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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之内,人们在铃乐中虔诚地唱起祭词,古拙的歌声呼唤着隐于湖中的图腾。

这样的祭祀,并不见通常血祭邪法的凶戾,反倒充满肃穆庄重的意味,凝心、聚神,凡人心念驳杂,却可以被一个仪式凝为一体,在同时同地,向着同一个心念祈愿,这岂非同样是一种震撼?

“你看出他们的图腾是什么了吗?”白鸿暗暗在神念中问道。

丁芹在神念中回答:“我感觉像是解廌,但……”

解廌是很早就出名的异兽,但从未听说过他化身为图腾,有了一群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族群。有些图腾是机缘巧合下诞生的,但这种巧合一般或是像玄鸟那样生即图腾,又或是某种异兽在尚且弱小时与一个部族产生了关联,故而化作图腾。解廌并非生即图腾,他是很强大的异兽,也不会无缘无故与某个部族产生关联,他倒是可以主动让一些人获得自己血脉的力量,也就成为了他们的图腾,可是对于他这样强大的异兽来说,这么做有什么必要呢?

祭祀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们的歌词节律古朴。

“……

“湖水皓皓,勿汶勿浊,塞尺所茇。

“明镜皎皎,勿晦勿瞢,塞尺所憩。

“……”

歌词是用他们独有的语言唱出来的,丁芹和白鸿在寨中生活了这几日,以她们的神识之力,也将这种语言学了差不离。

湖水洁净,不要使它变得污浊肮脏,那是塞尺居住的地方。

明镜皎洁,不要使它变得晦暗不清,那是塞尺停歇的地方。

塞尺便是他们的图腾,也是他们的名字。他们以洁净的湖水与皎洁的明镜来称赞他,可血祭就是血祭,无论前奏多么的触动人心,终将进行到凶蛮的部分。

寨民们的血肉落入湖水之中,盈着月色的湖中融了越来越多的血色。每一个寨民都做了祭祀,伤势未愈的人和年迈如老祖母的人同样如此,但对于这些虚弱的寨民,揾察以一枚炽热暗红的骨针刺破他们的指尖,取一滴血滴落湖水之中,便是参加过血祭了。

湖中的血色越来越浓,逐渐显出一个异兽的身影,这身影随着血色越浓,便越发清晰起来,四足独角,似羊似鹿,正是揾察帽顶绣着的模样。

渐渐的,每一个参加祭祀的人都为那湖中添上了几分血色,包括主持祭祀的揾察,除了两个血脉不同的客人。

揾察看向丁芹和白鸿,慢慢弯了一下腰,说道:“祭祀仪式只差一点了,请二位也来参与一下吧。”

白鸿凤眼一挑,冷笑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祭祀的力量已经磅礴汇聚,揾察作为仪式的主持者,这力量也就为他所用。仪式即有步骤,步骤便如规条,这力量如层层罗网裹覆,要祭祀中的人按其意志完成仪式。

揾察仍然弯着一点腰,歉意尤深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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