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因果与梦境（2 / 2）

“我见过饿殍千里。”

“我见过月下孤城。”

“我也见过万般红尘。”

“更见过众生前世与今生！”

“他们所经历的烟火红尘，人世沧桑，我都见过。”

“你们无法理解写在宣纸上的故事，更无法理解他们所遭遇的一切！”

“与其问我为何不被情绪影响，你不如问问那些被你们折磨的人，他们的情绪又从何而来，他们的归途，又属于何方！”

苏渊瞳孔倒影出阎罗虚影，随着他张开双臂，无与伦比的精神力量扩散而出，顷刻间将离恨殇三人吞没。

随即，在他们面前呈现出一道道实质性的画面，那是曾经死在他们手上，或因他们而死的人。

那些人临死前的挣扎，释放出的绝望与痛苦情绪，顿时弥漫开来。

死亡、分离、绝望……

每一种情绪被他们所感知，这是源自他们自身因果而产生的梦境画面，让他们顿时失了神。

仅仅片刻，离大圣反应过来，错愕着苏渊：“这是梦境投影！你为何掌握梦境之法？！”

如若仅仅是梦境，或许他们能够克服，但因果与梦境叠加，将他们内心最在意，最忌讳，最担心的东西呈现出来，而这每一幕都是致使他们走到这一步的因果事件。

“他做到了，他居然真的……这也太快了。”梦满脸骇然，她与魇二人修行数百年，尽管外界传言他们制造的梦境已到达出神入化的最高境界，但梦很清楚，他们一直卡在一个瓶颈上。

梦境最高层次，不仅仅是挖掘人性的软弱，因为制造梦境，不论再真实，假的永远都是假的，可如若结合因果，那所呈现出的梦境，不再是虚假幻影，而是属于人生一部分的因果所在！

除非你能够避开因果，或者想办法精神碾压，否则绝无可能跳脱梦境！

前者是不可能的，万物脱离不了因果，唯一办法只有后者。

“来先前他以情绪磨炼心智效果初显，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将两者融合。”梦脸上头一回露出了笑容，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甚至对苏渊产生浓浓的钦佩之情。

“这下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远处观战的道破长老，不禁吐出一口浊气，苍老脸上露出复杂表情。

普天之下，只有两人可以制造梦境，苏渊所用梦境之法，定然出自二人。

只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苏渊所施展的梦境与因果结合，威力显然远高于梦魇二人。

梦境恰好是影响情绪的最好办法，现在，该轮到阎罗反击了。

局势瞬息万变，张瑞才等人傻眼了。

他们的族长不仅挨了一刀，身受重伤，就连他们给予厚望的离恨殇三人，都没能奈何得了苏渊？

这一刻他们心里终于生出一股情绪，恐惧！

他们真的害怕了。

除了护族大阵外，他们的底牌几乎用尽，居然还不能抹杀阎罗，难道，真的要举全族之力，与阎罗鱼死网破吗？

不到这一步，他们是断然不敢使用。

否则，一旦护族大阵启动，武派将进入绝对的虚弱期，加上折损这么多强者，最终的结局，他们承担不起！

更何况，他们亲眼目睹苏渊统治性的实力，甚至对护族法阵能否抹杀阎罗，产生了怀疑……

万一同样奈何不了苏渊，他们必将沦落齐家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