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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身份象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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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雨济旱说话,原来一脸的镇静的徐谋,也不禁脸色大变。

因为雨济旱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回答:“非常简单,功德碑上面没有两家的姓名。”

打人不打脸,雨济旱此举偏偏就是要打两家的脸。???..coM

两家辛辛苦苦修建驰道,如果功德碑上面没有他们姓名,那么则是丢了天下最大的丑。

“那你们也不想晋升了。”徐谋心里大怒,此话就要冲口而出。

但是他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作了一个啊啾啊啾,把自己想说的话吞了进去。

如果说出此话,双方就撕破脸皮,没有转回的余地。

毕竟,这次是他们两家理亏在先,雨济旱是一条一条驳斥谢家与徐家的无赖之行为。

这些话不但徐晓难以回答,就是他这个深谋熟虑的幕僚也难以回答。

雨济旱的对徐晓的质询,正是应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那句经典名言。

徐谋最担心的双方撕破脸皮之后,徐跃的驰道成为天下闻名的邪恶之路。

现在赵家庄是他辛辛苦苦请来的,最多让他们难堪,但是万万不能得罪。

万一赵家庄离开了,他这个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驰道乃是徐跃最重要的政绩工程,也是徐跃与徐谋晋升之路,孰轻孰重,至少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想到这里,他通过咳嗽掩饰自己,一心一意喝茶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谢方白及徐薄各自带着十多个手下来到议事堂,显然想从气势压到对方。

与谢家与徐家不同的是,典吏工段掌柜郑发财及徐跃同窗工段钱多多只是带了两个手下,而陈家工段鲁高更是一个手下也没有带来,显得质扑简单。

谢方白与徐薄一起拱手一礼,向四周唱了一个肥诺:“禀告总掌柜及主簿,在下工地(家里)有要事,现在才来,请原谅则个。”

“今天召集各位掌柜来,乃是由于统一标准,从而展导致各修各的混乱局面,让驰道变成慢道。就是想到一个统一修建驰道的法子。”看到所有工段掌柜到齐,贾理咳嗽一声来了一个开场白。

看到赵家庄的掌柜熊山竟然也坐在主要席位上面,谢方白与徐薄两人顿时不干了。

谢方白首先从座位上站起:“熊掌柜也是掌柜,在下也是掌柜,为何他是副总掌柜,而在下不是?”

“就是,吾等都是掌柜,为何吾等不能成为副总掌柜?”徐薄也不甘示弱质问。

说完,他看了看其他掌柜们,想鼓动他们一起闹事。

“这个非常简单,因为赵家庄已经修建一条驰道,尔等目前修建出来驰道吗?”回答此话不是贾理,而是雨济旱。

谢方白与徐薄对视一眼,由谢方白率先发言:“吾等不是正在修建吗?”

“这个不是正在修建,而是已经修好,还能够投入使用。”雨济旱扫视在场所有人一眼,淡淡说道,“如果你们也有这样的驰道,同样可以坐在这个位置。”

谢方白立即狡辩:“吾等修建的乃是秦始皇驰道,秦始皇驰道也不是投入使用了吗?”

“那驰道乃是秦始皇修建的,而不是尔等修建的。秦始皇已经死了千多年了,他修好的驰道的声誉可是不想被别人糟蹋。”雨济旱说话不是非常犀利,但是却绵里藏针,语气里面暗带讽刺味道。

谢方白即使脸皮再厚,听到此话,也不好意思再代表秦始皇的驰道。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徐薄,这个不是他的强大后援吗?

看到谢方白投来的目光,徐薄立即从坐位站起:“秦始皇千多之年就修建驰道,正是说明此驰道之伟大,他是天下统一的象征。”

他想从秦始皇统一来维护秦始皇驰道的尊严,从而维护现在这个驰道尊严。

“秦始皇统一的岂是这些?他还统一了度量衡、统一了文字,统一了六国。虽然天下也不是秦朝时代,但是度量衡、文字如今依然还在使用。这些都是秦始皇的留给子子孙孙的无穷财富,我们都受到秦始皇的好处。可是驰道呢?秦始皇的驰道已经停留在书上记载了吧,后人几乎上没有用过。这个说明什么,说明秦始皇的驰道存在缺陷。”雨济旱不停举例,用事实反驳秦始皇驰道缺陷。

徐薄听到此话,心里一急,眼睛一转,继续辩护:“秦始皇的驰道乃是他的专用,所以现在才没有流传下来。”

“秦始皇修建驰道是为自己所用,现在尔等两家修建驰道,难道只许尔等两家使用?”雨济旱淡淡打量徐薄一眼,淡淡质问。

什么以子之矛,攻其之盾,这个就是,让徐薄感觉有些难以招架。

见到徐薄求救的目光,谢方白听到此话,马上就从坐位上站起。

他对着雨济旱拱手一礼回答:“雨典吏,谢家与徐家从来没有打算只让两家单独使用,天下马车牛车都可以使用。”

