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林太郎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忙碌了起来,整日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会在外面过夜,并且很多时候都会带上爱丽丝,总有种他在筹谋什么大事的预感。
当然啦,监护人不方便回答的话,我也不会过问,小孩子还是少操心大人的事比较好。
于是诊所的白天只剩下了我和太宰治两个人,从初冬到早春,我们相处的时间日渐长久。
每天完成林太郎布置的课业后,我都会将剩余的时间利用起来,有时写写文章发给我亲爱的网友们听取一下意见,有时看看其他种类的书籍。
毕竟当我真正下笔开始书写故事后,才发现自己所了解的知识是多么贫瘠,然后便是,知道的越多,越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无知。
我:...这可真的是学海无涯永无止境。
大厅的灯比别的房间的都要亮上一些,所以我很喜欢窝在一楼的沙发上看书,柔软的布艺沙发再加上旁边插着的小型电暖气,让人感觉舒适又温暖。
巧合的是,太宰治也很中意这张沙发。
柔软度正和他意思,以至于有时候晚上他会直接躺在沙发上睡觉,明明森鸥外专门收拾出了一张病床来给少年休息来着。
总之,在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拉扯之后,我们俩决定白天各占沙发的一角互不干扰,我看我的书,他思考他的麻瓜人生。
至少本来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当措施真正实施起来后,我发现,要是一直将他当成空气无视掉,这个孩子气的少年反而会生起闷气。
就好像有人惹毛了他一样,就真的很难搞,淦,我森某人的带娃生涯里就没带过这么难搞的小孩。
看着时不时折腾点小动作的太宰治,我在心里默默哀怨,孩子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看会书罢了,怎么就这么难。
好在他的恶作剧都是有分寸的,至少不会像外面那些玩闹的熊孩子一样扯我头花,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把他揍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无聊啊。”
少年就像得了重度多动症一样,怎么坐也坐不住,自己晃悠了一会儿,他开始慢慢地向沙发另一侧的女孩靠近。
就在他毛茸茸的脑袋即将触碰到女孩的肩膀时,她才终于将一直专注于书本上的眼神转向了他。
“你干嘛?”
黑发少女面无表情,就连黑黝黝的瞳孔里也看不出什么情感,但太宰治就是硬生生地听出了一丝包容的意味。
他来到诊所已经有数月的时光了,从最初的接触到现在,他总是一次次地试探女孩的底线。
但这个叫做森绘音的少女仿佛总是对他格外宽容,他看到过少女教训镭钵街那群挑事的少年团们的场景,可几乎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她就不会多说什么。
我:你放屁,要是扯我头花我照样打你。
此外,女孩子的心很细,平常的习惯都有被她注意到,不爱吃的芥末,冰箱里备着的蟹肉罐头以及亲肤品牌的绷带...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太宰治感到不解,如果说是诊所另外的那个医生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会那么快被女孩划分成己方阵营?
真是匪夷所思啊,太宰治想,自己竟然感受到了被照顾着的情绪,还是在这样一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的地下诊所。
我:大概因为你是太宰治吧。
总之,看着少女近在咫尺却仍毫无动容的脸颊,太宰治孩子气地再次说道:“我好无聊。”
“太宰。”我合上手中的书籍看向他,“能不能不要老在我面前装小孩,明明你比我还大上一岁。”
“可是绘音酱不是说过嘛,在没有成年之前,人家就是小孩子。”太宰治调皮地眨了眨眼,并用少女自己说过的话反驳了她。
我:我竟无语凝噎。
“看书吧,丰富一下精神世界,省的你成天瞎想那些有的没的。”我随手丢给了他一本柏拉图的《理想国》。
“才不要。”太宰治伸手翻了翻少女丢过来的书,“这么无聊的东西你竟然也看的进去,哼,你成天看书都有什么用啊。”
“就像你说的,因为无聊啊,为了打发时间所以我选择看书,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件有趣的事。”我看向少年的眼睛,“再说了,太宰,知识的积累本身就是一种回报。”
也不知道我的回答有没有让少年满意,总之他不说话了,于是我也再次端着手里的书看了起来。
可这个安静的氛围还没持续上5分钟,某人就又开始作妖了,他唧唧歪歪地往我这边挪了挪,“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说的像是你让我理你了一样,明明是你自己先闭嘴的,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我却没有开口,这一次我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只是继续盯着书上的文字。
“你为什么不搭理我?”太宰治仍在作。
我:“因为书上说,沉默是最高规格的蔑视。”
太宰治:......
很好,少年闭嘴了,闭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一个小时吧,但也仅有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后一颗因干燥静电而显得毛毛的脑袋凑到了我眼前,少年弯着眉眼笑得很可爱,是那种在路上会被变态拐走的可爱。
“绘音酱,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刻意被压着的低沉、少年特有的清朗,以及夹杂着类似呢喃耳语的含糊不清,三种感觉混杂在一起的嗓音于我耳边响起。
我缓缓打了个寒颤,这是什么十八/禁频道的发展,把黄色废料给我收起来啊,请关爱未成年儿童的身心健康发展!
“太宰。”我看着他道。
“嗯?”太宰治依旧笑得可可爱爱。
“你看到这个巴掌了嘛?”我举起自己的一只手,“如果你不想与它以及地板共同来一个亲密接触的话,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唔,好吧。”太宰治乖乖的坐了回去,女孩的武力值确实不是现在的他能承受得起的,他可以自残,但是不想被人打残。
“无聊死了。”没几分钟,少年又开始哼哼。
我被他哼哼的头痛,于是我放下书叹了口气,“唉,要是我的异能对你起作用就好了。”
“你是说你那朵可以充当麻醉剂的蓝玫瑰嘛?”太宰治晃晃悠悠地说。
“不是,是另一种。”我从衣领的缝隙中捏出一根头发,然后摊开手掌,一朵淡黄色的花苞于掌中显现。
“也许小黄可以满足你刚刚所想的那类需求。”毕竟它的作用是迷情嘛,我曾在猫身上试过,可管用了,寒冬腊月的,它发情喵的老大声呢。
“所以它的作用不会是——嘿嘿嘿。”太宰治笑得像一只被拔了气管的公鸡。
我(没有一丝情感):“就是你想的那样。”
“哇哦,绘音酱你可真是小色——啪”太宰治被打了,太宰治闭嘴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外面天色渐黑,我双手托腮看向诊所大门的方向,“也不知道他们今晚回不回来了。”
“反正他们也不会出事。”太宰治心不在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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