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梦幻的人生(1 / 2)
很快老俞将第一批的消防应急指示灯拉过来加工了,质量自然是达到了老俞的要求的,就是价格上老俞还是那个要求,加上给他的好处费最好价格比原先的适当低一点,这也让他有理由将产品拉到孙继刚的喷塑厂来加工。
孙继刚自然答应了老俞的要求,他现在心里有底,不怕降点价,因为虞文昊给他的塑粉价格让他有了和别人足够竞争的底气了,这更让他在心里感激着自己的这位小老弟。
更让孙继刚缓过气来的是因为有了虞文昊给他的材料铺底,他现在也不用担心资金紧张了,甚至也可以让外面的加工单位适当地拖欠一段日子了,这也让更多的厂家愿意找他来加工产品了,生意开始慢慢有了起色。
加上虞文昊以废品价格处理给他的那两吨塑粉,让他的利润空间变得也很可观了。
人的命是自己用双手捏着来到这个世上的,但运却是自己的圈子给的,周围怎么样的朋友往往能够给你带来怎么样的运的,这也正应了中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的古话的,孙继刚也幸亏是因为有了像虞文昊这样的朋友们,他的运也不断地改变了。
虞文昊知道孙继刚的业务比较不是很理想的,他总是在想方设法给孙继刚这边介绍业务,甚至向身边的朋友也探问有没有适合孙继刚做的业务。
这天,孙继刚在车间里忙碌着,张怀德在门外喊他:“继刚,你刚才有个电话,我见你在车间里忙,便让他过五分钟再打过来,你现在赶紧去办公室,他一会儿可能就打过来了。”
“老张叔,还要你来叫我,我这就去,你有没问他是哪里来的电话。”
孙继刚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在水池边洗了下手向张怀德问道。
“那我倒也没问,好像是杭州口音的,应该是杭州城里人打过来的。”
张怀德接过孙继刚递过来的香烟又一次地催促道,“你赶紧去吧,我慢慢走过来。”
从车间到办公室因为有一段路的,孙继刚都是骑着自行车到车间这边的,他便不再和张怀德多说了,跨上自行车就向大门口的办公楼骑去。
孙继刚一瘸一拐地刚走入办公室门,桌子上的电话已经迫不及待地响起了铃声。
孙继刚稳了稳自己的呼吸,便拿起电话应道:“喂,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了虞文昊的声音:“继刚哥,是我,文昊。”
“哦,文昊弟,我也估计是你,杭州口音的也估计是你了,我寻思也没有给别的杭州口音的人留过电话号码的,也只有你可能会打电话过来了。”
虞文昊在电话里说道:“继刚哥,你明天能否安排个时间出来,我想带你去见我的一位长辈,他在铁路上工作的,那边有些适合你做的业务,想给你拉拉线,可以吗?”
“哎,文昊弟,我明天一定安排出来,你这么惦记着我的事,比我自己都还上心的,我怎么能不过来呢?”
“哥,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早上九点半你到我那儿行吗?然后我们一起过去。
哦,对了,你到我这边路比较远,要不就在那个望江门车辆段大门口那里碰头?”
“好的,文昊弟,我九点半在那个车辆段大门口等你。”
“嗯,不见不散,那我挂了。”
孙继刚便和虞文昊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继刚,谁打过来的电话啊?”
刚走进办公室的张怀德问道。
“老张叔,一个老朋友了,虞文昊,你知道的吧?”
张怀德若有所思地说道:“虞文昊?就是那个时候插队到你们生产队的那根榔竿?他怎么会打电话给你的?现在他在干什么活了?”
听到张怀德这么一连串的问题,孙继刚笑着答道:“老张叔,就是这个虞文昊,他现在开了一家塑粉生产厂家,我现在在用的塑粉都是他提供给我了。”
“哦,那是他想拉住你做点生意,才这么积极打电话给你了,继刚。”
张怀德也笑着说道。
孙继刚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老张叔,我这可是多亏了他,才有这么一点起色了。
说实话,我这点业务量,对他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的,他只是因为念旧,重情义才会总是给我帮助的。
他打电话来也不是为了要拉住我这么一点业务量的,他在帮我找加工业务才打电话过来的,明天让我和他一起去一趟望江门车辆段,说是那里有一笔适合我做的业务想给拉拉线。”
张怀德感叹道:“哦,继刚,看来文昊这个人还真的不错了,这么多年了,他依然还能记着你,还想着法来帮助你。”
“是啊,老张叔,有时我心里总是感到过意不去的,他这么帮我,我却没能给他一点帮助的。”
“继刚,反过来说你待他也不错的,才会让他能这样念念不忘地记着你的好,我年龄这么大了,现在想想也的确还是做好人要紧的,做着的好事总会有回报的,尽管眼前可能看不到,以后或许就能看到的。”
张怀德颇有感触了,“你想想戏文里在演的血手印,林昭德都已经被押上刑场问斩了,为了让他的老母亲能拦路告状成功,将包青天请到法场里来。
不是飞沙走石,石沙拌饭,就是那个苍蝇停满了刽子手上的钢刀,让刽子手下不了刀的。
就是因为那个林昭德在上茅厕时,看到茅厕角落里的一只苍蝇被蜘蛛网粘住了,那个大蜘蛛赶过来要把它吃了,林昭德有好生之德,将它从蜘蛛网上给救了下来,当时还对苍蝇说‘苍蝇啊苍蝇,我今天救了你,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以后还记得我的。
’结果你看,林昭德被开刀问斩大难临头的时候,苍蝇居然成群结对聚集在法场上,让刽子手也胆战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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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继刚笑眯眯地看着张怀德给他讲这些老戏文故事,也知道这老头现在对佛教似乎有点入迷了,任何寺庙僧人到他这里来化缘都不会落空的,居然还出资去赞助建寺庙了。
张怀德见孙继刚这样看着他,便说道:“继刚,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讲的这些,你到了我这年龄了,也许会明白了。
说到底,做人总要做好人的,做好事总不会吃亏的。”
“老张叔,咋会不信的呢,我也总是相信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
人在做,天在看的,我们哪怕是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能起恶心,干坏事的,举头三尺有神明的。”
孙继刚和张怀德两人居然为这世间如何做人聊到职工们都下了班。
在他们心中都有着一种敬畏神明,敬惧人生的信仰!
在日常的为人处事中也的确只有这种无形的神明之畏,人生之惧可以约束人了,但这又完全取决于人心的善恶之辨了!
第二天孙继刚一早便骑车出了门,他觉得该早点去望江门车辆段门口那等着虞文昊的,毕竟人家是为他的事在操劳的,怎么自己可以很懈怠的。
尽管早晨已经很有冬天的味道了,冷风吹得他那套着假肢套的残肢有点生冷的痛,但他已经感觉麻木到了不痛不正常的味道了,反正踩在自行车脚踏板上的那只假脚底板根本感觉不到脚踏板的有无的,只是靠这链齿轮的机械转动将这只假脚一上一下的推着来回循环往复着。
若是由钱塘江大桥去望江门这路比较远,而且在大桥上又不能光明正大地骑行的,所以时间会很长,孙继刚怕到时候不能准时赶到那里了。
所以他最终决定踦车到古河镇那边的江边码头坐轮渡过江,不仅路近,也可以让自己省力一段路,更能早一点赶到那里的。
早上坐轮渡过江的人都是要么推着满载着东西去城里做点生意的小贩,要么夹个包,戴着墨镜,手里握着报纸去城里上班的半拉子城里人,间或还夹杂着一个臂弯里挽着个破篮子在轮渡船上要钱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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