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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问你,可有旁的证据!” 蕴空高声盖了过去,横眉冷眼地盯着他,问,“是兵马?是信件?或是其他门客?光光收买一个臣,是不足够\'做皇帝\'的吧?”

御史沉默一阵, “目前……还没有其他……可是长公主的确说……”

“那是你大胆!”

佛子忽然厉声打断他的话,那余音在大殿之上回荡着,一下子叫御史浑身一震,也叫垂帘后的英娘打了个激灵,更让满朝文武都吓了一跳。

没人见过一向喜怒不显色的大师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脾气……

就连窦楦都颇为意外,目瞪口呆地立在那,一扫方才替好友焦急的心,只剩下了怔惊。

风自殿外涌了进来,仿佛是从护城河上刮来的似的,夹在着秋日那种入骨如心的凉,叫人忍不住在袖子下握了握手。

烛火明灭跳动,大师冷冷笑了一声,挑了下眉,一只手负着站在御史旁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呵斥道,“你一小小言官,仗着陛下赋予你的权力,如此混淆是非、指鹿为马。你既然毫无根据,凭什么在朝堂之上言辞凿凿的污衊长公主,又凭什么妄自推测长公主有称帝之心?你身为御史,本应下监众臣,上禀天听,是谁更改了你的职责,叫你先将一切事务告之国公而先于陛下?又是谁给你的胆量,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如此狂妄自大,不过一句街头戏言,就可说出这等忤逆之事。如果一句戏言就可以当真的话,那本相也可以猜测,是你,成了国公的爪牙,监听朝野上下甚至是陛下,将一切消息先告之于国公;也是你,有不臣之心,身为御史,却罔顾国法,不分黑白,欲意谋反!”

御史被说得呆住了,差点当场晕过去,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赶紧扑通一声拜了下去,伏地颤声喊冤叫屈,“陛下明鉴啊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蕴空冷哼一声,垂眸看着他,拂袖震怒,“此等平庸无能之辈,捕风捉影,扰乱朝纲,仗着圣人信任,为非作歹,黑言诳语。你冤枉?呵,不知多少无辜朝臣会被你一句胡乱推测所害,简直恬不知耻,阴险至极!大华泱泱河山……若多是你这等言辞奸佞,心术不正之人,朝堂早就溃于蚁穴!”

御史台的人一向习惯闻风奏事,说是监察弹劾,其实不过是偷听后上奏,以获取皇帝信任。有不少人在御史的嘴里遭了殃,都暗自恨的牙根痒痒,可只能敢怒不敢言,毕竟那是皇帝的耳目,若是得罪了,还不知道会被\'弹劾\'成什么样。

今日大师在朝堂上痛斥一番,在场众臣居然觉得解气爽快了不少,皆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偷偷叫好。

只见那御史满头大汗,面色颓然不堪地瘫跪在那,连头都不敢抬了,没一会儿,竟痛哭流涕起来,嚎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怎么胆敢谋反……是国公让微臣监视大师的……让微臣务必将看到的听到的一一告之,微臣没有办法啊,陛下恕罪………”

“你!你这个混账——” 国公气急败坏,万万没想到这言官是个软骨头,被蕴空一通说,就这样招了。

李睿脸色阴沉下来,变得很不好看。皇帝最厌恶权大之人,可更忌惮旁人窥视自己。虽然这言官只是盯着大师的,可难免会怀疑,是不是也有背叛者,那样盯着自己。

蕴空嘲弄地凝视着长孙新亭的脸,不以为然道,“国公。本相本不想在这大殿之上说的,可你非要逼得本相走到这个地步,本相也不得不说了。”

长孙新亭勉强抬了抬嘴角,脸色有些虚色,还是强硬着立在那听下去了。

大师转身,一一扫视了一圈众臣,冷声道,“相信前阵子,诸公府上有不少人得了新妾,多是私下酒宴中相赠的女子,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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