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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玩骨牌,脸色都沉沉的。
她因原来就是老太太跟前伺候的,老太太见她来了,倒也不避忌她,直接把为难之处说了:“明明先答应了五丫头,可四丫头偏要插一脚,为难我一个要入土的老太婆。去哪里都不是,索性只得装病,哪里也不去了。你回去好好替我解释解释。是我对不住你家姑娘了。”
这才又问江家在请客,她来做什么。
她便把那盛在红绿鹿纹炖盅里的山药乳鸽汤送上,又把锦鱼说明天要来看老太太的话说了。
花妈妈便道:“五姑娘是个真有心的。”又接过了那汤,开了盖,放在老太太跟前。一股肉香随着阵阵白气散得满室。
花妈妈便问老太太要不要趁热喝两口。
老太太却定定看着那盅汤上白烟似的热气,半天自言自语道:“我都半截子埋土里的人了,还怕叶子掉了头上打个包不成?!咱们走罢!”
便跟花妈妈两个收拾收拾来了。
锦鱼想了想,便问:“敬国公府可有人上门问老太太安?”
茯苓摇头抿嘴笑了笑。
锦鱼便有些明白老太太的心思。
看来是那盅山药乳鸽汤还有她那番话叫老太太暖了心。
她不知原委,以为老太太真的身子不爽利,才会担心,立刻派了茯苓去探望。
可锦心是知道原委的。听说老太太病了,只怕正恨老太太不肯给她捧场呢,哪里会想到派人去探望。
这一比,不就比出来了,她是真有孝心的那个。
若是宜春侯世子早来一刻,她得知真相,一生气,怕也不会去管老太太。
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公道,真是应了花妈妈那句话,她傻人有傻福。
便叫茯苓下去歇息,自己转身正要重回繁花堂,却见路那头又走来两个人。
花信年华的女子脂光粉艳,脸上有几分富态,穿着件草绿袄子,下头一件玉色拖地裙,外头披着宝石红的大披风,环佩丁当一路行来。
她大笑,奔上前去,道:“你怎么也来了?”
锦熙笑道:“我在家里心里正没处抓落,你姐夫打发人来说,老太太来了。我便想,天塌下来,有她老人家在前头顶着呢。再说,你姐夫来了这边,总是得罪了那头。”说完便挽住锦鱼的胳膊,叹了一口气:“你也别跟锦心计较。她在夫家日子不好过。她那个婆婆……唉,算了,我替她说好话,她还不定怎么骂我呢。快快带我去逛逛,我要看园子,饭便不吃了。”
锦鱼莞尔,心道:这个大姐姐实在是个聪明人。显然之前夫妻两个意见不一。她便想着耍滑头,两边不得罪的。可既然老太太来了,宜春侯世子又特意派人去叫她,她若还是不肯来,岂不是得罪了夫君?而她来给老太太作伴,就算许夫人锦心再生气,景阳侯却是说不出什么她的不是来,老太太必是欢喜的。
因为老太太的到来,整个宴会仿佛都拔高了一个档次。又看见锦熙,江家人自然更是开心得不得了。一个个上前给锦熙灌酒,锦熙真叫唤招架不住。
不过再开心,宴会该结束还是要结束。
当第三盏酒《夕阳箫鼓》的歌声婉转响起,山风水影映夕阳,箫声红树里,寒木潇潇,便是宴终人散之时。
无人不尽兴,无人不依依。
老太太因年纪大了,最先离开,众人前呼后拥一路送到北门口。
这才又彼此一一作别。
等诸客散尽,已经是戌时二刻。锦鱼与江凌早累得话都说不出来。锦鱼便命茯苓善后,与江凌两个回到晓光院,咕咕喝了几杯水,赶紧洗漱了,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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