过也暗下决定,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力保傅朝瑜。 这回对?上的是偌大的吏部,且傅朝瑜不忍心让其他?人牵连进去,一直默默搜集吏部消息。然而陈淮书与他?走得最近,怎会不知他?背地里有别的打算? 一连几日傅朝瑜都避着他?们?,这日陈淮书实在忍不了,逼着他?说了出来。 傅朝瑜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简单说了两句,还警告他?别插手。 陈淮书急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一个人能担得起?” “我自有人护着,你?就别管了。” 陈淮书不懂:“你?从前行事再冲动,也不会脑门子一热便冲上去,哪一次不是先跟我们?有商有量的?怎么这回反倒一意孤行起来?我看你?不是想着□□,分?明是想着自己上去送死的。” 他?一着急,说话?也就重了几分?。 傅朝瑜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尽力让他?稍安勿躁,等过些日子变明朗了。 陈淮书看他?犯轴,如?何能不着急?他?急得嘴角都起泡了。这什么人啊,安生日子过了才几天就又上赶着单挑吏部去,还不让人帮忙。 陈淮书总不能看着他?一个人顶在前头,回家之后少不得要盘算着如?何帮衬傅朝瑜,自己也在打听吏部那位左侍郎之事,做好打算,准备跟傅朝瑜同进退。他?知道傅朝瑜写了文?章送去国子监,他?也得写不能让傅朝瑜一个人。 便是来日被贬官、被下放,他?也认了。 这日他?在书房里头埋头苦写到深夜,直接在书房里睡了一觉。翌日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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