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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4 章 大明王朝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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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杀于谦以证复辟之事乃师出有名后,朱祁镇开始给石享等人兑换奖品】

天幕陈述道:【夺门之变是大臣‘搏一搏,单车变跑车’的结果,非常典型的暴富案例;

徐有贞:从副御史升为兵部尚书,兼任大学士、成为内阁首席阁臣;

许彬:从太常寺卿升为礼部侍郎,兼大学士,入阁参与办事;

石享:从武清侯进封为忠国公,享食禄四千石;

张??:从都督晋封为太平侯,享食禄两千八百石;

张??:从都督晋封为文安伯,享食禄...;

杨善:从都御史晋封为兴济伯,享食禄...;

孙继宗:从会昌伯晋封为会昌侯,享食禄...;

以上封伯封侯之人皆有诰券,本身免死,子免一死,追封三代,爵位子孙世袭;

相当于什么?】

莹白的天幕瞬间变幻成刺眼的金灿,硕大的‘免死金牌’出现在历代君臣眼前,刺得人眼部酸痛难忍。

朱元璋忍住刺眼的金光,跳脚怒骂:“石贼把皇帝当成买卖耶?”

他背脊微躬,双手撑在膝上喘气,脑海中只荡着两字:完了!

天幕言大明经历四个阶段,而现在是什么时候?

正统到明武宗为大明全民腐化期...朱元璋眼眸微红,腐化下的大明由谁供养?

天下百姓!

腐化下的大明,有多少百姓无棺入土?百姓中又有多少潜在的朱重八?

朱祁镇...腐化一次不够,还再次腐化大明...他抬手重重地抹了把脸,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他能决定大明下一代,能决定第一代甚至三代大明帝王吗?

不...朱元璋口腔全是苦涩,他闭眼后就做不了大明江山的主,否则朱允炆为何不听祖训,老四为何起靖难?

他能决定的只有生前,死后不过一具名为‘太祖’的尸体,管不了任何人和事。

这一刻他发觉天幕真的残忍:知晓未来却只能眼看大明走向灭亡。

殿内沉寂许久,久到朱元璋恍过神,勉强打起精神骂道:石享算什么东西?封赏敢跟常遇春并肩?

常十万为大明出生入死,凭着满身功绩被他封为鄂国公,年食禄四千石,他石享算什么东西?敢称忠国公?

朱桢跟着点头:“爹说得没错,朱祁镇封忠国公也不怕惹笑话?”

天幕言朱祁钰是石享恩主,想必多有恩待,受主恩待又叛主,竟得了忠国公?

忠国?忠谁的国?

【本人免死,子免一死,多大的回报?

朱祁镇封爵位的手笔远超朱元璋,提头卖命地跟朱元璋打天下,还不一定能获得高额爵位,但一场夺门之变,就多出一批勋贵新秀;

夺门的利益连巴菲特看了也羡慕的回报】

天幕贴出一张图像,上刻着旌忠祠三字,看得历代君臣满头雾水,这是谁的祠

【而宦官曹吉祥又获得什么回报呢?

他从锦衣卫指挥佥事(正四品)连跳四级,升为都督同知(从一品),并且恩泽族中子侄;

嗣子曹钦被升为都督同知,后封昭武伯。

侄子曹铉、曹铎、曹等,被任命为锦衣卫世袭指挥佥事,逐渐升迁为都督。

不得不说,朱祁镇最信任的还是宦官,曹吉祥总督京营军务,而曹钦与孙镗曹同督京军三大营中的三千营,相当于曹氏父子共掌京军精锐】

刘恒饮了半尊酒液,遗憾朱祁钰在政局里落败:“若他能掌京军精锐,想必也不会走到那般被动局面。”

他记得天幕曾言京师兵力似乎掌在外戚手中,看来...他摇摇头放下酒盏自言自语道:“看来朱祁镇并不信任孙氏外戚,否则也不会把卧榻安危交予宦官。”

他起身慢慢地走到天幕跟前,抬头仔细打量了幕布一番,才露出一抹轻笑:“后人不敬皇帝,厌恶文臣讨厌宦官,倒是对军士多有推崇?”

想到他看到的后世阅兵仪式,以及抵挡洪水时的绿影,刘恒悠悠地叹了口气:“那样的军队,谁不想拥有呢?”

天幕感叹:【啧~复辟前宦官是他的真爱,复辟后他的真爱还是宦官。

难怪他初步稳定朝堂后,转身就给朝堂大臣一耳光:

当初尔等皆言王振是奸臣,朕观王伴伴乃真正忠臣,立祠、立祠,朕要给王振立祠】

后人话一出,司马光等人立即骂开,还没骂出成句,天幕又成他们一重锤:

【不仅立祠,朕还要为他招魂立像,祭奠他为他正名,还要亲自命祠为‘旌忠祠’,向世人表示:王振乃大明忠臣,忠臣!】

朱祁钰瞪大了眼:“皇兄如此行事,不怕寒了朝臣的心吗?”

当初抄灭王振全族、毙马顺、毛贵、王长三人皆是为安抚人心,皇兄此举岂不是说明百官有误?

他与于谦面面相觑,皇兄向世人彰显王振无错,不就在暗指自己被俘无错,也先南下也无错?

一时间他竟心疼起迎皇兄入宫时给的银两,当初也先伯颜派瓦剌送上皇归京,到宫城口时向他要了两万五千两银子,分赐给众瓦剌勇士,以示感谢。

早知他就不该给,朱祁钰嘀咕,那么多银子赏给真正有功之臣该多好?

后人语气嘲讽十足:【他给王振招魂时,怎么忘了因土木堡之变而牺牲的臣子将士呢?

特别是代他遇难的申佑,除了朱祁钰敕封以示天家恩德外,复辟后的朱祁镇可是毫无表示,他是认为土木堡之变是他污点,所以一切相关人物不该出现在他眼前是吗?

哦,除了王振,因为王振是他的‘真爱’】

天幕嘲讽力度还在继续加大:【啧,幸亏午门血案打的是群架,若是单独大臣对阵马顺....怕是于谦、王文坟旁又多加几人?】

真爱一字犹如重锤砸在朱瞻基头上,让他眼晕目眩,深感难堪。

从土木

堡之变始,他始终为太子自辩,太子年幼登基无人教导,以致错就巡边大乱...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太子昏庸。

既无安民之力,又无为国之心,身为帝王重私欲轻社稷,如此自私人物岂能担当大明重任。

朱瞻基推开侍从相扶的手,踉踉跄跄地起身挺身重返御座,脸色煞白眸子却森森如寒,不言一语。

见陛下神色,杨士奇等人不敢贸然劝解,只能垂眸静听天幕讲述。

【总之夺门之变化数臣达人生达到巅峰,但五花马,千金裘的巅峰是他们想要的巅峰吗?

当然不是。

有了跑车,谁不想要私人飞机呢?

对于石亨等人而言,荣华富贵就像榨汁机,榨一榨总会有的。

怎么榨?】

天幕的话陡然变得理直气壮:【找朱祁镇要啊!

比如徐有贞不满大学士身份,委婉向石享表示‘愿为武弁,以众兄后’,石享直接开口:陛下,看到徐有贞了吗?他的功劳那么大,不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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