“都可以使用吗,那好,现在就把老朽的马车到你们修建的驰道试试。”雨济旱点点头,随即问道。

谢方白一听,不禁大乐:“禀告雨主簿,谢家已经用马车试过的,完全没有问题。”

在他看来,他们的马车已经上轨道试过。

马车跑起来确实飞快,毕竟这个轨道就是按照他们谢家规格修建的,当然没有问题。

雨济旱马车能够上轨道更好,如果实在规格不符,不妨修改一下就可以。

雨济旱是代表赵平的,只要把他说动,一切就好办。

“禀告雨主簿,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吾等两家的马车试过的。”徐薄也出来说道。

他的想法同样如此,如果上不了路,更换一个车轮就可以了。

雨济旱放下茶杯,望着鲁高问道:“鲁掌柜,汝乃是鲁班后人,汝看行否?”

谢方白与徐薄两人互相看了看,觉得奇怪。

毕竟他们两个才是当事人,鲁高还是当事人,不知为何要问他呢?

“禀告雨主簿,这个恐怕不行。”鲁高打量谢方白与徐薄两人一眼,摇摇头对着雨济旱拱手一礼。

谢方白与徐薄两人心里非常不高兴,鲁高你如此讨好雨主簿,也不用拿贬低吾等当吧。

想到这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均发现对方眼里的怒火。

咱们可不是普通老百姓,乃是大家族,还是当朝的相公的家族。

谢方白强忍心里怒火,对着鲁高拱手一礼:“鲁掌柜,为何不行?”

看着谢方白脸上的极端怒火表情,鲁高知道自己说话已经把对方得罪。

他是一个搞技术出身的工匠,不在官场里面混,虽然不怕对方,但是能够不得罪当然更好。

“两位掌柜,尔等出来看看这个马车,就知道行否?”鲁高拱手一礼,打量两人一眼,和颜悦色回答。

谢方白与徐薄觉得更加莫名其妙,雨济旱也不过是一个典吏,还有什么好的物事。

马车可不是牛车,随便一个小吏能够养得起。

雨济旱也不过是一个典吏,考虑到灵泉县收入较高,能否养一个马车勉勉强强。

想到这里,两人更加疑惑,难道雨济旱是一个污吏?

不过灵泉县与金堂县实行望高禄养廉制度,又有专门的审房监督,应该比较清廉吧。

想到这里,两人觉得更加莫名其妙,想出去看看究竟。

谢方白与徐薄跟着鲁高,来送一个专用的马棚。

这个只有两匹马,还有一个一辆马车。

鲁高指着这个马车,对着谢方白与徐薄说道:“两位掌柜,尔等看看,这个马车行否?”

两人打量这个马车,不禁目瞪口呆,这个马车太奇怪。

“怎么,这个竟然是四轮马车?”谢方白虽然是来自一个大家族,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马车,不由得冲口问道。

徐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些,口里喃喃念道:“雨主簿只是一个典吏,为何竟然还有四轮马车?”

“四轮马车几时出现,吾等也是第一次才看见。”两人互相看了看,眼里俱是骇然的目光,心里有些从来没有的震惊。

他们两个大家族,不是来自成都就是京城,又是一个大家族,自然心里有着无比的优越感。

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过去曾经被他视为偏僻乡下的桃源镇,竟然还有一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四轮马车。

两人发觉对方都是一脸苦涩,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之感,全部从天上被打落凡间,变成彻彻底底的失落之感。

“雨主簿虽然只是一个典吏,但是他的孙女乃是小圣人的小妾。这是小圣人孝敬他的。”鲁高一边向他们解释,一边羡慕不已。

谢方白怎么也想不通:“小妾就是小妾,竟然还给小妾祖翁送四轮马车?”

“赵平对他的小妾也太好了吧,要知道东坡居士还把小妾送人的。”徐薄一边一边纳闷,一边嫉妒不已,口里尽量是酸溜溜的话语。

看着两人嫉妒的目光,鲁高咳嗽一声,急忙提醒:“敢问两位掌柜,这个马车能否上尔等的驰道?”

“这个马车的车轮原本不能上驰道,但是只要更换轮子,同样可以上秦始皇驰道。”谢方白围着四轮马车不停转来转去,一边打量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徐薄更是高兴不已:“只要四轮马车能够上秦始皇驰道,天下哪里还有不能更换车轮的马车。”

两人互相看了看,虽然在嫉妒之余,但是想到这个马车能够上秦始皇驰道,那不是意味着他们驰道的成功呢?

赵平即使再不心甘,但是他自己制作的四轮马车都能够上驰道,他不可能打自己的脸吧。

两人越说越兴奋,仿佛胜利已经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两人互相拱手表示祝贺,就差点弹冠相庆。

看到两人得意忘形,鲁高摇摇头。

“两位掌柜,尔等能够制作出来四轮马车吗?”鲁高拱手一礼,上前提示一声。

谢方白与徐薄两人正在兴奋之处,没有料到鲁高说些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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