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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上辈子就已经相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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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厄斯在监狱里改换了容貌, 与从前天差地别,霍克不是没注意到这个传闻中的“监区老大”,但不是所有虫都和许岑风一样, 仅靠一个照面就能认出来法厄斯。

不过也算好事, 侧面说明法厄斯的伪装很成功。

霍克一边假装铲石头,一边低声对许岑风道:“我听说昨天有只雄虫在食堂揍了一个小头目,我一猜就是你,虽然在监狱里自保重要,但双拳难敌四手, 你要小心那些卑鄙的家伙偷偷使绊子。”

许岑风:“……”

霍克一副万事尽在掌控的样子:“放心吧,我已经找其他囚犯打听过了,只要打架三次以上就可以找狱警申请调换监区,我已经打过两次了,还差一次。”

许岑风:“……”

霍克目光凛然:“首领不在, 你的安全由我负责, 过两天我就想办法找别的虫再打一架, 无论如何也要调到第三监区!”

许岑风:“……”

许岑风闻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你说霍克聪明吧,他连首领在眼皮子底下都没发现,你说霍克笨吧, 这些事他倒安排得明明白白。

法厄斯坐在远处的山石上,见状掰了一块碎石“嗖”一声打了过来, 霍克听见身后传来的劲风声条件反射一躲,愤怒回头看向袭击者,却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眸,心中顿时一惊。

好……好熟悉的杀气!

霍克一呆,他看着坐在山石上的那只陌生雌虫, 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手里的铲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整只虫都傻了。

那个无恶不作的罪犯该不会就是大首领吧???

而许岑风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首领叫你过去。”

许岑风语罢不顾霍克呆若木鸡的神色,转身穿过碎石区重新回到了法厄斯身边,他轻轻跃上山石,见法厄斯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你别那么凶。”

法厄斯咔嚓一声捏碎了手里的石头,冷笑连连:“那你就保佑霍克的脑子聪明一点。”

霍克跟了他二十几年,结果在眼皮子底下晃了两天都没发现自己,怎么许岑风一眼就能认出来?

法厄斯思及此处,皱眉看了眼身旁的许岑风,却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墨色的瞳仁干净明亮,清楚倒映着自己的轮廓,唇边笑意比春风还要和煦。

法厄斯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问道:“霍克都没认出来我,你为什么认出来了?”

许岑风哦了一声,任由寒风吹乱头顶的发丝,半真半假道:“可能我上辈子就认识你了吧。”

法厄斯偏头嗤笑道:“撒谎。”

说话间,霍克终于从远处一点一点、磨磨蹭蹭地挪了过来。他的神色惊疑不定,仍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陌生雌虫就是大首领,直到法厄斯从山石上跃下来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这才确认,连忙捂着屁股躲了个老远。

霍克又惊又喜:“大……”

他刚吐出一个字,忽然意识到法厄斯的身份不能暴露,又连忙捂嘴咽了回去。

法厄斯没有和霍克多说,视线看向别处,不动声色吐出了一句话:“通知其余的暗线,今晚凌晨不许睡觉,随时待命。”

他语罢回头对许岑风使了个眼神,示意对方跟上自己,这才离开。

在旁边的囚犯看来,这位监区大佬估计是心情不好,随便逮了一个小囚犯踹一脚撒气,然后就搂着怀里的新宠径直朝不远处的岗亭休息区走去了。

黑石山气候严寒,旁边设立了专供狱警休息的岗亭,里面不仅有暖气,还有热水和食物,和外面相比堪称天堂,可惜只有大佬囚犯才敢进去坐一坐。谁也没注意到之前盯梢霍克的那些狱警一直没回来,又或者他们永远都回不来了。

许岑风跟着法厄斯走进岗亭,结果就见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不能和在霍斯堡的时候比,但在黑石监狱已经算是难得了。

许岑风垂眸瞥了眼法厄斯搂住自己肩膀的手:“他们看不见了,你还不松开?”

法厄斯反手关上门,不虞问道:“怎么,不能抱?”

许岑风闻言把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下来,然后转身将法厄斯抵在门上。他因为肤色白,唇色透着浅浅的红,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性感,余息灼热:“可以抱。”

许岑风低声道:“我抱你。”

法厄斯闻言一噎。

噎过之后,心头就是一软。

法厄斯倒是颇为大方,闻言微微勾唇,偏头移开视线道:“那你抱。”

然后许岑风就真的认真抱住了他,下巴抵在彼此的肩上,互为依托。外面寒风凛冽,这间小屋却暖意融融,舒服得让人不禁想打个盹。

法厄斯好像听见了许岑风胸膛里的心跳声,那种有力的震动一直传到了他的身上,连带着自己的心跳也不禁快了几分。

法厄斯莫名口干舌燥,声音沙哑:“许岑风……”

许岑风嗯了一声,静等下文。

法厄斯:“你有没有觉得北部很荒凉?”

这片土地一年四季大部分时候都是冬天,那样铺天盖地的雪虽然浩荡美丽,但看久了也会腻的。许岑风就像一颗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花种,温雅秀气,与粗犷的北部格格不入。

法厄斯也担心过许岑风会不会闷坏了,冷不丁开口道:“等回了霍斯堡,有空我带你去西部转转,那里比北部暖和。”

那里有春天。

许岑风看了他一眼:“你不怕我跑了吗?”

法厄斯无意识皱眉,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要跑?”

许岑风闻言一顿,忽然意识到这辈子已经不一样了。他们是互相喜欢的,没有伤害没有猜疑,而法厄斯也不必时时刻刻提防着、警惕着自己要逃离。

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许岑风忽然笑了笑:“对,我不跑。”

他不跑,他喜欢法厄斯,没必要再跑了。

法厄斯的身上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上位者气息,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你跑不掉的。”

他语罢捏住许岑风的下巴,用力咬了他一口,又轻柔舔舐片刻,语气霸道:“整个北部都是我的,你跑不掉。”

许岑风心想法厄斯总是这么骄傲自负,自己上辈子不就跑掉了?但现在气氛正好,他识趣没有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和法厄斯一起在桌边落座,用纸巾擦了擦碗筷上面的浮灰:“这些饭菜是你让他们准备的?”

法厄斯嗯了一声:“给你改善伙食。”

大食堂里的饭煮得连狗都吃不下去,他当然不可能让许岑风吃那种东西。

许岑风其实不挑剔,他小时候在山沟沟长大,野菜稀粥都吃过,但还是夹了一筷子菜,认真做出点评:“挺好吃的。”

谁都喜欢自己的心意得到回应,法厄斯也不例外,他见状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不难看出心情颇好:“好吃就多吃一点,反正最后一天了。”

许岑风看了他一眼:“我听见你让霍克凌晨别睡觉,晚上有什么行动吗?”

法厄斯原本想抽烟,但见许岑风在吃饭就放弃了,他手里捏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磕桌角:“他们不能睡,你可以睡,要走的时候我叫醒你。”

法厄斯的这颗心已经偏得没边了。

许岑风:“我睡不着,你们打算晚上几点动手?”

法厄斯思索了一瞬:“凌晨两点,那个时候驻军队伍值班交接,防守不严。我们乘坐飞行器离开监狱的时候,航线刚好在驻军巡逻的范围内,能避则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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